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触不到救不得(1 / 1)

一阵脚步声传来,徐携希慢慢睁开眼睛,松开两条盘着的腿——她在试着修炼,可是这个世界法力的流转方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她很难习惯,因此经络堵塞了好几回差点吐血。她向门外看去,然后立刻警惕起来。

终于见到那个二徒弟本人长什么样了,果然是芝兰玉树,端的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见她脸色不渝还问候了两句,随后便切入正题:“我看过了,你把师尊照顾得很好呢……”徐携希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可是这个人带给她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他勾起一个笑容然后又说:“师妹,要不要以后负责照顾师尊呢……”

这其实很方便她之后与焮英接触,但是她不敢轻易答应,鬼知道这家伙憋着什么坏:“我当然愿意,只是不知会不会打扰到师尊?”

“当然不会,师尊日常会接待很多‘客人’,不会多你这一个的。如果你愿意,甚至在边上看都可以哦。”平淡的口吻,要不是徐携希知道所谓的客人会对动弹不得的师尊做什么的话。

其实他没想着给这位暗恋他的蠢师妹下套,只想看看她看见师尊被奸淫是什么表情,顺便,他也懒得每次做事后处理,交给她也省的麻烦——所以他压根也不在乎她想不想去,直接开口:“那么,就这么决定了,谢谢师妹帮忙,这份恩情师兄记下啦。”他假模假样地摸了摸她的头,就匆匆地走了。

徐携希头皮发麻,刚刚那个动作让她有点恶心,像吞了只活苍蝇,她坐回床上,继续修行,却难以精进,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夹杂着痛苦的呻吟,闭眼细听了一会儿,是师尊房间传来的。

想来是二师兄又去“拜访”焮英了,她立刻想赶过去,起身时却喉头一甜,那口因修炼不当而卡在喉中不上不下的鲜血,终于因为她心神的动摇而彻底溢了出来。

现在这样,如何能去阻止她被欺辱呢?耳畔有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计算到宿主现在过去阻止,死亡概率为百分之百,是否坚持前去?”她艰难地摇了摇头,伸手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殷红。

她就这么一直听着,直到那声音彻底停止,二师兄自她门前经过,他连衣服也没乱,见到她脸上隐忍又痛苦的表情,甚至心情很好的打了个招呼:“师妹,有空的话记得去帮忙处理一下吧,师尊现在有点不方便呢~”

她什么话也没说,等他走远,才僵硬地动作起来,带了一身干净柔软的衣服,便去了炊英被囚禁的那间屋子,路上差点被门槛绊倒。

她看着更为凄惨了些,鲜红的鞭痕从她胸乳一直延伸到下身,伏在地上狼狈地喘息着,大股的精液一直从腿间往外冒,这场景徐携希不知见过多少次,走过去熟练地抱起她清理,粘稠的液体滴滴答答淌了一地。烦英彻底没力气推拒了,连眼皮都被黏答答的汗糊住,隐约看见个灰蓝的影子,直到被服帖地放在柔软的锦被里,她才找回身体的控制权,抬手挥开试图将她包裹起来的衣服:“没必要的……”顿了一下她又提高音量说:“你快走吧!”

“师尊,虽然这可能不合你的意,但我们恐怕还得相处一段时间——你以后就由我来照顾。”她微微颔首,因为刚刚的事,脸上的微笑有些不自然。

对方无神的眼睛左右扫了扫,良久,才恍然大悟似的:“你二师兄叫你这么做的?难怪……”弄不清她态度软化的原因,徐携希点点头,再次尝试帮她穿衣服,却又被拒绝了:“反正早晚要脱下来的,不穿不更省事?”说到这,徐携希才想起来之前给她的那件外袍,四周看了看,没有,想来是丢掉了吧,她也没什么能说的了,默默地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这样就说得通了呢,这个傻姑娘一向对自己二师兄言听计从,所以,照他的吩咐来照顾她也是情理之中,焮英这样想着,自己都没注意到拳头是何时握起来,指甲扎进了掌心里。

