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么呢?”
“连峰也学会了用问题回答问题了。”朔眯着眼,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可那浓郁的哀伤从嘴角散开。我们的对白,合适变成了对弈?
秦峰只觉得自己异常的累,已经决定做个风流雅王,不问军事政事了:“朔,我累了。又有旧伤在身,还需静养。圣上的旨意不是很明确么,让大将军回朝静养。“
“那便在这休息吧。”
“在这?”秦峰一惊,他分明是想回去。
“嗯,不提别的了,只是叙旧。”秦朔叫人摆了酒菜,“昨日里你请了朝中多位大人,唯独没有请我。为何?”
“因为,”秦峰突然觉得再多解释也是苍白无力,这个人与自己志向不同,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喝这样别扭的酒?他是变了吧,那时的他只是个爱酒剑诗文的温柔少年,如今,如今他想当太子。“我忘了。”秦峰不在看秦朔那双有点灼热的眼。
“六年了,你不再是那个弱小的秦峰,你变强了。怎么熬过来的。”秦朔为秦峰倒酒。
“朔,你还练剑么?”
“呵,峰也学会转移话题了。”秦朔放下酒壶。“我不练了。”
“我还想和你比试比试。你用剑,我空手。”
“小看我?那可是要吃亏的。”秦朔转身抽出墙上的挂饰剑,直刺向秦峰。秦峰没有躲,秦朔那一剑却只是虚晃了一圈又收回剑鞘。“峰,不怕我伤了你?”秦朔心中却是因为秦峰的信任而惊喜的。
“朔,你意在收剑而非出剑,我为何要怕?”
秦朔明白了,那种眼神是自信,而并非信他,心中不免有些浮躁,便不再言语,再度抽出剑真真切切的出招了。秦峰只是闪躲,整齐的衣带却渐渐破碎,终于坚持不住一片片的飞扬在空中,如枯叶一般落下。
秦朔愣住了,秦峰的身体,小时候也看过,白白的,软软的,可是现在映入秦朔眼中的是从战场上滚爬的健壮的身体,还有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小腹上还有纱布没有去掉。他的秦峰何时这么……坚强?这么多伤,信上竟是一次也没提过。
“怎么过的,想必是有回答了,如今,这身体困在锦衣玉食的笼子里,过不多久又会变得白白净净。朝野之事我已看透,国家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君王做不过三代,忠臣做不过二代,良将便是一代!”秦峰有些哽咽,坐在榻上,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朔,你对流月可是真心。”
“嗯?”秦朔不解为何他突然问起流月。“怎么?”
“若是真心,那你想不想有朝一日,带她远走,远离朝野市井,做一双神仙眷侣。”
秦朔看着眼前这疲倦极了的人,“我有想要保护的东西,我想得到足够强的力量。有朝一日,我若遇见那值得相守一生的人,不要这江山又如何?”
“朔,那时恐由不得你。”
几乎赤裸着上半身,雅王秦峰走出屋子,无视院中还在争执的张氏兄妹,直接走出了内院。外院中,红倩一惊,解下自己的披风快步递上前,又觉不妥,大将军是男人怎么能披这个。
不料秦峰抓过披风披在身上。
“将军……”
“借于本王。”
“红倩不敢让女子衣物脏了将军的身。”
“红倩,你难道让本王这么光着身子回去么?”
“不是,可是将军……”
“红倩,纠正过你很多次了,要叫王爷的。”秦峰无奈打断道。
“是,奴婢知错了。”
秦峰看着不知所措的红倩,“回府吧。”
马车走的比来时慢了几分,摇摇晃晃的令人昏昏欲睡,可是红倩却清醒的很,她跪在马车里铺的松软的毯子上伺候着,心里忍不住嘀咕将军与顺王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将军怎么就那样出来了?一连串的疑问弄得红倩很头大,偏偏自己的主儿是这么个内敛的人,那张处变不惊的脸上怎么也看不出个喜怒来。
“倩,顺王想当太子。”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吓的红倩打了个激灵。又听得大将军只唤了她的单名一个倩字,更是心惊肉跳,这是和大将军的关系,又亲了一些么?
当完全明白秦峰在说什么的时候,红倩真的怕了,这句话无疑是告诉她,顺王想谋反啊。自己只是个从宫里分配出来伺候雅王的侍女,能做什么?许多女婢就是因为知道了太多事而悄悄消失了。冷汗顺着额角一点点渗出,红倩想自己是不是能活过今晚。
“你说,我是帮还是不帮?”秦峰好像自语似的。
“奴婢知错了,求王爷放过奴婢。””红倩俯首,声音颤抖,略显哭腔。秦峰这才发觉红倩的异样,“没关系,本王不怪你。”秦峰伸手拉住红倩的上臂,用力一带,红倩便向秦峰扑去,抬头就见秦峰的脸距离自己不到三寸,俊逸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你很怕我?”
“奴婢不敢。”
“别怕,本王现在是只供人观赏的鸟儿,不是狩猎的狼。”伸手抚摸红倩的长发安慰着,红倩在他眼里看出一丝哀伤。
“将军……”
“怎么能是将军,要叫王爷。”
红倩觉得这段路十分的漫长,比跪在潮湿的草地里等他起来还难熬。
终于回到了王府,路径昨天捡到诗的地方,秦峰又忍不住寻思起来。究竟是怎样的情,可以写出这样诀别诗,写了那诗的人,是怎样的人?真的是醉卧草丛的太子秦寒么?
“倩,太子府上我们还没去过吧。”
“去那儿做什么?”红倩惊问,之后又觉失礼补了一句,“王爷恕罪。”
“总得正式的拜会一下。”
由红倩领着,不到一会儿,就到了太子府,秦峰诧异,这两座府离得可真近啊,昨日里的太子不会是醉了,走错府才出现在他家的吧。
院子里的太子秦寒正在舞剑,剑风把原本落在地上的梨花再次卷起,宛如画卷。黑发掠过,露出舞剑人的双眼,悲凉、伤痛、揪心,秦峰把自己能想到的词都放在这双他无法形容的清眸上,看的秦峰忘记了呼吸。
“秦将军?”见来的是秦峰,秦寒恢复了轻狂的痞子气,“有何贵干?”
