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苏姚的记忆,这里正是他跟傅洲二人同居的秘密公寓,以傅洲的财力来说算不得多么豪华,顶多算是宽敞,不过地理位置好,距离傅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和苏漾的学校都很近,出行很方便。
那几个黑衣男人把苏漾扔下就出去了,似乎就住在隔壁,还好原主没蠢到带男人回家,否则早八百年前就被发现了。
苏漾稍稍定下心,环视一周没看到傅洲的人影,便自顾自坐下,他得合计合计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屋子里很暖和,沙发也很软,一直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找到了寄宿之处,无知无觉地就已经躺下睡着了。
昨晚折腾到一两点才停下,之后又在过道里吹了一晚上的凉风,要不是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也撑不到现在。
傅洲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那个坏他名誉的男孩毫无防备地侧躺在黑色皮质沙发上,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宽松的校服有些凌乱,那具包裹其中的纤细身体显得尤为稚嫩,比第一次相遇时,又增添了几分优雅从容的气质。
他忍不住朝前走了几步,蹲在男孩的面前,细细地打量。
视线从细长的脖颈移到巧致的耳朵,然后是紧抿的淡粉色唇瓣,挺翘的可爱的鼻尖,每一处都和往常一样,却又全都变了。
他从中读出了诱惑的味道。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又这样的不同,一丝一发都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气息。
难道这就是觉醒前和觉醒后的区别?从前怎么看怎么纯情寡淡的少年,此刻在他眼中竟变得异常撩人。
这种感觉很新奇,对于一个从来没有尝过情欲味道的人而言,就像在眼前缓缓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那扇门后有什么他不知道,但是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一定是一个极具诱惑力、令人沉沦的世界。
他伸出手抚上苏漾的脸庞,骤然一惊,怎么会这么烫?
……
苏漾一觉睡到天黑,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他动了动,发现手背上贴着消毒棉,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卧了个大槽!!!难道傅洲怀恨在心,给他注射了毒品,好让他身败名裂?!!!
麻痹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吸毒贩毒的人了,简直不可饶恕!
绝!对!不!可!饶!恕!
他一跃而起窜出房门,大吼一声:“傅洲你给老子滚出来!我跟你拼了!”
什么气质,什么骄傲,什么矜持小白花,全特么给老子见鬼去吧!!
傅洲穿着居家服,从厨房端出一碗甜汤,静静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
“哦?你要怎么跟我拼?”
“呃……”苏漾干笑两声,道:“其实、其实我做噩梦了,以为还在梦里呢。”
傅洲的冷笑成功让苏漾醒悟过来。他虽然烧的糊里糊涂,但是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要是傅洲真的给他注毒,怎么会任由他睡在自己家里,肯定是要扔到人多的地方,再约几个狗仔,这样才能达到完美的效果嘛。
傅洲眯了眯眼,体贴地没追问所谓“噩梦”的内容是什么,值得他要跟自己拼命,而是温柔地笑了笑。
“既然做噩梦了,就过来喝碗甜汤,压压惊。”
说着把碗放在餐桌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咔哒。
他明明笑得很温柔,但是苏漾愣是感受到了一种不容违逆的气势,终究没胆子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