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远阳喝了一口苦酒,认为自己是十分的幼稚和错误。他挥手驱赶这个令他心烦心痛的对象,犹如在自我否定。
司文勉在父亲的驱赶之下默然地一径走了,当然是不知道对方的心思的。可司远阳也并没有想到,司文勉乃是怀了要憋死父亲的鬼胎,故意地不说人话也不说鬼话,存心地要作怪。
两个人就这么异曲同工地没有了解对方的心思,互相拿腔拿调一番后便作了个一拍两散。
名与实
司文勉一径出了客厅,看见了自己那位站在主厅中央的大哥。
司德勖那只手已然是被四面八方过来的众宾客握得无法弯曲,事后洗一洗,大概还能洗出半盘油。他的衬衣领子也被自己的汗水浸软浸黄了,瞧着是十分的辛苦,简直有些作孽了。
司文勉见状便非常不忍,上前抱了大哥的手臂就要将其从这个交警的位置上拖走,口中说道:“走,大哥,我介绍几个密斯给你认识!你不要再傻站在这里啦,带你去跳舞!”
司德勖听闻弟弟不但要为自己做介绍,更要自己去搂着女人跳舞,不由得积一跬缩两步,惊恐之下连话都说不清:“不行不行,你小孩子不要胡搞,一边玩去,我我我我还有事情!”
见自家大哥将他自己变出了四个,司文勉对对方挤挤眼睛,促狭地说道:“这里的事情让福伯来做,我找四个美女来陪你,好不好呢?那肯定比站在这里要有趣多啦!”
司德勖简直要被这个弟弟搞得要发疯,无奈之下搬出司远阳,用自认为最恐怖的手段威吓弟弟:“你不要再烦啦,不然我把你送到爸爸那里,让他剥掉你的皮!”
谁知这个弟弟不但没有受到震慑,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他刚刚才把我赶到这里来,才懒得来剥我的皮呢!我的皮,正乃皮中大王是也,剥了也没有关系嘛,等过年开了春,就春风吹又生了嘛!”
司文勉自顾自地大笑了一阵,认为自己今天在父母兄弟处作怪作了个俱全,很感爽快。但他毕竟还是顾及兄弟有爱的,生怕自己那哈哈的笑声将司德勖在神经过敏之外,更培养出神经衰弱,于是便很快一闭嘴,上楼去换衣服了。
司文勉下楼的时候突发奇想,觉着如果今天晚上能够在自己家中把牌局开起来,那才真可谓别处逢春。他这么想着想着,便极为应景地迎面撞上了安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