与印象中的太子完全相反,那个文弱书生似的秦寒,也学会了轻狂,也可以把剑舞的那么好,清醒着的秦寒,活像只刺猬,浑身竖着刺儿,秦寒,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夜不知太子殿下光临寒舍,今日在下特来向太子殿下谢怠慢之罪。”秦峰拱手行礼道。
“哦,那本殿是否也要因为昨夜不告而别向雅王陪个不是呢?”太子秦寒轻佻眉梢,一身的刺儿朝着秦峰扎去。昨夜是多么……秦涵红了双眼,一样的地方,一样是雅王,只是那人却不是他的人了。可笑的是,那么久了,他竟以为他活着,他回来找他了。怀中的温度让他幸福的以为是梦,天亮之后,却真的是梦,这个雅王,是父皇新封的雅王,并不是他的雅王。
可是那个人的府邸,偏偏是一草一木都没改变好像那一砖一瓦都在叫嚣着、提醒着,那个人曾在他心里找了根,却又连根拔走了,撕裂了,再也不能回到以前的。
秦峰被这眼神看的一寒,自己什么地方失礼了么?看这太子殿下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还是改天再来拜访好了。心里打着退堂鼓,想着用什么委婉的措辞离开这个神经紧张的太子。可是此行的目的除了赔礼,还想确认一下诗的事情。就在同时太子殿下也收回了那股突然的思绪,意识到刚才确实过了些。“昨天本殿不请自来,给雅王添麻烦了。”
“哦,没有,是在下照顾不周才是。今日除了赔礼,还要向太子殿下请教一件事。”秦峰从怀中掏出宣纸,似乎一夜过去,除了许多折皱。
秦涵接过,眼扫一遍,“这诗怎么了?”
“在下想见作诗的人。”
“见到之后呢?”
“之后……”秦峰语塞,之后他没设想过,捡到那诗后就胡乱的猜着:作诗的人发生了什么,现在还好么?还伤痛着么?通过诗句他看到了一个让他寝食难安的人,一个悲伤了就连着他也一起悲伤的人。可是为什么,似乎所有人都不想让他知道是谁。可偏是那张薄薄的宣纸引他的心里泛起了波纹。
这宴会的阵势,比王母为宴请诸仙所设蟠桃宴不差分毫,宫婢们鱼贯而行,珠帘璧环叮叮作响,大官显贵邻国使者的衣袍如祥云五彩缤纷,徐文玉双手端着礼单念了有大半时辰还没完,双臂隐隐发麻,停顿了一下,一边的宫婢立刻端过准备好的茶水递上,徐文玉急忙饮上一小口接着宣读着礼单,“顺王秦朔—赠,一桶姜山。”徐文玉念完才发现这谐音多么要命,原本安静的殿中此时像有一颗石子儿掉进水盆,涟漪一片。
“一统江山啊,顺王什么意思呢?”“什么寓意啊?”本在打盹的皇上也睁开眼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边的秦朔,宫婢抬来的的确是一大桶黄姜。“父皇,儿臣愿意成为父皇的剑,为父皇披荆斩棘,助父皇一统江山。”“我朔儿长大了,这是我朝之大幸。不过朔儿是剑的话,为父还真是舍不得使啊。”皇上打趣的笑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文玉爱卿啊,你也不必念了,就帮我看看雅王送了什么吧。”
“是。”徐文玉翻看着礼单。“皇上,臣送的只不过是些俗物,没那么深的学问。皇上见笑了。”雅王一身暗红色的花衣袍,像一朵艳丽华贵的牡丹,原是黑衣铁甲的将军也能把宫廷华服穿的这么合身。
“是楼兰国的玉液琼浆十壶。”徐文玉说道。十名宫婢依次端上那十壶酒,酒壶做工精致材质晶莹剔透,壶中的酒更是翠绿欲滴,静止不动时就像一只玉壶。“妙啊。”皇上当即倒上一杯,一饮而尽。随即湿润了双眼,“好。还是雅王懂我。”此言一出,雅王招来多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父皇,儿臣还有礼物献上。”太子寒一身青衫,抱着什么也用缎子盖着,看不出来。“哦?”皇上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是什么?”太子寒掀开盖着的缎子,是一个枯瘦如柴的男孩,干枯的发披散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嵌在深深地眼窝中,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这是谁?!”皇上显然被吓了一跳。“父皇,这是您的儿子。”
所有人愣住,接着冷汗,接着石化。这是什么宫廷内幕?!今天是皇上寿辰,不是提心吊胆日好不好。“你说什么?”“父皇,这天下子民不都是您的儿女?你看看他,他正在遭受饥饿,病魔。天灾,人祸,您的儿女失去了所有,他们只有你了,父皇。”
听到这大家才明白,哦,不是宫廷内幕,悬着的心才落地。“北方有灾情,我也寝食难安,不如大家的俸禄扣除一半拿来赈灾可好?受难的可是我的儿女啊。叫我于心何忍?哎呀我好痛心啊。”皇上半真半假的感叹起来,“太子啊,还不代你的兄弟姐妹们谢过各位大人?”“谢过各位大人了。”
底下纷纷回应“应该的,应该的。”其实心里早把太子寒骂了个够,你送个儿子给你爹还要扣我们一半俸禄,哪天几个人一起奏你一本,废了你这个多事的太子。雅王替太子寒捏了把汗,笨太子,你就是这样树敌的你知不知道?弄不好还要惹皇上生气。太子寒把男孩交给宫婢带了下去,挨着雅王坐下来,没有了刚才的正义凛然,换上与纨绔子弟一般的嘴脸,微微斜着脸看着雅王秦峰,秦峰也感觉到只是不敢回头确认那目光的来源。“啧啧,真是艳俗的一朵牡丹。”秦峰确定这就是在说自己,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宴会像花的多了管你什么事儿?“是你出的主意吧?”压低了声音,伏在秦峰耳边的太子寒恶作剧的吹了口气,痒的秦峰的脖子泛出了点点红色。“什么?”秦峰愣住。“二弟的一统江山啊。什么时候雅王也教教我?”“你怎么知道?”秦峰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二弟什么性子我不知道?你一回来他就变聪明了?”“是又怎样?我喜欢帮谁是我的自由啊。”
太子寒的双眼暗下去,像是被什么耀眼的东西刺到,“儿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嗯,早些回去歇息吧。”看着皇上的眼神,秦峰感觉说不出的怪,像是那种野兽扑食前的猫腰蓄力。“臣也告退了。”“嗯,去吧。”
出了殿,月光安静的洒在石板路上,两人一前一后,沉默了好久。“太子殿下,”秦峰开口叫住前面修长的身影,“有空的话,去雅王府坐坐。”“那首诗,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是我写的。你不必在打听了,是我写给所爱之人的诀别诗。”太子寒的双眼充满柔情,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为什么?”“我保护不了他,就不该把他禁锢在身边,任他受伤。”
四周空气被撕裂,无数呼啸擦耳而过,箭?!“小心。”秦峰甩下外衣打散射来的箭雨,扑倒太子寒在地上滚了几圈躲在路边的灌木丛中。
秦峰看着千疮百孔的外衣,估计是穿不了了。“看,还是艳俗牡丹救了你。”秦峰扳着太子的肩膀的手湿湿滑滑,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手上的东西,“寒?”“嘘,有很多---刺客,他们还在。”太子寒左胸受了伤,秦峰脱下太子寒的青衫穿在自己身上,“太子殿下,等我。一会我引开他们,你就去雅王府求救,不要去找皇上,也不要会太子殿,知道吗?”
