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亲人啊,黑猫警长。”杨苗苦笑着把猫抱了起来,放在怀里一下接一下的摸着。
猫居然挺乖,就这么任她抱着。摸了一会,杨苗突然就很想哭。
可不是么,这段时间真是过的太差劲了,原本安稳的生活一下从天堂跌到了地狱,最关键的是,她完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眼前唯一能做的,居然就是这样,在下雨天的公园,浑身湿透地摸着一只流浪猫……
“你说,我该怎么办……”杨苗想着想着眼泪已经下来了,混着雨水流的满脸都是,潮湿的空气和阴郁的天气更是激发了她心中的苦闷,小声的啜泣开始逐渐升级,最后演变成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怀里的黑猫时不时的回头看她。
“你看我有什么用,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杨苗边抚摸着猫头边小声的嘀咕,哭的愈发大声。
“我只是看你是不是把鼻涕滴到我背上了”
一道声音传来。
哭声戛然而止,杨苗以为背后有人在恶作剧跟自己开玩笑,左看右看才发现自己周围根本什么都没有,随后便僵硬的把视线一寸寸地挪到怀里正扭着头看她的黑猫身上,一人一猫默默地对视了良久,杨苗眼前一黑,晕了。
——“就你吧,也没什么好挑的了。”黑猫淡定的说。
雨声继续,淅淅沥沥的在耳边萦绕不散。梦里却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家、学校、公园、黑猫……统统消失不见。然而,窒息的感觉却依然存在,甚至有逐渐加重的趋势,热的仿佛要把杨苗活活闷死,每一次呼吸都分外艰难。
我快要窒息了……杨苗不禁想,要窒息了……息了……了……
啊~~嚏!
她最终还是被憋醒了。
入目就是一个毛茸茸的黑色屁股,肆无忌惮的横卧在自己脸上,把自己头部唯二的两个换气孔堵的严严实实。
“喂!大早上的就捂脸,灌我一嘴猫毛,你这是想要我命啊!”杨苗一个发力,直接把黑猫从床头掀到了床尾。
黑猫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腾挪自如的做了一个转体两周半,调整好姿势,稳稳的落了地。
慢条斯理的把四只雪白的小爪并在了一处,蓬松的尾巴盘在身前,“铲屎官,你要是再不起床去汪教授那交这个月的跟踪报告,那才叫真要命。”
“我是观察员,我不叫铲屎官!”杨苗忿忿的起床。
即使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一个月,她还是很不习惯,非常不习惯,十分不习惯……跟一只猫说话。
在杨苗以前的印象中,猫这种动物,神秘、高贵、迷人,但是又偶尔流露出那么一丢丢的娇憨可爱,总之,就是一个字——萌。但是,以上这一切的形容词,都跟眼前这只黑猫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有,那也绝对是在他开口跟杨苗说话之前。
“铲屎官~”黑猫拉长了腔调。
“干嘛?”杨苗条件反射的应到,随即又有些懊恼,手上准备早餐的动作并不停顿。
“摸我。”
简洁、有力、充满命令感。
杨苗第一次听到有动物用人类的语言对自己提出这种非礼要求的时候,那感觉真是别扭极了。
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