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维松的下身高高隆起,闻着淡淡的血腥味,兴奋地喘着粗气。目眦尽裂地瞪着司文勉现在的模样,仿佛对方的皮肉是香的,恨不得上去撕扯着咬一口。
司文勉躺在地上,蚊子似的哼哼:“别打我……我疼……别打我,求你……”
高维松等的就是这最后一句,满足得筋疲力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反复咂摸这句话。把军医叫来,他说:“给他用鸦片,懂吗?”
军医诺诺答应,把人抬走了。
司文勉躺在床上,脸色蜡黄。
高维松这次下手是出奇的很,打得他躺了一个多礼拜,至今还没有好透。
身上的疼和一种奇异的痒像有牙齿似的从里面咬出来,他在心里骂福伯,恨他不来找自己,准是早就逃了;又想偷着给老安打电话,叫他来救自己。
那名监视照管他的副官来了。
司文勉克制不住地坐起来,勉强一笑:“那个,有烟吗?”
对方晓得他要鸦片,也晓得那军医在止痛时,暗地里将用量翻了倍,他现在已经有瘾头了。
司文勉吸完,惬意地躺在床上,精神和肉体分离了,眼前的一切痛苦、屈辱、孤独都消失了,只剩超脱和欢乐。所谓三折肱为良医,他如今加深了对于遭毒打的阅历,故而自能造诣精神。养病,却躲过了高维松,可谓苦中作乐,真希望永远都不要病好。
去年他生病,发低烧,来看他的人多而密,进病房前要排队,进病房后没地儿站脚。现在他遭了这样的毒打,生了这样大的病,却没有一个人来关心他,孤独地吃着又冷又硬的饭,睡着又冷又硬的床。
一想到此,他心肺发凉,肩膀耸动不能止,呜呜地哭了起来。
几天后,司文勉收拾残骸剩肉,还够成个人,没有成佛。
他坐在花架下面晒太阳,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许久,他起身,想去抽一点大烟。
走回楼里,高维松正好从书房里走出来,两人撞了个正着。
高维松“呵哟”了一声,上下打量他一番,笑道:“身子好了?钱司令来时说外面看见个少爷,我想能是谁呢,可不就是你么!——哼哼,还以为是我儿子呢——把你娇贵的,一瞧就是位爷。”说着手在司文勉脸上掐了一把,盯着看他的脸色。
司文勉眉毛一皱,面无表情说声“是么”,转身就要走。
高维松瞧他这神气,怎么瞧怎么觉着像司远阳,让人瞧不透他什么时候要发狠。可高将军也晓得,司文勉现在是他手里的货,随他捏圆捏扁,于是一把将人搂过来道:“前几天打疼了?”
司文勉垂着眼睛不理他,觉得腰里的手会咬人。
高维松薅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问你话,疼,还是不疼?”
司文勉睫毛轻微抖动,眼睛望向别处,轻颤地吐字:“疼……”
高维松一怔,细看他,发现对方眼角带泪,眉目间皆是柔软之色。只见他嘴唇轻启,微微可见雪白的小米牙:“世伯,我疼,放了我吧……”
高将军手一松,放开了他的头发,没多久又想:“他叫我放我就放啦?我怎么变孬了?”
这种想法使他正色,冰冷而阴森地补了一句:“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