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真多啊,漂亮的小姐。”阿图说,用枪管戳了戳她的背心,要她快走。翎毛立刻对他怒目而视,挡在了八音的身后。阿图有趣地说:“你这么护着她,她是你老婆么?”
翎毛被他的下流话气得脑袋发涨,结结巴巴地说:“胡说……她是我姐姐!”
“我们队长可真有本事,一搞就是一家子。”阿图咔嗒咔嗒地开合着大嘴,肮脏地评论说,又问:“队长平时比较喜欢你们俩中的哪一个?我可以留着他的性命,去跟队长谈判。”
翎毛愤怒地咬紧嘴唇,狠狠地瞪着他。阿图漫不经心地用枪管捣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不用说,肯定不是你。就你这个犟样子,别说是队长,我都不喜欢。”
翎毛被他捣得脑袋偏了过去,咬紧牙关不吭声。阿图无趣地叹了口气,说:“一看就知道你不讨队长喜欢。要是队长在这里,早就把我和特鲁多用你的羽毛手淫的事儿拿出来跟我搭话了……”
翎毛的脸涨得通红,走在最前面的雷泽闪电般地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触到天真的望着翎毛的贝蒂,立刻又转了回去。阿图还在自顾自地叹息说:“唉,自从队长离开军团,弟兄们少了多少乐趣啊……”
他们穿过稀疏的灌木丛,身边的树林渐渐地茂密起来,松针一样的细密落叶厚厚地堆积在小路上,象是天鹅绒铺成的地毯,一直伸向黑暗的林间。贝蒂擦了擦眼泪,不安地在八音怀里动了动,小声说:“爸爸说这里不准别人来的……”
“那就说明我们来对了。”奸滑的阿图说。
山原的道路开始向下沿伸,雷泽不断地在树林中窜进窜出,仿佛在寻找什么,又走了一会儿,他从几棵丛生的鳞皮松底下探出头来,说:“就在这儿了。”
翎毛和八音被阿图押着走到树后,看见树丛的另一边山路陡峭,不远处便是断岩。雷泽从腰间取下攀登索,向八音伸出手来,说:“我先带这孩子下去。”
贝蒂害怕地抓紧八音的衣襟不撒手,阿图恶狠狠地凑上前来,张开大嘴,露出里面猩红尖锐的口器,威胁道:“不听话就吃了你!”
贝蒂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八音连忙哄她,握着她的小手按在胸前,说:“别哭别哭,爸爸要贝蒂做好孩子的,好孩子不能哭……”
贝蒂抽抽嗒嗒地抓着衣领底下的如愿骨,泪珠儿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翎毛插进来,对阿图和雷泽说:“我能带她爬下去的。”
阿图见识过翎毛的灵活,觉得这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办法,便威胁地举枪晃了晃,说:“行,但你别跟我耍花样!”
翎毛伸手从八音的怀里抱过贝蒂,温声说:“你抓紧我,别往下看,好不好?”
贝蒂抽噎着,点了点头。翎毛用臂肘夹住她小小的身体,圈在怀中,雷泽走过来,将攀登绳系在他的腰间,又在贝蒂的身上绕了两圈儿,再粗声粗气地说:“我跟你一起下去!”
他们扯着攀登绳,从山岩顶上一跳一跳地往下降。翎毛左右四顾,看见他们已经身在阿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