试试了。
给男子换下脏衣服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后,七伦便随手取了些药草煲起,男子在昏睡了近一天后,终于有了转醒的迹象。
“嘶……”
剧烈的痛疼让男子皱起了脸,痛感还将他从昏睡中激醒。他苍白无多少血色的俊脸失了往日风采,涣散的双瞳在缓缓聚焦中,他一边忍着痛,一边失神地望着布满蜘蛛丝的悬梁房顶,等慢慢想起自己是谁的时候他才勉强用手支撑起身体,晃着昏沉的脑袋,眯起凤眼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摆满了奇花异草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诡异的奇香。
男子皱皱眉,有些厌恶地抬起白皙的纤细手指,轻轻掩住口鼻。他最厌烦这些香气了,只要一闻就浑身不自在。
“唔!”肩上的伤口因为男子的无意识扯动而微微裂了开来,男子捂住受伤的肩,扛不住身体的重量而趴回到了床上,痛苦□□起来。
“吱呀。”
门被推开了。
谁?!男子疼痛难忍地抬头,半分警惕半分虚弱地看向进屋的人。
七伦手持一条在路边捡的木棍当拐杖,背着一个小筐走了进来。或许七伦真是太像女子了,又或许是男子头发昏着,他居然对七伦怦然心动了。
七伦抬头迎面与男子对上了视线,见男子呆愣地靠在床上直盯着他,不由得疑惑。
“公子,你醒了?”七伦正值美好的青春期,声音还未完全发育成功,闭眼听上去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来。
所以男子完全眼瞎的把七伦当成了姑娘。
男子脸皮极薄,被七伦这么一关心既慌了些神,他不好意思地低头,发烫的脸颊让他的眼神极不正经,当他转移视线想要调整自己情绪的时候,却看见了自己单薄被子里□□的身体。
难怪总觉得凉咻咻的奇怪!意料之中的的,男子的脸顿时比刚才还要红,红得滴血,比猪血还红润的。
七伦并没有太多在意男子,当他进屋放下小筐,将筐中采的花瓣倒出来放在小缸中时,才抬头看见了男子面色潮红,神情极不自在,不由得有些担心。
“你怎么了,身体哪还不舒服吗?”七伦上前关切地问候,伸手想为男子量量额头的体温,心里臆测他是不是发烧了。
“你你,你,男,男……女授受不亲!”男子大叫着躲开了七伦的手,舌头因为打结而字句吐露不清。七伦奇怪地眨眨眼,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眼前这个大男人在害躁什么。
难道此人有洁癖?
“小气,你又落下俺了!”王二牛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惊得男子迅速抬起头。
原来叫小七,男子心里嘀咕了一句,而后眼睛使劲地撇开了七伦,直勾勾地盯着闯进来的王二牛。
一个男人,是兄弟,还是丈夫?男子心里很疑惑,他偷偷看了眼七伦,忽闻到了七伦身上特殊的香味。那香味很是给人醒脑,让男子松下了紧绷的神经。
第一次,不那么讨厌这些香味儿。
七伦无奈放下手,对着对王二牛说道:“是你非要跟着我的。”
“俺不是为了帮你弄些柴吗,不然你小胳膊小腿的能拾多少柴呀,三天都拾不了俺这么多吧。”王二牛的话虽然牵强,但还是很有道理的。
七伦无言以对,他重新看向男子,站着端详了对方几眼后,问:“你叫什么?”
“……上官慕云,我与朋友来这里游玩,不料迷了路,还受了伤。”上官慕云简略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