“不,别去,危险。”太子寒拉住秦峰的袖子。看着一脸担心的太子寒,秦峰微笑,“是啊,万一回不来了怎么办?至少要做一件然我死而无憾的事情。”俯下身子吻住太子寒因为吃惊而微张的双唇,软软的冷冷的,像冬天的雪。等他反应过来,那个穿着自己衣服的男子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随后又是冷箭破空的声音,打斗的闷响,身体倒地的声音。
眼睛已经模糊,声音却越来越清晰,是自己心脏狂跳的咚咚声,那时双唇的温热,在这一刻就要消失了么?就像那时一样,又要眼睁睁看着什么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消失吗?
再次醒来,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是曾经他日日醒来都能见到的景象,“沉白。。。
沉白?”拉住床前人的衣袖,想凑近点,再近点。“沉白。。。你让我,好想。”秦寒努力的抬头,却没什么力气,但是如果可以留住沉白,全身经脉都断了又如何?愿用一世换这一时,只是四目相对,便觉执手天涯。。。“沉白,沉白,再也不许离开我,可好。。。我不做太子,可好。。。我许你一身一世一双人,可好。。。”“。。。。”“如果我的双手不握剑,我就无法保护你,如果我的手里握着剑,要怎么牵着你?沉白,你那么聪明,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沉白,你怎么不说话?”秦寒抬眼,一行清泪涌出,模糊的世界再次清晰,不是沉白。是秦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压着极大的火气,“救你回来的是我秦峰,不是什么沉白!就算这地方曾经他住过,我也住着,可我不是他,不要拿看他的眼神看我。不要把要对他说的话说给我。”“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疲惫的寒闭上双眼,却听见秦峰低语,“那沉白,怎么舍得?”惊觉睁眼只见秦峰离去的背影,像极了那时决然离去的沉白。既是舍不得又为何,沉白,沉白,那时若你我都再坦白一些,如今是不是也不会阴阳相隔?又或是我们用情都没有那么深,对爱情不那么苛求,你我会不会。。。正胡思乱想着,秦峰板着脸又回来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摆在秦寒面前,“喝。”“你生气?因为我叫了别人的名字?”太子寒挑着剑眉,满是笑意。
楼辰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穿到了一个小皇子的身上,柔软长发披至腰际,瘦削的身体,常年晒不到太阳的病态肤色,盖着一床单薄的被子躺在阴暗湿冷的寝宫,四下无人。
看来还是个受人厌弃的废皇子。
前世的他出柜失败,被家人唾弃,男朋友也为了迎合世俗的眼光,和别人结婚生子,还妄想和他保持情人关系,可笑的他竟然还答应了,大概是报应来了,他们被他的老婆发现了,闹到了楼辰的公司,挂横幅,贴大字报。
老板多次找他谈话,给他压力让他自己辞职,可他依旧天天来上班。
最后不知道是谁,在他的工位上丢了一根硅胶鸡巴……就这样他都可以忍着,默默的收拾好工位继续上班。
他以为等风头过了,那个男人会找机会离婚,他的真心一定不会被辜负。
可是他等来的确实他妻子怀孕的消息,他在朋友圈里感谢他的宝贝老婆,感谢她的付出……好温馨好幸福的字眼,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
“呼……这招够狠啊。是个爷们……”楼辰强忍着眼泪,神情恍惚的进了电梯,他需要一个通风的地方喘口气。
出了公司,他迫不及待的打车来到了他上班的地方,站在楼下盯着那座写字楼的大门给他打电话。
已经不出所料的被拉黑了……微信发了成百上千条的消息,他一条也没有回。
楼辰自言自语着,“行了,该醒醒了……就该在他去相亲的那天就断干净的。”
他上了他们公司的顶楼,从上面一跃而下。
“爷不玩了。”
他极速下落,突然身子一抖,他落地了,确切地说,应该是落进了柔软的床上。
现在就是这个状况,他在这里躺了一上午,米水不粘牙都没个下人过来问问。
混乱的记忆充斥着脑袋,这身子的原主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啊……自幼丧母父兄不爱,身有残疾就连下人也敢当面嘲笑……
更有些记忆混乱荒淫、不堪入目。
“你辛苦了……没事我来了,我不会让你白白受欺负。”也许是这个废物皇子的处境,让他好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他心疼的抱抱自己的胳膊,仿佛是隔着时空给那个小皇子一些安慰。
身上酸疼的厉害,不知躺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差不多要饿死的时候,一个老宫女走了进来。
“阡臣公子……也该起来去和相父请安了。”这老嬷嬷突然说这么一句,他实在是听不明白。
“相父?”就是当朝太子的舅舅,也是太子的老师,记忆中的自己很怕他,听到他的名字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抖如筛糠。
“哼……公子揣着明白当糊涂呢?昨儿刚从相父那里研学到深夜,今天得再接再厉!”老嬷嬷的眼神鄙夷,不会不知道那个老东西对小皇子做了什么。
“沐浴更衣。”他稳了稳心神,平静的开口对嬷嬷吩咐。
男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可怕的,上辈子男人的阴险欺诈他领教了,这一世他只管封住这颗真心,放手把这宫里搅得不得安宁就对了。
嬷嬷也有点吃惊小皇子这次怎么这样平静,想来大概是认了命?