她刚刚到底,在自作多情什么呢?她在心里讥讽着自己,看着徐携希走远,一点点滑进被子里,包裹住自己伤痕遍布的身体。

而另一边,徐携希借着照顾她,得以了解焮英每天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她穿越来的节点挺早,另外两个男主还没有出场,不过,仅仅是这两个经常来看望焮英的“好徒弟”就够她受的了,两人有时一起来,多数时间还是分开来:大徒弟偏爱下了春药之后再玩,他十分喜爱焮英被药物扰乱神志,主动求欢的痴态;而二徒弟更喜欢调教,往往是不下药的,但以焮英的性子,又怎会乖乖向他求饶呢,于是每回他来,腰里都别着一根蛇骨长鞭,而他走之后,焮英如同羊脂一样白的身子上,便会满是鞭痕…

这就导致,每次她进来时,都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这还不算什么,最令徐携希难以忍受的是——无力。她知道师尊在被折磨,知道她需要帮助,可是以自己的修为,想和那两个人对抗,照系统的话来说“死亡概率为百分之百”,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仔细地给她做事后处理,其余时间全用来修练,但原主天分不高,她又心里憋着一口气,因此修练速度相当缓慢…她也尝试过安慰焮英,但对方并不愿意和她说话,只是用那双如一摊死水的眼睛望着她。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周围也没什么人指引她,她只能硬着头皮一点点把生活继续下去,可是没有用,没有用,就是没有用,她做了很多努力,无论是修为,还是焮英的好感度,都没见长进。

就这样过了几周,某天她睁开眼睛,听到熟悉的交欢声,她本想像往常一样忽略掉,可是这次的声音更为嘈杂,似乎有很多人似的,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剧情里的事件还是发生了,焮英就那样赤果果地躺在大殿里,被弟子围成一圈玩弄,她脸色苍白,厉声喝止着他们,可是被绑住的身体连最微小的挣扎也做不出。

原来,即使原主不把她丢出来,那个二徒弟,也早就想让大家见识见识她现在的样子有多么下贱,他也能借此磋磨磋磨她的性子,可他没料到的是,徐携希在他离开后冲了过来。

似乎有一团火苗,腾地一下,从她的胸腔蹿起,一直烧到她的脸都成了赤色,她毫不犹豫挡在焮英跟前,像护崽的母鸡一样,推开周围的人。有的弟子被吓住了,可是更多被性欲冲昏了头脑的人上去伸手拽她,发展到后面,成了打她,她一开始还会用灵力护住自己,到后面,眼也被打花了,向她伸过来的手似乎有无数双,她再也护不过来自己,只能用身体把师尊挡住,压在地上,周围有无数张嘴都在诘问着她:“干嘛要多管闲事?滚开!”

是啊,干嘛这么拼命呢,像往常一样视而不见不就好了?可是她做不到,至少这一回,她是可以改变什么的,袖手旁观是罪过,她永远做不了罪人,眼前的世界慢慢暗下来,丹田中的灵力也已耗尽,拳头像雨点一样朝她打过来,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一声咆哮:“不许——碰她——”

磅礴的怒火与不甘,让她的身体终于超越了极限,她是用生命在燃烧灵力啊……冲天的蓝色光芒逼退了那些人,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抱起焮英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屋子,没人再敢拦她——“她是个疯子!”有人这么说。

她紧紧锁住门,把焮英抱到床上,哆哆嗦嗦的手解开绳子,随后跪倒在了床边,彻底晕了过去。

徐携希再醒来时,已是几个时辰后,唇上一片湿润,焮英就坐在床边,用手帕沾着水,涂在她干裂的唇上,见她醒来,眼里闪出一抹喜悦的光,又被焮英飞快地掩盖下去:“何必呢?是你二师兄把我放在那里的……”

“那说明他就不是个东西……王八蛋……”这是焮英第一次听到她骂脏话,骂的还是她最喜欢的二师兄,焮英神色复杂:“你真这么觉得?”“不然呢……干出这样的事……他应该马上下地狱去……”焮英还是第一回在她面前漏出了笑容,有如冰雪初融般温润,她这回知道了,徐携希是真心实意要帮助她,和别的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却在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时收回了手,表情再次冷下来,不发一言地走了。

