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真后悔没弄点儿硫酸泼你脸上,”华露周身透着诡异的气息:“对了,你粉丝给你到处洗白,说你还是个处儿,哈哈哈,真是笑死了。”
“华露!今天没有你的戏,你可以走了。”白苏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抱着胳膊走到陈媚童身边,眼里含冰的看着华露。
华露狠狠地看了看周遭的人,咬着牙说:“我后让你们后悔的!让你们永远后悔。”
“可以了。”方陈放开她,冷冷的说。
华露的腿好像受伤了,一跷一拐的往她的车那边走,可车上的经纪人、助理没有一个出来帮她的。
陈媚童看着她的背影,心底浮出一丝苍凉。
“媚童,你前期的戏今天上午全部拍完,之后休息一个月,再接着拍后面的。”白苏拿着剧本笑着说,白苏知道这次的事情让陈媚童的曝光率增加,会有许多机会找来,所以他不希望她因自己的这场戏而错失提高名气的机会。
“好。”陈媚童点点头,她明白他的意思,可越是这样,她越是担心,白苏现在是不那么明显的对她好,可万一哪一天他想捅破这层窗户纸,那时候她又该怎么处理和白苏的关系。
这些天她对白苏的态度保持在一个礼貌且生疏的程度,一是不想打感情牌,二是不想让白苏误会。
可他,好像是习惯性的对她好。
从早上八点开始到中午十二点,整一个上午,她的几场戏拍的格外顺利,每场都是一条过,片场的工作人员也都给陈媚童竖大拇指,夸她是天生的演员,她笑着感谢,换好便服正打算收工回家的时候,一个消息让她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华露自杀了。
其实是白苏的助理低声告诉白苏的,可那时陈媚童正在和白苏道别好巧不巧的就被她给听到了,助理说,华露的遗书上揭了很多事,她的经纪公司怕把事情闹大,便先将她的死讯给压下来了,其实,她早晚都会知道的,因为华露死前只和她争吵过。
昨晚负面新闻一出,华露的粉丝们纷纷变成路人,华露的朋友纷纷与她划清界限,毕竟谁都不想和一个蛇蝎妇人有任何关联,只一天,她的公司要将她雪藏十年,二十年的合约在身,她华露不可能再转行做别的,强压之下,华露选择了在酒店割破自己的颈动脉,血流而死,她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的握着电话,上面显示着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了张梓欣,之后张梓欣被秘密请到了警察局做调查。
紧接着陈媚童也被请到了警察局。
陈媚童被警察带到了审讯室之后,警察便锁好门走了,她一个人在审讯室里坐着,等了很久也没有警察过来询问,陈媚童看着桌子上的纸笔,心情很沉重。就在三天前她还梦想着做一个能出画集的画家,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会像梵高一样留下传世之作,她本无意卷进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可是今天,她却在冰冷昏暗的审讯室里呆坐。
“陈媚童是吧?”突然审讯室的铁门被打开了。
陈媚童到穿着警服体态臃肿的女警察走了进来,她忙站起身:“我是陈媚童。”
“据调查,华露死前曾和你发生过严重的争执。”女警察坐下,将录音笔打开又拿过本子和笔轻轻打了个哈欠,这开始录陈媚童的口供。
“是。”陈媚童坐在冰冷的凳子上,轻轻点了点头。
“承认的倒痛快。”女警察的脾气看上去不是很好。
“怎么认识华露的?”女警察似乎并不想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
陈媚童低下了头,手指在绣着小雏菊的白色雪纺裙子上扣啊扣,过了好久才说:“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恩,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你也要想这么久?”女警察用铅笔点了点桌子上的纸。
陈媚童抬起头叹了口气:“因为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具体是怎么认识她的了。”
“你倒还诚实,”女警察的脸色似乎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