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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萌慢吞吞地摇了摇头,指了指放在一边的空碟子:“我吃……嗝,我吃马蹄糕来着,噎住了……”

宴霄抬手在姜萌的后背摸了摸,一股柔和的内力就涌了进去,慢慢就缓解了他打嗝的症状:“现在舒服点了?”

姜萌将那杯热水喝完,点了点头。

宴霄的面色并不是太好,姜萌暗自揣测着,犹犹豫豫地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去找师糊了?”

宴霄“嗯”了一下,长而稀疏的眼睫毛低垂着,显得有些落寞。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道:“医馆关门了,师父也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姜萌抿抿唇,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拿了出来看,正如鸡小胖所说,萧卿的确是以保护宴霄为由解释之前的事情的。

但是姜萌知道,萧卿这么做不是在为自己当初的行径开解,而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让宴霄在记忆恢复之前,能都好好对待自己。

姜萌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小声说道:“你怪师糊吗?”

宴霄摇了摇头,用大拇指指腹轻轻地蹭着姜萌的耳垂:“如果当初我死在了路边,就不会遇见你了。”

第109章第六只反派

深夜的皇都威严肃静,偶尔有几只胆大包天的乌雀扑腾着翅膀发出暗哑的啼叫。

万物沉浸在寂静中,突然有一辆马车从夜色深处疾驰而来,绕了半个城之后停在了某处僻静的建筑物前。

有几个黑衣暗卫迎了上来,他们对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恭敬颔首:“主子。”

来人身量英挺,衣着蟒纹广袖华服,如墨般的长发披在身后,一双琥珀色的狭长眼眸被烛火照得发亮。

“他招了没有?”宴南淮眯着眼睛,声音冷清毫无波澜。

暗卫犹豫了半秒,答道:“回主子,萧卿这人嘴巴极紧,用了一宿的刑也不肯开口。”

宴南淮哼笑一声,笑声无端令人毛骨悚然:“带路。”

暗卫把头埋得更低:“是。”

一行人穿过一条逼仄迂回的隧道,来到了藏于地下的刑室,那里面火光通明,鞭声阵阵,空气中飘荡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火光跳跃,沾染着斑斑血迹的铁架上挂着一个青年,那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全身上下皮开肉绽,样子甚是恐怖。

宴南淮丝毫没有被这难闻的气味儿所影响,慢条斯理地走到那人面前,用随身携带的刀柄抬起了那人低垂着的脑袋。

那人被折磨得完全失去了意识,双目紧闭,面色青白,布满冷汗和血污的脸上已经难以看出昔日的俊秀。

宴南淮扬起另一只手在他的大椎穴上轻轻一点,后者被钻心剧痛刺激得苏醒了过来,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伴随着意识的苏醒,周身的痛苦再一次清晰起来,那人的身体不可自抑地颤抖着,锁住他双手的铁链发出铮铮响声。

虽然人已经狼狈至此,但他望向宴南淮的眼睛却倔强坚韧,有种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的狠厉。

宴南淮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