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道予不以为意,站在楼梯转角处抬头笑看着他:“不服你也变,你变个女人给我看看。”
那扬起的细长白皙的脖颈,斜挑的眼角,半敞的衬衫露出精致的锁骨,散乱在肩上的乱发,让戴亦的心砰砰跳了起来,脸上渐渐发热,他感到心里那簇火苗烧的越来越旺了,他舔了舔唇,哑着嗓子喊了声:“司道予,小予。”
司道予看他的模样就想起十年前那个慌乱的夜晚,他的眼神也是这样的火热,他眼神一暗,转身蹬蹬蹬下楼去了。
戴亦看着他走远骂道:“妖人。”
小朱在院子里跟老头倒弄金鱼,见他出来问:“有事?”
“想去园子那边看看,好些日子没去了,今年的葫芦长的不知道怎么样?”
“别去了,前天我还去看了一回,今年长的比去年好,净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我还拿了俩玩,前阵子我看有烙葫芦的,比雕的省事,我学了几天,做了一个,你看看?”
司道予看小朱子在屋里拿出一个烙有南极仙翁的葫芦出来,丫腰的葫芦,上面的小一点做了仙翁那鼓起的头,下边是身体和一只鹿,边缘因烫烙而使颜色变深的图案更加有质感和立体感。
司道予很感兴趣:“这个学起来难吗?”
“不是很难,只要有一定的绘画基础,能熟练的使用工具就差不多,想要出精品可能有难度,但是要批量生产也不难,拿出去糊弄洋鬼子不成问题。”
司道予大感兴趣,司照云给他任务他算是完成了,他再不能打着司照云的旗号行事这是肯定的了。那边没本的买卖也该放手,他要找一条正大光明的路才行,至少别给他老子找麻烦,虽然他做的事外面看起来是歧途,但是实际来说他是为了公事,只是解释起来要麻烦许多。所以司道予一直在考虑怎么能把自己洗的白白的放在桌面上。
这边的房地产公司虽然有个架子,但是,内里的情形只有他清楚,压根就没盖几间正经房子。黑山那边的机场项目是他为找戴亦的麻烦靠着他老子弄来的,如今少不得要好好经营一番。
他早年在津门靠海边的郊区买了几百亩地,建了个庄子,除了种粮,也种了大约二十亩地的葫芦,打算卖给古玩市场那帮玩葫芦的。如今看这样他想自己加工,连带着收别人的,做个加工厂。出口门路是现成的,只是放到了明面上,少了些灰色收入而已,不过他也不在乎这点小钱,不过是慢慢玩着,他这几年赚的钱够他折腾的了,再多的钱在他看来不过是数字而已。
这几天他一直在考虑这件事,边境那边的事司照云虽然不管,但是也敲打过他:“行事要低调,自己能不出头就不要出头,你老子还活着,能护着你,但是你把老子这把伞弄没了,你也就完蛋了。”
知道司道予要做正经生意了,大家长出了一口气,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能在恰当的时候收手是最好的选择。司道予这几年打着找东西的旗号在边境可没少赚钱,司照云的意思是也不能光让驴拉磨不给草料吃,所以司道予虽然给了上面大头,可是他自己剩下的也不是什么小数。
贺飞知道他的想法挤眉弄眼的说道:“司道予见了戴亦就从良了,从此清白做人!”
司道予咬牙问他:“我什么时候不清白了?”
贺飞斜眼看着他:“你是挺清白的,小葱拌豆腐,一青二白。”
戴亦觉得贺飞这厮就是个贱人,嘴忒贱,人忒贱,忒欠揍,琢磨着自己的腿好了怎么揍他一顿还不能让司道予知道……
司道予想的是老九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居然没发,真是奇哉怪也,我还有存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