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太性急了,你接着说。"
"中学从初中到高中,我和云霓都在一个班的,是很要好的朋友,后来她考上了南京大学,而我参军来到黑龙江,但两人一直保持通信联系。"
"就这些?"
"当然,在中学的时候,大家互相有好感,关系挺亲密的,不过,绝对是纯洁的友谊。她本来希望我来年重考的,可后来我要参军,她也很尊重我的决定,并鼓励我好好把握机会,做自己想作的事情。我来部队,她每个月给我一封信,还抽空去我家看望我的父母。"
"她对你真不错!你不喜欢她吗?"
"喜欢!以前我没有想这些问题,中学毕业以后才越来越有这样的感觉。"
"她呢?她也喜欢你?"
"坦白说,她更喜欢我。虽然她没有明说,但她为我所做的一切,还有信中的字里行间,都渗透着她的深情厚谊。"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有点儿动情,眼前浮现出小雅浅浅的微笑,忽然间,我很想她。
"关系这么好,你还不承认是女朋友?"
"说实在的,虽然我们彼此倾慕,心照不宣,但根本没有谈恋爱,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算不算是我的女朋友。"
"你真幸福,有这么多人爱你!"天麟好象叹了一口气。
"你说啥?什么这么多人?不就是云霓吗?"
"噢,你听错了,我,我说的是’有这么个人爱你’。"
"吓了我一跳,我以为还有谁呢。"其实,我没有听错。"天麟,我可都老实交待了,你是不是应该宽大处理啊。"
"算你了,以后有什么好事儿可不能瞒着我啊。"
"好,你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说的!"他笑了。
"我保证。"
我真是这么想的。天麟对我的好,不是用喜欢两个字能说清的,他的坦诚、真挚,让我绝对的信任。有的东西,不能告诉父母、朋友,但如果真的要找一个可以毫不隐瞒的倾诉对象,天麟就是那个人!(当然还有裘劲!)
"我相信!翰哥,我要去派信了,你自己多保重,有时间再联系。"他要挂了。
"好吧,你也保重。再见!"
"再见!"
放下电话,我还在想刚才的对话,一时间心情难以平静。
(十八)
三天过去了,裘劲一直没有来电话。这样也好,反而让我放下了一份牵挂。
天气不错,走出哨所巡逻,可以很自由的漫步,裘劲不在,也就没有了时间的限制,所以,我慢慢的走,细细的看。
三月初的北疆,白石山上还是一片积雪,但渐渐开始松动,白桦林中,风没有那么刺骨了,鸟雀的叫声也热闹起来,只是在早上和夜晚还比较冷,一种春寒料峭的体味。如果是在南京,应该早已春风拂面了。
站在山顶,看着四周的莽莽群山,心胸豁然开朗,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人是那么渺小。仰望天空,无边无际,让人有种想飞的感觉。风大了起来,不冷,倒挺爽快。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不要想得太远,不要想得太细,用一颗平常心去面对每天所有的一起,该来的你也挡不住,该走的你也留不了。应该理性,但不迂腐;可以冲动,但不随便。十八、九岁的年龄,正是展现青春活力的时候,干吗东想西想的跟自己过不去?
把所有的思想包袱甩到山顶,我轻松的回到哨所。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很有规律的做着哨所的事情,该工作的时候,就认真的去工作;该玩儿的时候,就放松的去玩儿。我没有去画画,反而带着虎子到处走,在小路上无拘无束的敞开嗓子唱歌,从这片林子跑到那片林子和虎子嬉戏。我打心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