这么好的孩子,不应该让她掺和自己这事,她宁可死在泥潭里,也不愿意把她拉下来,所以……她做了一个决定——

徐携希不知道焮英为什么离开了,想想她刚才那个笑,可能是她觉得难为情,害羞了?她不禁也笑了,嘴角扯动脸上的伤也没在意,她的浑身都痛,尤其是丹田那里,因为透支灵力而像火烧一样难受,修为更是掉的比刚来时还低,可是她不后悔,她终于救了焮英一回,她相信这是一个好的开始——系统所显示的好感度涨了长长的一段,焮英应该会开始信任她了,说不定态度不会再那么冷漠了呢……

她在床上休养了几天,就又开始像之前一样努力起来,果然师尊的态度软了不少,不像之前一样对她爱答不理的了,虽然还是蛮疏离的,但是没关系啦,凡事都有个过程嘛,她这么想着,胸中对生活的热爱又燃烧起来。

她想错了。

她太天真了。

事情不会变好的。

她跪倒在地上,屋里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在,威压震得她动弹不得,身上的旧伤隐隐有开裂的趋势。她听着焮英指控她的罪行:师尊漂亮的脸颊上,多了几个鲜红的掌印。她刚刚才从焮英房间出来,她对这些完全没有印象,更不要说知道它们的来历了,只有一个可能,这是焮英自己弄的,为的就是要彻底赶她走人。

徐携希不明白,她强行抵抗着强大的威压,抬眸看了一眼她——师尊的脸上没有一点愧疚,或是心虚,有的只是平静,淡漠,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说:“不要再让她接近我了。”

“师妹这是做什么?你对师尊有气我可以理解,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打她的脸啊,可真是欺师灭祖。”二师兄的声音里略带着戏谑,他低头看着自己这个师妹,自从她上次把焮英从大殿救回来,他便觉得这人很碍眼,多管闲事。

而大师兄这边:“罢了——念在你之前照顾师尊还算周到,这次就不赶你走了,只是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等出来之后还能继续侍奉师尊,感恩吧。”他对这个所谓的师妹完全没印象,所以换不换其实无所谓的,不过嘛……

这两个人虽然坏,但显然不是傻子,又不是没扇过别人耳光,他们又怎会看不出这完全是师尊自己弄出来的痕迹呢——这倒真是有趣,师尊费这么大力气想把她弄走干什么?他们倒是想看看,假如不把她弄走,日后她们该如何相处。

这一屋子里四个人,没有人不知道她是冤枉的,可是她还是被惩罚了,公正这种东西,只是弱者对世界的美好幻想罢了。

徐携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她浑身的血都凉透了,鲜血不断从关节处裂开的伤口涌出,把灰蓝的衣袍沁成深紫,眼泪一滴滴从腮边堕下,她没去擦,只是晕乎乎地躺在床上。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一切都像是要变好了,她做了那么多,哪怕焮英有一点点动容,她也知足了,可是为什么她要做这种事来污蔑自己,就为了赶她走?

她是不是真的,从脸到心都冷透了,冻实了,不管她怎么捂,硬是一点也化不开,徐携希不明白,她不知道焮英究竟怎么想的,她只是痛,从身体到心,都痛得要命,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了。

这一个月对她来说像是地狱,她在这个世界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可以倾诉,更没有人来看望她,身上的伤不去管,真的是不会好的,她能感觉到,从皮肤一点点往里溃烂,就让她烂掉好了。

她寂寞到开始和系统说话,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甚至毫无边际的事情,她没指望系统能回应,她只是太无聊,太痛苦了,这种被背叛的痛苦难以抑制,甚至比身上的伤更让她难受,她翻来覆去地骂人,谁都骂,当她第一百回提到焮英的名字时,系统出声了:“宿主后悔吗?”

