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样,人越来越少了,天天闲着没事,不知道哪天就撤了,戴团长还好吧。”
“他呀,活的好好的,谁有事他也没事。”
“你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说他。”
“呵呵,习惯了。”
“你来不是跟我叙旧的吧,说说,有啥事?”
戴亦晃着车钥匙,敲着桌子问:“我想查个人。”
“什么人?”
“开国四十年八月份,是不是有个叫司道予的人在这里生过孩子。”
“开国四十年,八月份,司道予。”护士长念了一遍,抬头看了一眼戴亦“你找这个做什么?”
“这个?”戴亦说出了句让护士长震惊的话:“他是我的爱人。”
“什么?”袁护士长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那个孩子是你的?”
“嗯,我走的时候不知道他怀孕了,走的急,没来的急跟他告别,他在生气,不肯跟我说,所以,我想知道他当时的情形。”戴亦有些难过
“你可真够作孽的。”袁护士长一脸鄙视“产妇九死一生,要不是有强大的求生意识,恐怕早就死了。”
戴亦的脸色惨白:“是我害了他。”
护士长在一张桌子边坐定,指着一个椅子跟他说:“坐吧,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你总站着也不行。”
看着戴亦坐下,她问:“林医生和戴团长都不知道吧。”
戴亦垂头道:“嗯,我也是才知道的。”
护士长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真行,这是你闯的最大的祸了,那个司道予的背景挺大的,病例后来都让上边来人拿走了,我只能跟你说说当时的情形。”
戴亦听了这话倒没反应,低声说:“我猜他是有背景的,不过我能承担,既然已经这样了,怎么对我我都受着。”
“唉,做人要有担当,你也算是个爷们儿,那打也算没白挨。那事有十年了,你让我先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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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道予坐在车上,脑子里净是高二下学期时候的事。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她就心灰意冷,不能有孩子,最好做男人,可是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女孩,她想要个跟爷爷奶奶那样温馨的小家,不求富贵,只求安稳和乐。
她不知道戴亦怎么想的,渐渐的把他也疏远了,戴亦知道她的事也没说什么,反而是天天来安慰她:“小予,这样挺好的,咱们不在乎那些啊,我一点也不介意,真的。”
可是越这样,她越想跟他分开,这样下去,感情越来越深,最后却不能在一起,她接受不了,还是早点散的好。
可是她又不甘心这样就散了,要是日后真的要做个男人,那么趁着她还没做男人的时候就做一回女人吧。
她想了几天,把戴亦约到了山上暖泉那里,戴亦很高兴的去了,司道予还偷了他爷爷一瓶二锅头,买了一包花生米。
司道予本着这是最后的晚餐的心情喝酒,很快就醉了。戴亦觉得这是司道予在给他示爱,越喝越高兴。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喝起酒来却很默契,都是一饮而尽。
那天很混乱,先是两人倒在了拿着的酒盅里喝,然后是弃了酒盅,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