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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怪 戎马一生 1686 字 7个月前

而王小姐则不然,仿佛见到了活鬼,吓得牙齿捉对儿打架,两腿抖得如同癫痫。奸夫不肯“和│奸”,她不但“逼│奸”不成,反被自己的公公撞了个正着。承受不住司文勉从旁散发的鄙夷,以及司远阳那种将她对穿的锐利眼神,她扯着嗓子尖叫一声,表情就如蒙克油画《呐喊》中的人物,一头冲出了门。

“你可都听到了,是她先招惹的我。”司文勉一摊手:“跟我没关系。”

“我没听到。”司远阳脸色铁青:“我只看到你跟她亲在一起。”

司文勉不相信,可是真有点担心:“你一直坐在里面,怎么可能没听见门口的声音呢?”

司远阳沉默下来,刀削似的侧脸上表情莫测,忽而又开口:“我要是没坐在这儿,你这会儿会在做什么?”

司文勉大摇其头,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表情:“哈,能做什么,这种女人,送给我我都不要。”

司远阳长久地望着对方,不知怎的,感到了一种猝不及防的荒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司文勉享有各种怪异的身份,比如男人,比如男朋友、丈夫。他世界这样广大,可以成为的人这样多,快乐与刺激也还这样多。

那些身份总要发生,有些早已发生;而那些世界他鞭长莫及,纵有心,也无力。

他突然感觉自己已经很老,老得再没有心力去迎接哪怕明天的周旋。一世的痛苦、伤感、啼笑,如同河口决堤,你争我抢,汹涌而来。司文勉人生的快乐也许才刚刚开始,他人生的快乐也许已将结束,或者说,为了保全另一个人的快乐,而一生都没有到来。

他简直不忍心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丑陋与龌龊,危险与不测,还有许多不能说的事情。

他不是糊涂人,晓得今晚的事,司文勉并无大错;可看到对方嘴唇上的点点口红,心中竟还是轻快地一阵嫉妒。

摸出一块方帕按到司文勉嘴上,他像一切护短的父母一样,隐藏极深地在心中暗骂王小姐,认为她吊膀子揩了自己儿子的油。

司远阳面上波澜不兴,心中想道:“那女人要不得,若她自己先逃了,那最好,否则……”他看了一眼司文勉,带酸地暗想:“德勖本身品行端正,不会被带坏;这个小混蛋,没有定性,满肚子邪门歪道,难保不被王月雯挑唆得坏透了。他一向没什么眼光,喜欢女人也没什么品味。”

他倒是没想到,坏人的品味一般不会差的,就像恶兽只吃肥羊;品味差的大都是好人,且品行愈好品味愈差,温良柔顺到了兔子的地步了,能吃的就只剩别人的窝边草了。

司文勉用完手帕,照例将其团成一团,塞回父亲的口袋里,然后探乾坤袋似的在其中摸个不停。

司远阳问他:“摸着了什么?”

司文勉将那口袋内胆往外一扯,仿佛吐了舌头:“什么都没有。”他顿了一顿,问道:“你坐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司远阳道:“也没有什么,就是你哥哥叫你这一个月都要呆在家里,不许出门。不过现在他们在外面设了岗,你想走也出不去了。”

司德勖认为父亲在教育弟弟的事情上太昏聩了,自己屡发忠言都要逆父亲的耳,故而今天上午筹划万全,对父亲来了一个鞭辟入里的讽谏。司远阳帖然无词,只有一字:“好。”颇有古书上昏君“善哉!”之风范。

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