这次系统的声音竟和真人有些相似,她都有点分不清系统是真的说了话,还是自己已经疯掉了,这是她内心对自己的诘问,她停顿了半秒钟,用嘶哑的嗓音说:“我……不后悔……”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么会不后悔呢?明明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了,还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事情吗?她可能确实是个圣母婊烂好人吧,可是,她内心就是毫无悔意,她做了正确的事,做了正确的选择,之后的后果若是很糟糕,只能证明这个世界不好,而不是她的错,她如果有错,只是错在早知早晚都要这么惨,不如第一次看见焮英被凌辱就上去拯救她,就不用让她承受那么多痛苦了。

系统沉默了,它沉默的时间之长,以至于徐携希都以为它不会回应了:“固执——”它似乎在叹息呢,机器人也会叹息吗?

有一股暖流从身上流过,身上没那么痛了,徐携希疑惑地抬起手,看见身上的伤愈合了一些,至少可以走动了:“系统?”系统没再回复,徐携希眨眨眼睛,像往常那样笑起来:“谢谢你喽……看来你也没我想的那么冷漠嘛……”

总之,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任务还得进行下去,她从床底拿出医疗箱给自己包扎好,托着下巴,看看窗外的月色——

再不济,至少今天看到了满月不是吗?

徐携希侧着耳朵,仔细地听了听门内的动静,除了自己如鼓的心跳外什么也没听见,这才伸手,推开了师尊房间的门。

时隔一个月,她才又见到焮英:她看着更加憔悴了,苍白清丽的脸上,两只眼睛紧紧闭着,整个身子都倚在床柱上,仿佛假如没什么东西撑着她,她连坐也坐不住似的。

焮英听着那道脚步向她走来,啊,那不正是徐携希的脚步吗?她明明一下就反应过来是谁,但却没睁眼,而是继续坐在那,假装已经睡着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明明希望徐携希再别来管她的是自己,可是每天掰着手指算日子,等着一个月后她来的也是自己。徐携希当时抬头看她时的表情,一次又一次在她脑海中闪过,往日里带着笑意的黑眼睛里盛满了不解与哀伤,诘问着她:为何要将徐携希推开呢?

我做了正确的决定,焮英这样告诉自己,即使最后她没被赶走,她也一定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再也不会说要拯救我之类傻得透顶的话了……

但是,有谁能来教教她,如何才能控制自己的心不去痛呢?尝过了被照料,被关心爱惜之后,再想逼迫自己去习惯黑暗得望不到头的囚禁生活,真的可能吗?

她内心在激烈地做斗争,做个自私的人,还是发发善心放她走,这两个选项在她脑海里盘桓,旋即,她又会给自己泼下一盆凉水——她压根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无论多么善良的人,被她这样污蔑,一定会失望透顶——不,徐携希一定已经恨死她了。

脚步声停在了她面前,焮英感觉身旁的褥子陷下去一块,徐携希应该是坐在她边上了,她下意识地往反方向挪了挪,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发着抖。

“师尊——您怕我吗?”语气不像是责备,甚至还有点像在安慰她,焮英感觉沾满冷汗的双手被握住了,柔软的掌心被一寸寸拂过,她瑟缩着睁开眼。

徐携希的脸上仍挂着微笑,可是瘦削了不少的脸颊又昭示着她过得并不好,焮英的目光向下游移,对方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黑红色的痕迹盘踞在皮肤上各处,刺痛了她的眼睛。

“师尊?”她望着焮英的眼睛,嗓音温柔,“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你不该掺和进这些事的,我是为了你好……”

“可是您知道我不在乎的,如果能保护您,哪怕让我痛苦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的。”又是这样的话,每次焮英听见她用那坚定的嗓音说出要保护她的话,她就无法平静,内心惶恐又激动——从来没有人真心实意对她好过,所以她在被人用心对待时,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恐惧着,她要为此付出多少代价,她侧过头,装作没听见,可是那话语一个劲儿地往她耳朵里钻:“可是师尊,你知道吗?心理上的痛苦比肉体上的,不知痛了多少倍……”

