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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怪 戎马一生 1748 字 7个月前

刘保润比了个手势:“算你一份的话,就这个数。”

司文勉心里飞快地一琢磨,伸出双手去拥抱对方的手指,仿佛扑向一堆钞票。他笑出了一排细白的牙齿:“行!”

刘保润动手动脚地吻他的后颈:“哼哼,满意了?你到了床上胃口倒是变小了,弄你两下,就又哭又喘说不要了。你要是再浪些,我更喜欢。”

司文勉垂着眼睛听着,不说话,单是笑,神情是一种悲凉的自弃。

他回到高公馆,正是晚上十一点。客厅里的老旧座钟对他表示欢迎,发条唏哩呼噜转了一会,当当打满了十一下。

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就像这座钟一样垂垂老矣,除了年轻的躯壳,内里都是腐朽破败的,没有了一点生机。

回到房间,他长久地坐在黑暗中,不敢开灯,害怕自己的坏心会无所遁形。仿佛只要不开灯,所有的龌龊都可以安分地蛰伏着,藏起来不为人所知。

世上各种龌龊事情,都是一步一步由人做出来的。

“我将成为其中一员。”他对自己说:“我做这种事,居然还打着大哥的名义,我真是太坏了。我还要给他买房子,我还要养他,我打着他的名义,我其实是为了自己,是我自己吃不了苦,贪图享乐,我真是坏啊。”

他蓦然之间大感愧怍和悲伤,体会到了一种真正的孤独感。从前他的快乐和悲伤都是小快乐,小悲伤,如同过眼烟云,转身就忘了,从不再脑里长久停留。可现在,他需要睡眠,以死一般的睡眠镇压住这悲伤,否则它就会一路咬着自己,而且各路的悲伤会汇集起来,气势汹汹地追着他咬。他不再是顽童,正在蜕变成一个精于世故的成年人,必会经历少年长骨头一样的痛。

从法租界的女人堆回来的第三天,高将军终于修养足了元气,精神振作地出现在了客厅中。他的名气是这样的大,名字具有电磁力,人在上海家中坐,老远地就把全国各地的军官吸来了,前来讨要军衔、子弹和宠信。

这天恰好又有一拨军官前来探望,高将军便在家里开起了几桌麻将,准备玩个通宵。司文勉听说了,就抱怨说:“又要打麻将,一点意思也没有,乌压压的一屋子人臭气熏天,多伤身体啊。”

高维松认为对方言辞中流露出来担心自己身体的意思,便笑模笑样地说:“没关系,伤不了!”

司文勉想谁说你了,我说的伤是我自己!他孩子似的一撇嘴,说:“不行,我不让你去。你叫他们自己玩吧,一群老赌鬼。”他倒没想到,自己的赌鬼资历比他们还要老,臭气熏天的屋子他自己可没有少呆。

高维松因已从妖精洞一役中缓了过来,所以很有些跃跃欲试的春心。此刻他对着司文勉,不由又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情发疯:“那你让我干什么去呢?不打麻将也可以,我可是挺想你的,想死我了。”

司文勉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恰好又有人来催,便改口说:“哼,你还是去吧,省得他们怪到我头上,说我碍着你、不给你去。”

高维松见他有点要管自己的意思,已然有些管家婆的雏形,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一阵古怪的甜意,嘴上说:“把我赶了去,你是盘算着要溜了跑出去?乖乖跟着我,赶跑就枪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章o(∩_∩)o~*

夫人驾到

高将军带着个司文勉打牌,本来是一坐一站,打着打着就把人捞腿上坐着了。

如今的司文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在高维松腿上,却是脸不红气不喘,大方得体得很。高维松生得人高马大,健壮有力,毫不费力地搂着个男青年,也是脸不红气不喘,谈笑自若,一看就是个豪杰。

旁人虽觉着高将军这位英雄、才子、道德家公然搂着个男人有些不合适,但见两位当事人镇定随意,便也没了意见,窃窃私语着摸着牌。

高将军坦坦荡荡,觉着自己既然玩了男人,那就是玩了,犯不着藏着掖着,他不屑于偷偷摸摸。而且他深谙水至清则无鱼,自己要是太完美了,别人也有点受不了。自己总得有点爱好,好让别人钻空子不是?高将军心里门清,那些想要巴结自己的人没少往司文勉那里使劲儿,司文勉这个小兔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