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太婆,我就是想让他看看咋的啦?碍你啥事?唠唠叨叨的没完……”
司道予乐着进屋,在桌子上摊开作业本,写了起来,时不时的抬头听一耳朵外头一如既往的吵骂,会心的笑,这就是自己的家。
司道予住的村子叫尉迟村,村里一半姓尉,一半姓迟,传说是尉迟恭的后人。跟他说话的爷爷姓尉,而那老太婆姓迟,两人虽不是一家人,却是真正意义的一家人。
尉老头是在姓迟的老太婆家长大的,两人是青梅竹马,可是迟奶奶家小有家产,她爹自然是看不上这个给自家当长工的尉竹马。看出了两人眉来眼去的小端倪后快快的给迟青梅找了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过去。
尉竹马愤而离家,出去参加革命去了,转战高句丽,最后抵不住相思,回来看看,那时已是建国二十几年了。
这回来一看不要紧,自己那小青梅已经变成老青梅,身后还拖着一个鼻涕虫,他吓坏了。细细的打听才知道,那门当户对的青梅女婿一家成分不好,三次动乱给乱去了一家的性命,只剩下一个老青梅。因为惊吓过度,把肚子里的梅核吓掉了,再也不能生育。此时已经是老竹马的他,毅然决然的留下照顾老青梅,可是老青梅别扭的认为她拖累了他,怎么也不肯跟他变成尉迟一家。老竹马没办法,在老青梅的房子前盖了两间土坯房,前后都留了窗户,以备时时窥探老青梅的家。
老竹马是个很智慧的老头,说十句话也听不出你要的东西。比如司道予,司道予是个捡来的孩子,这是地球人都知道地事。
司道予问:“爷爷姓尉,奶奶姓迟,为啥我姓司?”
老竹马来回搓着布满老茧的大手说:“这事你问我就问对了,以我走南闯北打过高句丽的经验告诉你,你看咱们这村里呀,一半人姓尉,一半人姓迟,所以你姓司。”
司道予“哧”了一声。
老竹马瞪着精光闪闪的眼睛问:“不相信?”
“不信。”
“这样,你听着啊,你看你是你奶奶在场道上捡回来地,这个场道啊,给我们一个孙女,知道不,你是场道给我们地,尉小三他爹说,给就是予,场道给地呢,是道予,是吧,所以你听明白了吧!”
老竹马撕下一条司道予用过的作业本,卷吧一根老旱烟卷,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那是名字,我问的是姓,姓,为啥我姓司,这村子可没姓司的。”
老竹马心里话,这道川也没姓司的,谁叫你爹姓司来着,我总不能让你姓尉迟吧。
“那个尉小三他爹说:斯人也,就是这人,这个人哈,所以你就姓司。”
所以,司道予再不问了,司道予家里三口人,爷爷姓尉,奶奶姓迟,司道予,当然姓司。
作者有话要说:
☆、卫生纸血案
司道予从小乖巧懂事,这跟她是捡来的不无关系。早晨早早的起来跟迟奶奶一起烧火做饭,忙里偷闲的把家里的鸡鸭鹅都撒开,吃过饭尉小三的儿子胖墩就在外头喊:“小予,走了。”
司道予抓过书包,回头说一声:“爷爷奶奶我上学去了。”外头一个留着小分头长个像发面馒头似的半大小子磨磨唧唧:“咋这么慢,天天让人家等你。”说话还不怎么清楚,有点大舌头。
司道予慢条斯理的笑着说:“没慢啊,你一叫我我就出来了。”
胖墩看着她笑,脸上也带了憨憨的笑容:“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