“我宁愿受伤,也不想被您推开啊——”徐携希眼眶酸胀起来,说不下去了,她比自己想得要脆弱一些,硬撑着说完了刚刚的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生怕再看见焮英平静无波,不带感情的眼眸,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歇斯底里的发起怒来,她闭眼深呼吸,抑制着情绪,肩膀却被搂住。

焮英主动抱住了她,嘴唇哆嗦着吐不出字来,只是讨好一样,蹭着她的肩膀,湿意从肩膀上的布料扩散开,焮英竟然哭了,徐携希低下头,对上那双含泪的眼:“师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再也维持不住冷漠的态度了,她不知道怎么表达歉意,可是她实在太害怕了,太害怕被丢下,太害怕被抛弃了,心中又着急又愧疚,全化成泪珠溢出来了。

徐携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她怔愣地看着晶莹的泪珠一颗颗从焮英腮边滚下,白皙的脸上泛起粉色,留下一道道水痕,睫毛也沾满了泪,像是清晨花瓣上挂着的露珠一样动人,师尊哭得她心里软绵绵的,再也生气不起来了,甚至她还反省了一下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等到焮英的哭声渐渐平息,徐携希才想起说话,可是对方却先说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让焮英主动服软,这是男主们用尽各种手段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可是徐携希竟然做到了,而且做得这么轻松,不用虐待更不用下药,只是对她足够好就可以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明白呢?

“我可以……补偿你吗?”徐携希一开始没弄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直到焮英向着她,分开了两条骨肉匀停的长腿,她整个人愣在那里了。

是的,焮英只有这个能给她了。不知不觉间,她也把自己视作是一件物品,可以拿来交换,这真是可悲,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

徐携希偏过头,不去看她:“师尊,您不必这样的……”徐携希从来不是什么柳下惠,所以,她必须咬着牙,才能忍住不去接受这样的补偿,这反而让焮英更加惶恐,主动凑过去,声音发颤:“你……嫌我脏吗?”

“当然不,”徐携希皱着眉回答她的话:“您从来都不脏的,是那些胆敢染指您,强迫您的人脏,他们从里到外都黑透了……”“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焮英整个人贴了上去,感受着后背上软绵绵的触感,徐携希心神动摇起来,她终于转过身,仔细看着她的表情:“您——真的愿意吗?打从心底的那种,愿意与我做这种事,还是只把性爱,作为一种手段呢?”

她到底想做吗?焮英这么问自己,她愿意和徐携希做,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补偿她,还是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回忆起之前一次次,徐携希抱起她,手指在穴肉里搅动,温柔地帮她清理:难道她一点不眷恋那修剪的圆润整齐的指甲擦过穴壁的感觉?难道她对无意间喷洒在颈间的温热鼻息就没有动过心?难道她听着那柔和的嗓音像哄小孩似的安抚着她,从来就没有感觉过一点安慰?

一切都已明了了,她完全的,彻底的,沉醉在徐携希的关怀中,再也无法狠下心将她推开了,所以她的回答呢——焮英贴近她的耳边,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我想和你做……徐携希。”

徐携希再也无法忍耐了,她俯下身子,着迷地看着那张红艳艳的小口,常常被调教的身子格外敏感,仅仅是被她这么一看,温热的呼吸一吹,就泛起了一层水光,她甚至有些恍惚了,分不清这究竟是一处穴眼,还是一块又柔又滑,粉嫩多汁的蚌肉。

焮英有些紧张地闭上眼睛,在她的认知里,这种事情从来是和痛苦和强迫挂钩的,这也注定了她很难享受真正的快感,因为她会下意识的恐惧快感,怎么能去享受呢?

可是这次不一样……她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亲了几下,柔软的唇瓣亲亲热热地擦过她皱起的眉头:“您在害怕吗?如果您不想做,我马上就可以停下来的,我不想让您感到不舒服。”

“我很好……你不用……这样客气的,真的。”焮英感觉鼻子有点酸,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这种话,也是第一次有人会在见到她漂亮的身体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想着做爱,而是照顾她的感受。

徐携希听见这话,又安慰了她一会儿,手指一点点向下滑,五指笼住她的一只乳房,轻轻揉捏,那白软的嫩肉一只手都差点握不住,红色的乳头从指缝间溢出来,被徐携希低头,柔柔地含住,一边嘬吻,一边问:“感觉如何?”