也好,总比以前哭闹一番折腾出太多动静的好。
进了沐浴暖阁,阡臣脱的干干净净走近池子,池水暖呼呼的。
这副身子可比他前世的清瘦太多,个头也有些矮,当他不小心看到池边镜子里自己的脸的时候吓了一跳,娇俏里带着楚楚可怜,好看的连他都愣住了。
他怀疑自己到底是皇子还是公主……伸手往自己的胯下摸去,是皇子没错,等等!……这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的顺着性器的根部继续摸,在他的阴囊后面竟然缩着两片花瓣儿一样的肉,这是怎么回事。
再往里摸,这并不是什么多余的肌肤组织,这两片阴唇一样的里面,是有一个洞的!他手指用力深陷其中,这是个和女人一样的逼穴……怪不得他总觉得身上疼的怪怪的,仔细判断,确实是这个女穴在隐隐作痛。
身有残疾…原来是指这个?
他有用两根并拢去探,不适感更甚,虽然通道狭小,可也开始正常的分泌淫水了。
他惊喜的抚摸着这个意外的发现,这边是如虎添翼的感觉吗,小皇子,你还真是给我留了一副好身体啊。
有了这个“神兵利器”什么样的男人不能手到擒来,小皇子,你等着,哥哥给你讨个公道。
“阡臣小公子!别磨磨唧唧的了,让相父大人等急了是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还要老奴说几遍你才记得住?”嬷嬷在外面拍打着门,催他赶紧走。
嬷嬷带着梳洗一番的阡臣上了轿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好一阵才停下。
见到相父时,他正衣衫大敞,挥动着鞭子抽打着一个不懂规矩的下人,皮开肉绽。
老嬷嬷吓得退了出去,留下阡臣一人在那。
“……给相父请安。”
男人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挥挥手让人把犯事的下人抬了出去,又叫人拿了水来,他洗了洗沾满血污的手。
“臣儿怎么来迟了?”男人站在他的面前离他很近,身材高大宽硕,阡臣这样站着,才到他的胸口。
不得不说他年龄虽然大些,可身上该有的肌肉都有,如此逼近他甚至可以闻到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和汗味。
这个相父原本应该是武将出身吧,不然这戾气从何而来。
阡臣吞了吞口水,老天爷,你是看我前世只为一个渣男丢了性命特意给我的补偿吗?守身如玉真心被负,倒不如就做一世的妖孽,让伦理纲常都随他覆灭好了。
“……相父……臣儿身子不便,纵使听到相父召唤,马不停蹄的梳洗更衣,也未能及时。求相父责罚……”他扑通一声跪在男人面前,抱住男人的膝盖,用他楚楚可怜的脸蛋紧贴男人的胯下,轻轻摩擦求饶。
他能感觉到男人明显一愣,好像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怒火又忍回去了。
“今日你为何如此乖顺……昨日不是还闹着要去你父皇那儿告状吗……”男人伸手抚摸他的脸,俯身勾着他小巧的下巴,慢慢的将手指放进他的唇便,顶开他的双唇。
阡臣乖巧的闭上眼,嘴巴微微张开,任由男人的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口腔里,拨弄起他的舌头,刮擦他的上颚。
“……唔……相父……”阡臣轻轻的舔着男人的指尖,脸颊染上红晕,呼吸渐渐沉重。
“……把裤子脱了,让相父检查一下臣儿有没有乖乖听话。”
阡臣刚把腰带解开,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扯断了他本就不结实的腰带,扔在远处。手掌整个覆盖在阡臣的胯下,一把抓住他的阴茎和阴囊一起揉捏了几下,朝着阴囊后面的小穴摸索过去,男人两根手指夹住这两片嫩肉瓣儿来回挤压着。
阡臣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酥麻,下面那一片的触觉都好像被放大了似的,只要男人微微动手,如同电流似的酸楚就一阵阵的传往四肢百骸,让他身子骨都酥软的站不起来。
“……啊啊啊……相父……相父为何揪着臣儿不放……啊啊啊……好难受。”
“昨日你和本相一番云雨,足足在你身上舒坦了三次你都挺过来了,怎么今日又变得这样娇弱不堪?”
“三次?……什么三次……”他喘着粗气,一脸不知所措,这禽兽老男人竟然这么猛……
“还装什么清纯?你那朵残花昨天是怎么被本相干肿的,你忘了?”说着男人一把抗起了阡臣,快走几步扔在了床上。
床上的四个角都是麻绳,阡臣连忙翻身想要至少要面对着这个危险的男人,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转过来,两只脚踝就被身后的男人拽住,向后一拉。
他便全身脱力的被拽过去一大截,“……还想往哪儿跑?”
