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很少,也可以说几乎是零,这孩子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但是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司道予咬着唇想了了一会儿:“做掉吧。”前程和孩子,她选择了前者,她的选择总是比别人多,可她宁愿一条路走到黑。
医生表示理解,拍拍她的肩:“那就办住院吧。”
司道予住院了,胖墩知道他的事,来看过一回:“小予,你真傻。”
“回去吧,别跟别人说。”
住了三天,第三天要做的时候老头来了:“收拾东西回家,那是条性命,已经成型了,你怎么那么狠心,我教你做人,可没教过你杀人。世上活的方法千千万,不就非要上大学一条。”
司道予下地就走了,她只是少了一个替她做决断的人,她又何尝想杀了自己的孩子。孩子已经会动了,她翻身的时候会动一下,早起的时候在肚子里做运动,这边鼓个小包,一会儿那边又鼓个小包,她有时候会跟他说话,其实她也舍不得做掉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司道予的肚子越来越大,虽然她瘦高看着不明显,但是有人知道她是因为怀孕被学校劝退的,于是各种流言也涌进了她的耳朵。
她走过的地方就有人指指点点:“就是她,没结婚,怀上了。”
“看见了吗?老尉家的,叫啥予的,那个疯婆子捡回来当宝似的的养着,看看,肚子里揣上了。”
“还不是跟她妈一样,她不就是个私生的?”
魔音入耳,司道予自动屏蔽,开始的时候还躲着,后来也不躲了,有些人就是那样,你越不理他,他越觉得你怕他,你要是真给他点厉害瞧瞧,他就变成了软骨头。
司道予挺着肚子冷笑着看向每一个嘲笑她的人:“跟你们有关系吗?也不怕下拔舌地狱。”
“你,你做的不对还不能说了?”
“嘁,就好像你们在这维护正义似的,你们也配?”
“你说的啥话?”
“人话,听不懂啊,那就好好想想。”
司道予手里拿着把扫帚,外面尉小三老婆指桑骂槐的声音又钻进了耳朵里:“不要脸的公鸡蛋子,踩踩,踩你娘个脑袋瓜子,天天上我们家浪来。”
离司道予家最近的是尉小三家,但是也隔着百米,尉小三家养了一群母鸡,但是没有公鸡。于是,司道予家的公鸡便把他们家的母鸡自动纳入了自己的后宫,天天去,按着一个母鸡就办事,尉小三的老婆骂的就是这只公鸡。
“人不要脸,养个牲口也不要脸,一个公鸡都这么风流,可见是啥人家了。”
司道予拿着扫帚就过去了,一扫帚就把那踩的正欢的公鸡扫的咯咯叫着飞走了。
司道予骂:“滚回去,家里那么多的母鸡不够你踩呀,非要来找这些野玩意,你他妈就是没定力,人家一把米就把你勾搭过来。我呸,没节操的畜生。”
乡下养鸡,一是为了吃鸡蛋,二是为了卖几个零花钱。春天种蛋卖的贵,家里没公鸡的自然就卖不上种蛋。尉小三家为了省粮不养公鸡,到了春天卖种蛋时又看着眼馋,抓着米把司道予家的公鸡引来,只为了踩绒,下了种蛋多卖钱。
“嗨,你个小不要脸的,我骂公鸡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