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得久了,一下子不能吃太多,会伤胃”她随便解释了一下,又道“书呆子,怎么称呼?”
年轻人一脸黑线,看着她道:“我不是书呆”
巴月翻了个白眼:“尊姓大名?”
年轻人这才施施然的一揖,道:“免贵姓邹,名仁,字义明,姑娘只呼义明便可。”
“别文绉绉的了,以后就叫你书呆。这是石匠,你先认识一下,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巴月下了结论,年轻人又是一脸黑线,瞪着巴月半天没说出话来。
石匠抓了抓胡子,低下头闷笑。
午饭这就算结束了,碗筷巴月没动,全部留给石匠自己去洗,她径自扔下一串钱,熟门熟路的从屋檐下面抱了琉璃冻就走。那个邹书呆被她一把推到车上,盖上帕子,继续装死人。邹书呆先还扭扭捏捏不愿意,被巴月威胁了一句不配合就绑上车拖走。
邹书呆嚷嚷了几声“士可杀不可辱”还是乖乖的爬上车装了一回死人。这书呆也不笨,知道自己要是活蹦乱跳的跟着巴月出城,大抵是会给这个心肠还算不错、行事有些诡异的女人惹些麻烦,这才有原则的妥协了一回。
出城的时候,巴月突然想起一事,问邹书呆:“书呆,白三小姐让你给她干活你不干,我让你干,你怎么就干了?”
她这么问的时候,心中是颇有些得意的,难道自己身上也有穿越众的共性,那就是石榴裙一抖,群雄拜于脚下?因此忍不住想找这书呆子证实一下。
邹书呆学古人一般在车上跪坐着,闻言即愤愤道:“那女子要我入府为仆,仆者,贱役也,吾辈岂能为之。筹算虽小道,亦是六艺之延续,偶可为之。”
巴月一头冷水浇在脑袋上,什么得意都没了。她知道君子六艺之一就是数,邹书呆是认为给人做帐,也算是数的一种运用,虽然这种运用比较登不上台面,只是小道,但好歹也是六艺的延续,所以他愿意干,而白三小姐完全就是想凭一饭之恩白捞个家仆干活,算盘是打得挺精,完全符合一个商人的行事风格,只是邹书呆比较有骨气,饿死也不干。
算了,反正自己是个女人,也不指望王八气外放,白捡个劳动力回家,还让白三小姐吃了一回鳖,也算是大赚了。巴月这样想着,便觉得心里平衡了些,心情一好,她又开始哼歌了。
“春风轻轻吹,云儿躺在蓝天下,白雪开始融化,草儿在发芽太阳升起来,温暖阳光洒下来,一阵轻风吹落了露珠儿,想起我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