阡臣挣脱不了一点,两只脚就这样岔的大大的被分别绑在两个床脚。粗糙麻绳摩擦着他的脚腕,下面衣不蔽体,他有些害怕的蜷缩上身,跪趴在床榻上,身后的男人拿了根稍微细一些的麻绳,放在他臀缝中间前后轻轻拉扯磨蹭起来,那里的皮肉格外嫩,亵裤粗糙些都不舒服,更别说用麻绳勒着摩擦了。
“啊啊啊……好痛啊相父……臣儿不知哪里做错了……求相父恕罪!臣儿的屁股要摩烂掉了……啊啊啊!……求相父不要在摩了……”他青涩的嗓音像个雏鸟似的,声声哀鸣。
“……昨天教过你什么?要叫我爹爹,你这就忘了?!”男人不再用麻绳勒他,而是握在手里缠了两圈,对准了他的翘臀,啪的一声抽了上去。
“啊!!……我叫、我叫……”阡臣心里暗暗咒骂却不敢把情绪带到脸上,“……爹爹!……爹爹别欺负臣儿了……”
“这还差不多……乖乖别动,让爹爹吃口你的小骚穴。”男人把头凑到他两腿间,张开嘴一口含住了他因为害怕而微微颤动的穴口,滑腻粗壮的舌头不断的拨弄着洞口的小阴唇,一瞬间,阡臣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四肢酸软无力,无法支撑身体,小穴被一条湿滑温热的东西舔弄挑逗的酸胀无比,一股股热流不由自主的流向一处,汇聚在阴蒂那一处被舌头拨弄的地方。
“……啊啊啊……爹爹舔的臣儿好痒啊……爹爹,你赶快办了臣儿吧、臣儿痒得受不了了……噢噢噢……”他撅着臀娇声邀请着身后正在舔他花穴的男人。
“……那就如你所愿。”男人说完,拽下宽松的裤子,将自己早已充血充得红肿发紫的性器拿了出来,沉甸甸的一根粗壮肉棒,阡臣偷偷的侧脸瞥了一眼,吓了一跳,真的有人的阴茎可以长成这样?他前世男友的那根东西算是人中龙凤了,可是和现在这根想比,简直就是惨不忍睹,贻笑大方。
阡臣盯着眼前晃动的锦缎床幔,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风筝,身后饱满硕大的充实感像是狂风,卷着他这只残破小风筝,而身后人紧紧拉住那根风筝线,让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后撤。
他光洁的后背布满了晶莹的细汗,两腿之间的娇花被肆意顶撞,不带一丝怜惜,一下狠过一下,花瓣儿被顶入的粗壮摩得卷曲进去,带出时又拉扯着舒展开来,蜜汁粘腻的附着在茎身凹凸不平的皮肤上几乎形成一层滑腻的粘膜。
“……相父……轻、轻一点,臣儿的小穴受不住的……啊啊啊……”阡臣翘着臀,腰身后沉,让男人顶入他身体的最深处去,让小腹中那一窝发胀发痒的器官顶着冲进来的大龟头狠狠摩擦。
酸胀的感觉一波波冲向他的四肢百骸,爽得他大腿根直发颤,可他的嘴上却可怜兮兮的求饶起来……不求饶怎能索取更多?
以退为进是眼下最好的盘算。
“是吗?……”身后的男人声音阴沉,“你这骚穴这么湿润,不像是受不住啊……你堂堂一个皇子,怎么淫贱成这个样子?”
“……啊啊啊……相父、臣儿是皇子,也是相父的小狗……狗见了主人……自然淫贱……啊啊啊……”他转身捉住男人的手,把自己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插进男人指缝间,与他十指相扣起来。
阡臣小看了正面交锋带来压迫感,双腿高抬挂在男人的腰间,这个动作让他的甬道收短了一截,当男人再次冲进花芯时,便更加酸楚胀痛起来。
“啊啊啊!……相父……臣儿如今、能仰仗的人,只有相父了……臣儿求相父……怜惜臣儿……轻些玩弄……”他抬头和男人四目相对,眼中蕴含点点泪光。
而男人眼中只有不屑和讥讽,“你男身女穴,容貌妖异,要不是本相你早就一出生就命丧黄泉了……本相想怎么玩你都行……”男人掐住他的脖子,低头在他胸口白嫩的皮肤上啃咬。
他吃痛的咬紧牙关,小腹收紧,夹得男人舒爽的闷哼一声,挺腰连刺数十下,顶着他的花芯子喷射了出来。
男人稍微停了停,胯下的性器射过之后竟然不软,依旧高高的昂首挺胸,就着这满穴的浓精,噗呲一下再度刺入蜜穴。
虚弱萎靡的花穴被这样一插,又颤抖着花瓣开始分泌起骚水儿来。
也亏得这梨花木的大床结实的很,两人在上面这般折腾也只是微微的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动而已。
屋内的香炉上,熏香燃尽,香气氤氲混杂着两人体液的味道,天色已晚,不知不觉竟已经入夜了。
“……啊啊啊啊!”阡臣的蜜穴里,男人粗大的阴茎正在飞速的冲刺着,硕大的囊带正啪嗒啪嗒的拍打在他的臀肉上,把他的两瓣臀肉打得通红一片。
“……啊啊啊……臣儿要泄了……噢噢噢……”他一手握住自己的玉柱前端,快速的撸动两下,浓白色的精水立刻射了出来。
男人没有给他清理的机会,扣住他黏糊糊的手不断的操弄着因为高潮而痉挛的穴口。
阡臣第一次两边的性器同时高潮,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双腿本能的圈住男人的腰身,以求取更多的刺激。
“……看来臣儿长大了、懂得相父的好了?”男人笑了一下,俯身捧住他娇吟的嘴吻了上去,腰身下沉,在他的两腿之间再次律动了起来。
阡臣被相父按在床上前后操弄直至半夜,半个床都被弄的黏糊糊的湿冷一片,不知射出了多少精华在上面。
可惜阡臣现在的身体太脆弱,多射了几次这便昏昏沉沉了。
两腿之间的逼穴已经高高肿起,殷红的肉缝里,渗着白乎乎的混合液体,淅淅沥沥的糊在穴口处。
他相父的身子滚烫如火,阡臣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些,相父警觉睁眼,不知是否阡臣错觉,相父看他的眼神竟然稍有缓和。
“……为何不睡?”
“有些冷,臣儿能不能贴着相父一些?”
