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妮并没有怀疑,道:“我看不是顺路,饶了这么远的路,肯定是特地送你回来的,你可要好好感谢人家才是。”
感谢啊……苏漾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一些不太和谐的画面,加上昨晚的春梦,他脸颊上不自觉染上绯红,他咽了咽口水,不太自然地道:“好,我会好好感谢他的。”
霍思妮眉头一拧,抚上他的前额,问:“还是不舒服吗,怎么这么烫?”
苏漾:“……我好像是病了。”相思病。
好不容易把亲妈哄走,他往滚烫的脸颊上拍了点水,道:“振作振作,明天就能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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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漾害相思病的时候,军部高级会议厅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众人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出。
坐在上首的四位联邦元帅皆是面色不虞,其中有一位看上去尤为年轻,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他眯起狭长的眼眸,淡淡地重复道:“这么多人,却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每年一次的高层会议是军部例行惯例,讨论过去一年的得与失,并对来年的计划作出切实规划,只是今年比较特别,往年从不过问任何事务的席亦元帅,却在会议即将结束时忽然发难。
席亦冷声道:“既然是计划就该做到详尽,而不是宏伟的展望蓝图,我要的是你们为了达到这个计划目标将作出哪些努力,这种纸上谈兵的言论我不希望再听到,散会吧。”
……
会议厅里的人陆陆续续地散了,三位位高权重的老人家还坐在原地,其中一人从口袋掏出一粒救心丸服下,道:“上次不是说治疗情况良好么,我怎么觉得不像。”
“都是殷小子说的,”另一个花白胡子道:“人不是在那么,把他叫过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还有一人从头至尾没发表言论,只是默不作声地朝一旁的警卫员使了个眼色。
正准备脚底抹油的殷衡被强行带过来,面对联邦最高级别的统帅,他嬉皮笑脸地敬礼,道:“各位长官好!”
“别没个正经的,你给我们说说,席亦这是什么情况。”
殷衡挠了挠后脑勺,没心没肺地笑道:“他心情不好。”
三人相互对视,片刻后那花胡子问道:“他心情为什么不好?”
殷衡忍不住翻白眼,小声嘟囔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原因。”
“你虽然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你是他的主治医师,现在你的病人情况出现了异常,你怎么能说不知道原因。”
“没有异常没有异常,”殷衡连忙解释道:“席亦元帅的情绪指标已经回归正常,从前经常出现的极端情绪也几乎观察不到了,别的不敢说,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他现在的情绪变化都属于正常人的范畴,你们也不要太草木皆兵了。”
得到了他的保证,几个老头这才放下心来,却还是补充道:“后续观察还需要继续,和席亦相关的事绝不能疏忽大意,要知道,他的血统是……”
殷衡眸色变冷,却还是笑道:“我知道的,你们放心吧。”
回到指挥室,那个搅得人心惶惶的男人正靠在椅背上,淡淡抬眸道:“他们找你了。”
殷衡勾起唇道:“你今天太反常了,难怪他们会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