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呢,这些年他还好吗?”烈火问。
“挺好的。”林椎说,“如果我今天被你枪决了,他是绝对不会痛哭流涕,做鬼也不放过你的,你放心吧。”
烈火不悦地盯了吊儿郎当的林椎一眼,说:“林椎,你最好搞清楚……”
“因为我的生命和好奇心对你还有点用处,所以你他妈的才良心发现式的给我这么个机会的。”林椎说,费力地用肩膀揩去糊住眼角的几滴鲜血,“痛痛快快地谈价钱吧,要不我还是回去挨揍算了,你当我愿意呆在你这个四面通风的鸟窝里呢?”
烈火盯着林椎一刻,微微笑了起来,用手上的羽毛笔尖戳了戳桌面。立刻,桌子底下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一只马杜夫寄生兽肢足划动,攀着烈火的长袍袖子,一步一步地爬上了桌面,褐色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林椎。
“林椎,你最好搞清楚,如果你不愿意对我说实话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烈火平和地说。
“……就靠这群节肢动物?”林椎漫不经心地说,“噢,体内还装了某种神经控制芯片是吧?难怪你们这个操蛋的自由联盟里的人,个个都象反文明的宗教狂呢。但是看起来效果也不怎么好,那些马杜夫人并没有完全信任你……当然,你如果希望我加入你们。我个人倒是无所谓的,反正我会唱圣歌,从g调到f调都成,虽然有时候调门摸得不是那么准……要我给你唱一首吗?”
烈火再有涵养,也被林椎的鬼扯气得七窍生烟。他做了个果决的手势,一直站在门口的两名警卫立刻冲进了房间,一人举枪按住林椎的肩膀,另外一个人恭恭敬敬地把桌面上的寄生兽捧了起来,放在了林椎的头顶上。
林椎感觉到寄生兽的十只肢足正在自己后脑间的短发中沙沙的翻弄,肢足上的倒刺带着轻微的刺痛,在自己的头皮上划过,知道它正在寻找侵入自己神经系统的所在,不禁毛骨悚然。在背后压制着他的士兵略回升松开枪托,举手正要按住林椎的肩膀,林椎突然大喝一声,双脚错步飞踢,一脚把屁股底下的椅子给踢开。那两名士兵正在把他死死地压在椅子上,立刻便失去了重心,三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那只立足不稳的马杜夫寄生兽也被林椎乘势一摆头,狠狠地扔了出去。肢足在空中乱划,还带着从林椎头上撕下来的小块毛发与头皮。
林椎满脸是血,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他……他妈的,你如果真要搞神经控制这种鬼花样,就不能给老子植入翎毛那样的高级芯片吗?这种蜘蛛一样的玩意儿实在让人受不了。”他突然吊起眼睛来,盯着烈火,说,“该不会是你自己也弄不出那样的芯片了吧?”
一直沉静安详的烈火的脸色突然变了,他挥手命令那两名惶惑不安的士兵退出去。自己亲自走过来,一把拖起趴在地上呼呼喘气的林椎,打开基因手铐,用一个狠毒的角度,把他牢牢地拷在自己办公桌桌腿上。
“林椎,林队长,你实在是个很令人讨厌的聪明人。”他嘶哑地说,“所以我不得不提早暴露自己,派人去刺杀你……如果是你在统治马杜夫星系,我们自由联盟的兄弟也许没办法这么快就说服马杜夫人接受经过我们改造的寄生兽。”
他重行捡起在地上蠕动的寄生兽,塞进抽屉里,死死地盯住了林椎,说:“你究竟知道了多少,告诉我!”
林椎双手被反扭着,半跪半蹲地被吊在他的桌子旁边,只觉得手腕疼得几乎要断掉。咬着牙喘着气说:“我就是个当兵的,能知道多少你们搞脑袋的事情?不过随便说说罢了,当年你还只是个刚刚考进联邦学院的学生,白痴才会相信你弄得出翎毛脑袋里的那种有高级加密程式的脑波控制芯片……你究竟跟不跟我谈合作?我……我爸当年设下的那个献祭的陷阱,你在那里面……失落了什么?否则,”他狡猾地瞅着烈火说,“我就算被你控制了脑神经,说不定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了。你没听翎毛说过么,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