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自以为是，不顾后果，就像上一次，这一次，每一次…”子衿依然笑着，可眼底浮上的冷意，和与她这小小身子不符合的凌厉，让我有些许不自然起来。

于是，我依然沉默。

“神君叫我来找你，但去不去见他，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虽然如今我是很讨厌你。”子衿见我沉默，也没打算多说，转身欲走。

“我像你这年纪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见她要走，我才轻轻说了句：“别太着急长大，年少的时光那么短。”

子衿回过头来，看了看我，有些不解我为何这样子说。

“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子做对或是不对，或许说，应该不应该。”我背对着她，仿若自然自语说了句：“可想想，每个人都这么难，这么多顾虑，都困在自己的局里…”

千落的局是我看不穿的，可我自己的局呢？那么多的身不由己，那么多的心不由己。

未等子衿回话，我便踏云而去，知她不会告诉千落，走的便安心许多。看来，老君应是缠住了千落。

跟子衿分别后，我来到了南天门，居然也不见守门天将，心中讶异，大概是共工才走不远，想了想，便定下主意，去了忘川。

忘川似乎未受到天界影响，连带那漫天的火红曼珠沙华，依然艳光肆意。

上次从忘川一别，已忘了具体是多少个日子，可于这茫茫神仙生涯来说或，不过瞬间。只是再回到这里，我不由得生出感慨来。

“这个地方，他是不会来的。”孟婆从我背后出现，捧着一碗茶汤，递给我。

我回过头对她一笑，这或许是他们之间的某种协议，却并不深究：“我亦非是来找他的。”

孟婆也是对我一笑，相对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