男人一愣,最终缓缓伸出手臂,揽住阡臣冰冷的身子抱住,把他冰凉的双腿夹在自己两腿之间。
“……相父对臣儿真好。”
“你不怕相父了?以前你可是看都不敢看相父一眼。”
“以前是臣儿不懂事。”阡臣靠在他身边浑身渐渐温暖起来,可心里却不是滋味。
昏睡片刻,屋外已经隐约有了天光,阡臣起身,床上早没了相父的影子。
大概是有事先离开了,阡臣穿上衣衫,刚一下地便觉得下体酸痛不已,稍微走动就摩擦得难受。
本想叫那老嬷嬷那件干净衣服,左右也不见她人影儿,阡臣只能穿着昨日的衣衫,上面还沾满了昨日淫靡的气味……
他正凭着记忆寻找着出府的路,却听得远处一片人声嘈杂,是什么人由远而近走过来了?
他欠着身子让路,迎面而来几个人的好像是相父的家眷。
很快,那几个人便来到了他的面前,原来是一位衣着华丽,头戴玉冠的男子。身后站着个表情严肃气质端庄的美妇人。
那个貌美的妇人上下打量了阡尘一番,缓缓开口,“昨日就是你在老爷的书房里伺候了一晚上吗?”
“放肆的贱婢!我母亲在问你话呢。”
前尘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并被那位衣着华丽的公子一把推倒在地上。
阡臣猜他便是相父唯一的儿子徐御,而他口中的这位母亲,应该就是相父的正室:姬夫人。
“御儿不得无礼,她既然使服侍了你父亲,也便算是个姬妾……”那美妇人俯下身子,用手指勾住了阡臣的下巴,抬起他的脸,细细打量,“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老爷他好大的福气。”
虽然她的脸上没有什么波澜表情,可她的语气却带着些许的不甘心。
是啊,凭什么老爷可以三妻四妾,而她只能独坐空房……
她拔下了头上的玉簪,伸手撩起了阡臣的头发,在他的头上挽了个发髻,插上玉簪。
“母亲……”那位御公子欲言又止,他对母亲的行为很是不解,这贱人是比寻常女子出落的秀气妩媚,倒也不必这样忌惮吧。
姬夫人不再搭理地上的奸臣,冷着脸径直的离开了。
御公子也只是目送他母亲离开,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阡臣从地上爬坐起来,刚想要起身,便又被玉公子一脚踢倒。
“母亲大度,不和你这贱婢计较,本公子却没那么好心肠,今天得给你长长记性,让你再敢逾矩半步!”于公子伸手解下自己皮质的腰带,一端拿在手上缠了两圈,抬手就往阡臣的身上抽去。
阡臣若是原来的那个废物小皇子,这一皮带是挨定了吧?
他抬手挡住了这一皮鞭,反手握住皮鞭的另一端,使劲的往怀里一拽。
反而将这个御公子拉的往前了两步,险些就扑倒在了他的身上。
“住手。我好歹是当朝皇子即便再不受待见,那也是皇家血脉,你怎敢说打就打?”
“是吗?皇子?……究竟是什么样的皇子在书房里被我父亲恩宠彻夜?你在他身下承欢,叫的那么销魂……不是娈侍是什么?!”于公子通红着双眼扔掉了皮带,撕扯着他的领口,把他推到了路边的太湖石旁。
御公子痛恨父亲的喜好,痛恨他养的每一个娈侍,在朝为官府上姬妾成群他能理解,可为什么玩弄了女人还不够,还要去玩弄男人?
今天他倒要看一看这个娈侍有什么好玩儿。
御公子反压着他的胳膊,腾出另一只手来撕扯着他腰间的衣带。
“……住手,御公子自重!”
“下贱娈侍还要我自重?……父亲可以玩你,我为何不可?……你胆敢反抗我,我就把你掐死了埋在这个后院里!”
御公子之前可从来没有玩过男人,可眼前的这位的眼神妩媚中带着坚毅,慵懒松垮的衣衫里,依稀可见他瘦削的身材和窄又薄的腰肢,长发凌乱的散在肩上。
表面看上去和女子无异,可脱去衣衫后那平坦的胸膛,还有腰下微微鼓起的物什,都表明了他是一个男子。
“御公子三思……就算我是你父亲的娈侍,你也不该如此欺侮我!”
滋啦一声响,他的屁股的皮肤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之中,他那薄薄的亵裤已然被玉公子用力的撕扯烂了,无力的掉落在他的脚腕间挎着。
身后的男人显然一愣,他没想到,一山之下的这两瓣臀肉是这样娇嫩雪白,白中透着一丝粉红,犹如一颗水嫩的桃子。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手指顺着中间的缝隙轻轻探入,阡臣紧张的收了收臀部,这一细微的动作,让身后的男人心跳更加快了一拍。
“……怪不得父亲能疼爱你一夜,把腿打开,让本公子也舒服了就放你走。”御公子撩开衣摆,褪下裤子,扶着他已经勃起的性器贴在阡臣的股缝中间摩擦起来。
“……不可以……御公子还是放了我吧。”
御公子也不在和他啰嗦,从他的两腿间伸手向前,一把握住了阡臣半软着的家伙儿,握紧了揉捏起来。
“……啊……御公子松手……”
“啧啧啧……骚鸡巴硬得还挺快的嘛,我猜你昨夜里只顾着让我父亲爽了,自己倒是没有爽几次吧?”
“……别摸了……啊啊啊……御公子不可……”阡臣尽可能的弓起身子,可是依旧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握着性器,前后撸动。
男人的手活儿很是娴熟,技艺高超。不一会儿就把阡臣撸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他胯下那根玉柱在男人的手里硬得难受,又憋又涨。若是再多撸动一会儿,恐怕真要挺不住的,全部射出来了。
可身后的男人仿佛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似的,偏偏此时停了动作,用修长的手指蘸着他的马眼儿里渗出的粘液,想去润滑他的后穴。
可手指刚滑到会阴处,男人就摸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那正是阡臣的女穴,此时受到刺激之后的穴口正疯狂的分泌着湿滑的粘液,穴口儿的两侧甚至还长了两瓣肥肥嫩嫩的小阴唇……
在手指的触碰之下,那小穴口一张一合的收缩起来。
“……你到底是男是女?怎么还长了鱼口?”
