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剑眉微扬，他可没忘记她刚刚在他腰间咬了一口，盯着房卿九的那张脸，他觉着她也挺祸水的：“前几日，我听到一桩趣闻，说是民间有一女子，引得双方在街头打架，还闹到官府。”

房卿九嘴角一抽：“……”

好吧。

她也挺祸水的。

房卿九不跟他争辩这些，转而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之前华美精致的宫殿，经过长孙月骊这么一闹，瞬间遍地狼藉：“破坏力不错。”

像她，发脾气就没有摔东西的那一套。

房卿九想到一会儿有人进来收拾宫殿，有点发愁，不过她想，要是衣服还没做好送来，她就躲在床榻上。

以容渊的威信，那些太监宫女总不敢进来查看。

好在疏风送来了一套衣服，赶在荣公公带人前来清理之前交给房卿九。

房卿九摸了摸衣裳的料子，触手柔滑，的确比她之前穿的那些太监服舒服的多。

她从床榻上爬起来，将太监服穿在身上，重新戴上人皮面具。

容渊也起身，换好衣物，看到她这副模样时，嘴角微勾。

他拉过她，坐到一旁，将玉梳放进她的掌心中：“阿九，给我梳头。”

正好这时，荣公公带一批小太监赶到。

房卿九握住玉梳，摸了摸容渊一头黑发，低眉顺眼的模样给他打理起来。

荣公公看到一旁坐着的容渊，心想一个男人长得那么祸水干嘛。

他担心长孙月骊下次来还会发火，于是笑着走过去：“公子，圣上对你的心思，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只要你对圣上态度好点，圣上也不会大发雷霆。”

公子对皇上好，长孙月骊才会不刁难下人。

他刚带着人来时，就听到一群小太监正在议论，说是长孙月骊回到宫内大发雷霆，斩杀了一批宫人，吓得荣公公又是一阵冷汗。

幸亏他被安排留在玉华宫内负责善后，才能躲过一劫。

然而，不是每一次他都能够如此好运的。

长孙月骊性情反复，手段毒辣，对待他人从不心慈手软，动不动就是斩杀他人，让整个宫里伺候她的人都战战兢兢。

容渊当做没听见。

房卿九抬眼，看着荣公公在容渊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再一想荣公公在一群小太监面前是什么样，顿时感叹天道好轮回。

荣公公见到房卿九，心里暗暗满意。

这个小九倒是激灵，才到公子身边一日，就能这么快接近公子。

要知道，平日里被送到玉华宫的宫人，别说是有荣幸给公子梳头发了，就是想要离的近一点也没法子。

荣公公被容渊当做空气对待，只好笑着去吩咐宫人忙碌。

容渊忽然抬手，抓过房卿九拿着玉梳的手，往面前一放。

动作之中，是一股说不出的暧昧亲昵。

这样的动作，让不时盯着这边的荣公公一愣。

公子……莫不是龙阳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