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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怪 戎马一生 1527 字 7个月前

前立着的父亲怒吼道:“你!野蛮!为什么又打我!”

司远阳沉默地与他对视了,良久,却突然看向窗外。这是一个雷阵雨即将到来的夏日午后。阴沉压抑的天色使得室内光线略显昏暗,司远阳脱下黑色西装的外套,走到床头打开一盏橘红色的台灯。

整个房间氤氲起一层暖色的光晕。

司远阳的面容就在这样的光晕里被勾勒出来,每一个棱角、凹陷,慢慢地明朗起来,是一种带有艺术效果的英挺,极像陈列的雕塑,美观而冷硬,却因为太过深刻而令人心惊。

其实所有人都没看出来,刚才在灵堂,司远阳根本就是一个大发疯的状态;而现在,他外露的怒意已是落花流水,便认为自己已经恢复冷静。他决心要心平气和地好好和儿子谈一谈,却没意识到自己疯意未褪,实际有一种不露声色的疯狂。

只见他屈起一膝搭在床边,抓着司文勉的脚踝将他拖向自己,接着伸手一推,将对方的上身推到在床上,自己则极为缓慢地爬上了床,犹如负伤的野兽艰难前行,又像胜利的野兽在领地上从容巡视,而眼睛始终紧盯着前方的司文勉,眼黑如墨。

这一系列动作由他做来,带上一种不可违逆的感觉,仿佛只要轻一挣扎,骨头就将被他一手捏碎。司文勉蓦地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诡异,暂将心中的怒火放到了一边,便要探起头去看父亲的脸。伸手搭在父亲的黑发上,他下意识地放软了声音:“爸爸?”

司远阳却不回应,径自从头上拿下那只手,前倾上身,将它按在了司文勉的脑袋边上。

司文勉被父亲摆出了一个指天坦白的动作,挣动之后脚上鞋子也掉了。他向前一伸腿,一脚蹬在了司远阳的胸膛上:“我又不是成心要摔到火盆里去,我自己也很疼嘛!”他的一条腿似乎是抵挡不住司远阳的前进,于是又姿态扭曲地伸另一只手去推对方:“我跟你说,我和你不一样!在外面我不还手,可不代表我现在还会乖乖挨你的揍!——当着别人面教训我,很好看,是不是?哼,我还没有发火,你面孔倒先板起来了!”

司远阳闻言一言不发,在儿子的推搡之下,他握住了对方贴在自己胸前的脚,直接发狠似的一拽,就将司文勉拖到了近跟前。

司文勉连珠炮似的叫骂个不停,父亲却丝毫不做应答,始终保持着沉默,眉目间带着一种凌厉的威严。当一丝古龙水的味道飘到鼻端时,司文勉恐慌地猛捶了一下床,对了举止诡谲的父亲怒目而视:“——你不要这个样子!”他内心害怕,嘴上蛮横地乱叫着威胁:“走开走开!我又没有得罪你,你不要不讲道理!我发火了!”

司远阳面无表情地将眼珠望他的脸上一转,一边抬起一条腿跨过对方以便武力钳制,一边终于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我现在就是要和你讲道理,你闹什么闹?难道又要和我耍脾气?”

司文勉见父亲言行如此不一,恐慌地抬眼望向跨在自己身上的父亲,咽了口唾沫:“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