“……唔唔……御公子、不要摸它……不要……”阡臣知道就算是被撸了也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但是那个娇弱的女穴一旦被摸,被插入,那他就会四肢酸软,再也逃脱不开。
既然发现了这么一个好东西,怎么还有放过的道理?
男人两根手指并拢,一同挤入着滑腻腻的肉缝,往里面顶入。
“……啊啊啊……”阡臣被插得情不自禁的呻吟出了声。
“你这小嘴叫的真够销魂。你多叫叫,本公子爱听极了……”说着,他便再次使了狠劲,拿手指往里又捅了几下。
阡臣双手扶在身前的太湖石上稳住身子不让自己倒下,手指的入侵和抽插让他很快就有了交媾的快感,虽然很被动,但是也不可否认这样真的爽到了。
突然御公子蹲下了身子,把脸埋进了阡臣的双腿之间,伸着舌头抵着他那处女穴舔弄起来,热乎乎的舌头柔软滑腻,贴着他穴口的两瓣软肉来回摩擦舔舐。
“……啊啊啊啊!御公子……别在这,会、会有人看到的……别舔它了……噢噢噢……”
“怕什么?……若我玩的舒爽了,向父亲要了你也无妨……”御公子舔罢了,从后面紧紧箍住阡臣的臀,扶住胯下那根紫红的孽根子,就往里面顶。
阡臣被舔的又痒又涨,稍稍抬了抬臀部,逼穴随着抬臀而微微打开,男人那个在他穴口磨蹭打转儿的大龟头就陷入了穴口,被他原本就红肿的穴一点点的吞没了。
“……噢噢噢……公子、进来了……啊啊啊……会被别人看到的……啊啊啊……公子好烫好硬啊……”
御公子的性器形状和他父亲一样又粗又壮的足足有一尺长,只是表面不像他父亲那么粗暴,因为年轻,充血时比他父亲更加坚硬了些。
被硬如铁棍的阴茎劈开肉穴,直入花芯,阡臣只觉得小腹被突然撑开,两条腿都无法并拢了,又疼又爽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喊出声来。
“……啊啊啊啊!……”他被捅的眼角湿润,一声诱人的呻吟从喉咙里飘了出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叫的这样媚。
“舒服吧?……和父亲比如何?嗯?”他抽出半根故意在他的逼穴里磨磨蹭蹭的,不进不出的引逗他,随后又狠狠的捣了进去。
“……唔唔唔……公子是要用肉棍子杀了我吗……啊啊啊……骚穴里好撑啊……”他干脆就翘着臀,打开腿,让身后的男人入的更深一些。
随着男人的抽插,穴口那一圈媚肉被卷进去,扯出来,酸楚的感觉由穴口传到全身,他被男人的大阴茎操弄的身子战栗。
“浪货,刚才是谁说不要?……这会儿又喜欢本公子的肉棒了吗?”男人抱紧了他的腿根子,加快了速度操干了起来,穴口滑腻异常,骚水儿被粗大的肉棒捣弄的飞溅起来,呲的四周到处都是。
“……啊啊啊!……公子饶了我吧……我错了……啊啊啊……要被操射了……唔唔……公子、再猛些干我……要射出来了……啊啊啊……”
阡臣把头靠在眼前的太湖石上,也顾不得那石头的表面有多么粗暴,腾出双手,一手握着自己硬得笔挺的阴茎快速撸动着,另一手按住女穴口处那颗凸起的小肉豆儿,揉弄按压着。
“……啊啊啊啊!……要射了……”
一股热流喷在了太湖石上,斑斑驳驳的湿了一片。
“……我算是知道了玩儿男人的妙处……把男人操得射出来还真是身心愉悦……尤其是你这样的,看起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娇花,把你骑在胯下操哭操射,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之事。”
男人按住他的肩胛,把他固定住了,胯下迅猛地冲刺起来,足足又干了千百下,才顶着他的小腹深处喷射了进去。
虽然射了,可御公子欲犹未尽,总觉得这个雌雄莫辨的美人在勾着他的魂。
得想个办法把他收入自己的房中才行……
“你叫什么?”
“……阡臣。”
“名字倒是雅致好听,你可愿跟了本公子?”
“若公子不嫌,自然愿意的。”阡臣提着裤子,无奈之前御公子的动作粗鲁,亵裤已经被撕破了。
御公子领着阡臣去了自己的房间里取了干净衣物,让他换上。
阡臣换好了衣服,拜别御公子要离开时,御公子才知道阡臣并不是府上的娈侍,心中更有几分把握可以问父亲讨要他来做自己的房中人。
阡臣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已是午时。
殿内任然冷清,几束斜斜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殿里,总算有了几分颜色。
阡臣来到偏殿的书房里,本想找几本有用的书看看,却发现巨大的书案后,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的身影一半隐在光里,一半笼罩在阴影之中。
“殿下回来了?”那个人听见阡臣的动静,收了书卷起身走到了近前。
这男人身形高大,长发披在身后,发尾很自然的卷了几道弯儿。浓眉星目,目光深邃……
阡臣涌现出一些关于眼前男人的片段,根据原主的记忆认出了他。
“太子殿下!?”他试探着问,心脏害怕的嘭嘭直跳。
“我不过是去围场三天,你就耐不住寂寞的去了相父那里?”他的声音如寒冰刺骨。
“是相父传唤,我不敢违背……太子哥哥、我知道错了。”阡臣膝盖一软,跪在男人面前。
“太子哥哥?……你以前可从来不敢叫我哥哥。”太子弯腰掐住他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目不转睛。
“……咳咳、是吗?可能是我想换一种称呼吧……咳咳……”
“怎么,抱上了相父这个大树,就不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了吗?!”男人甩手把他推倒在地,用脚踩住阡臣的脸颊,“下贱的东西!你别以为他会庇佑你,你不过是他泄欲工具而已,你倒不如一心一意的做我的狗……”
“那如此,太子哥哥就会庇佑我吗?”阡臣回眸看着男人,这男人想的倒是在他的审美,可是性格怎么这么烂啊!