焮英周围的世界仿佛转起了圈,敏感的红果被细致地照顾的快感从胸口一点点蔓延开,她要紧咬着牙才能阻止喘息溢出:“舒服……”徐携希自然发现了她在忍耐着呻吟,没说什么,只是舌头拨弄的速度加快了,催促着她发出甜腻的喘息。

腿上一片湿濡,徐携希低下头,看见褥子湿了一大块,仅仅是玩弄乳头,焮英就泄了一回,她不安地看看徐携希,害怕从她脸上看到一点厌恶的表情,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又亲亲焮英的脸:“很可爱哦……你看,舒服的话,就算忍住不喘息,身体也会反应的很清楚的——所以,叫出来好不好?我想听听看。”

被这温软缠绵的语气鼓励,那张已经被咬得沾上齿痕的红唇终于张开了,婉转的音节随着徐携希动作的节奏时高时低,她现在正在照料另一侧的乳头呢。

直到那光滑的胸脯沾满水光,在灯光下仿佛一块洁白的玉料,徐携希才放过它们,手顺着焮英的腰线慢慢下滑,移动到软软的外阴那里,屈起指节,打着圈的揉按。实际上,那里没什么扩张的需要了,焮英分泌的大量爱液已经把那里打造成了个水帘洞,里面的软肉更是收缩个不停,饥渴地吞咽着空气,时不时还会主动将路过那小口的指节吞入其中。

徐携希终于将手指送了进去,那里奇妙的很,一根手指也能咬得死紧,但是哪怕她要将整个拳头都塞进去,它也能吞进去而不受伤,她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只塞两根最长的指头进去,随后一点点找着湿滑肉壁上的敏感点。

焮英的叫声在某块软肉被触上时高亢起来:“呜啊——”她的敏感点很浅,揉捏起来毫不费力,每次一按,湿热的甬道就收缩一下,水更是淌个不停。周围淫靡的味道太浓重,徐携希自己都忍不住喘息起来,动作越来越快,直捣得那脆弱的软肉泄了又泄,讨好似的紧紧缠住她,肉壁不断地痉挛着。

焮英被弄得头晕目眩,舒服——除了舒服什么也没有,痛苦或羞耻之类的感情完全没有,百分百出于两厢情愿的性爱让她的心和身体都松懈下来,任由脑子一点点被翻涌上来的快感浪潮搅得稀烂,腿颤抖个不停简直不是自己的了,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我又要——哈……徐携希!”

伴随着她的呻吟,一道高高的水柱喷出,打在徐携希身上将她的前襟沾湿一块,她愣了一下——那液体是浅黄色的。自从尿道口被肏开过之后,焮英就很难控制自己是否排尿了,她看着徐携希错愕的表情,用手捂住脸,声音带着点哭腔:“对不起……我……”

徐携希用一个吻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她抽出手,紧紧搂住焮英的后背,两人都没有闭上眼,焮英可以清晰地看见那双黑眸中盛着的自己的倒影,她主动伸出舌头,钻进对方的唇瓣间,与她的舌头交缠在一块。

两人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徐携希先喘不过气来了,焮英松开她的唇,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什么话也不必说了——她已经完全知道了,徐携希不介意,焮英伸出手,解开对方被弄脏的外袍,随后变魔术一般的,从被褥的夹层中抽出件一模一样的灰蓝色外袍。

这是——她一开始给焮英披上的那件,她从未想过焮英会一直留着它,明明压在被褥下,却一点褶皱也没有,真的,每多了解她一点,徐携希对她的喜欢就多一点。她穿上那件衣服,握住她的手:“师尊……”

“不必说了……我知道的。”焮英用力地回握住那双湿漉漉的手。

那只手曾无数次地,向她伸过来,现在,她终于主动抓住了它,并且,再也不愿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