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很离谱吗?」
「我知道,可是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做?只要我一松手,你马上就逃得远远的,连电话都不给我。」
被关风斥责,严少卿心突然有些剌痛,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换一种温柔的表达方式,这种粗暴的对待只会让关风对他更反感,可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方式来接近关风,如果连接近都做不到,那他又怎么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关风?
严少卿抬起手,轻轻抚摸关风的鬓发,很柔软的发丝,就像关风这个人,看着他,严少卿恳求说:「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否则你就不会那么用心地帮宝宝,不要再逃避了,这样只会让你我更痛苦。」
「我很好,请不要把你的假想安在我身上!」
「你很好?」
对于关风的固执,严少卿不知是该生气还是无奈,扯过他的胳膊,不由分说撸起他的衣袖,关风的袖扣在他的大力下被扯落,他被严少卿的过分行为气恼了,扔开公事包,拳头猛地挥过去,正中严少卿的脸颊。严少卿根本没在乎,而是攥住他的手腕,将他的衣袖撸到手肘以上,指着他肘下一块淡青瘀痕问:「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关风一愣,随即扯回胳膊,紧紧咬住下唇不作声了,严少卿又说:「上次我帮你换衣服时,看到你身上有很多这样的伤痕,这些都是你自伤造成的对吗?」
上次看到关风身上的伤后,他就觉得不对,道场练习有分寸,学员不会下这么重的手,而且有些伤在腰腹等重要部位,以关风的跆拳道段数,他即使受伤,最多是在四肢,不会让要害处于被打的地步,再说关家家世显赫,也没人敢伤害他,所以他上次去找关悦时曾旁敲侧击过,打听到关风在父亲死后,曾有一段时期患有轻度忧郁症,他查过,这种病患有不同程度的情绪失控,会做出一些伤害人或自我伤害的事,从而让压抑得以缓解。
以关风的个性,就算不舒服,他伤害的也只会是自己,这个要强的人,表面看上去温和沉静,可是谁知道内里要用多大的定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化和伤害发生?也许他每天微笑走出家门的时候,都是以自我伤害为代价换来的。
想到这里,严少卿突然感到莫名的心疼,关风的病症起因虽然与自己无关,但引起他复发的罪魁祸首却绝对是自己,摸着眼前明显清减的脸庞,他轻声说:「真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你生气,就表现出来,想打人,我任你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忍着呢?」
关风有短暂的怔愣,在严少卿热切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己仅有的一层伪装也被剥落了,很难堪,但更多的是愤怒,他不需要别人来指责,他的行为无论对错,在人前保持属于关家人温和笃定的风范都是他最后的自尊,为什么严少卿一定要拆穿他?
「严少卿你……」
愤怒的话没说出口,因为严少卿没给他这个机会,扣住他的腰间,俯身狠狠吻住他的双唇,热切动情的吻吮,还带着属于男人的霸道,抱住他,不容许他有逃离的机会。
关风感觉唇角有点痛,热吻带着掳取占有的意味,严少卿的感情表达一向都很直接,这本来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可是此刻他却莫名的抗拒,前不久发生过的相同的一幕在眼前不断回旋,他很害怕,因为他不知道当自己动了真情后,下一刻严少卿会对自己说什么。
「小风,回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