“把我伺候满意了,我自然……疼你。”太子蹲下身子,一把揪起阡臣扛在肩头,大步朝着卧房里走去,把他扔在床上。
阡臣这才注意到,太子爷的胯下已经支了起来,高耸凸起。
“……我去围场就该把你带在身边的。”太子急不可耐的解下腰带甩在一边,掏出胯下硬得发紫的男根,不由分说的怼在阡臣的两腿之间,那男根子像是一条蟒蛇,往他下体乱钻猛扎,在他的后穴和女穴间来回摩擦顶撞。
“……太子哥哥、轻一点。”阡臣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遭,便自己搂着腿打开了,将下面露出。
一根半硬着的粉屌歪着,一口微微肿着的嫣红女穴还留着一些浑浊液体,还有挤在下面一张一合的嫩屁眼。
浑浊的液体是相父和他儿子射在里面的阳精,还没来得及扣出来。这会化成了汤水,滴滴答答的流着。
“欠干的骚狗、小逼怎么流精液了……被相父射进去了?”太子狞笑着,将肉冠顶在穴口,磨蹭了一圈,竟然蹭着溢出的精液干了进去。
太子的大屌又粗又硬,顶端的大龟头还有些弯,这样猛地顶入进去,让阡臣爽得浑身一个激灵,双眼失焦上翻,两条腿情不自禁的缠住了太子的腰。
太子的腰身肌肉紧实,紧绷有力,臀部也肌肉饱满,阡臣能感觉的到他饱满沉重的阴囊压在他臀瓣上的感觉。
这让他联想到他在现代的那个渣男前男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前任那个渣男底子太差,尺寸和硬度都不怎么样,还爱酗酒,也就是当时他太恋爱脑,才和他纠缠许久。
热恋过后,他就觉得床事儿不太和谐,他还没有爽够,前任就草草了事。
早知道后面他会变成渣男抛弃自己和异性结婚,就该早些分手的……
“你还有心思想别的?……看着我的眼睛,现在草你的人是谁,嗯?”身上的男人用手扳过阡臣的脸,恶狠狠的瞪着,胯下用蛮力猛撞,“在想刚才干你那个老杂毛?……他有我厉害吗。嗯?”
他的逼问着,用大肉棍插他的穴,顶在最里面左摇右摆的搞他。
可现在的阡臣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小皇子了,他可是个性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只是这幅身子太过脆弱而已。
阡臣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意乱情迷的看着男人,动情的呻吟着,扭动着腰肢配合起男人的动作,让男人的大肉棍杵的更深。
“……啊、啊!……太子哥哥、啊……还是太子哥哥厉害、啊……弟弟的穴芯要被撑裂了、啊、啊……好粗,好厉害……”
阡臣咬着唇,在男人耳边低声呻吟,浪言浪语的撩拨着,一边用力收缩着穴口吸他的肉棍。
“……噢、爽……你这小骚货的穴怎么越来越紧了?……真会夹、什么时候学会的?”
阡臣的讨好媚陷并没有让太子高兴,他反而脸色更阴沉,甚至故意在他的穴里乱捅一气,像是要把他弄疼。
“嘶——疼、哥哥慢点……”阡臣用手推了一下男人的腰,硬的像石头一样,好棒的肌肉,阡臣摸上了瘾,竟然有些舍不得放手,接着推搡,在太子身上摸了个遍。
多么完美的永动打桩机,多么完美的炮友……阡臣心里暗暗欣喜,情不自禁的仰头抬下巴,伸出粉嫩舌尖,舔上了太子结实的胸肌。
“……噢、哥哥……我好喜欢被哥哥草穴、啊——啊啊……哥哥好厉害、啊……哥哥肌肉好棒,我好喜欢……”他一边舔一边摆动腰肢迎合着男人。
阡臣没有注意到,他的太子哥哥看他的眼神有了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渴望。
“……小骚货,会舔的很嘛……弄死你。”他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压在身下猛顶一阵。
“啊啊啊!!……哥哥、啊啊啊……小穴要被草坏了……啊啊啊、弟弟要死了、噢噢噢——!”
阡臣的女穴被大肉棍插高潮了,小肉洞一张一合的嗦男人的大屌,一股股温热的骚水流的满屁股都是。
太子抽出还没射的肉棒往下挪了挪,又找准了阡臣的后穴,不断的磨蹭。
“……还有个洞没插过呢。”
阡臣的高潮还没有退,整个人还在颤抖,可是后穴的感觉太熟悉了,上辈子在现代,他没有女穴,每一次做爱都是用菊花挨草,鸡吧插菊花的感觉是另外的爽。
现在这个太子猛男就要干他的屁股了,那才是男男的真正快乐啊……他想想就兴奋的受不了,轻轻摇摆着嫩白的臀邀请男人。
“……快插进来、弟弟的骚屁眼欠插……”
“三日不见就这样淫,相父那老杂毛给你吃了什么?下贱的狗东西,被草就那么高兴?!”太子抬手对着他的屁股就抽,丝毫没有怜惜。
“啪!啪!”两巴掌下去,他的翘臀反而红扑扑的更诱人了。
“……我只喜欢被太子哥哥草屁股、对太子哥哥才这样……我是哥哥的狗东西、哥哥草我,打我,我都高兴。”阡臣的骚话张口就来的。
只有太子把这些求欢用的淫话当了真,心里受用极了,扶着大肉棍就顶进了那缩成一团的粉嫩屁眼,硬硕大肉冠撑开肉褶儿,将小小的洞完全撑开。
“啊啊啊!!……疼……”
阡臣果然承受不住他的粗壮,肉圈儿被撑的出了血。
“狗东西这么不经干,这就烂了?”太子抽身退了出来。
“不要、不要……哥哥我可以的、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