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白图那娇滴滴的妖妻,早就死了;这千百年过去了,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真相?”
“当年你化为血昙妖物,三界皆被瞒过,可也错打错着,被那白图寻着,原本那白图只想救自己那因为怀有恶胎的妖妻,可不想你竟是上神后裔,她无意中吞噬了你的部分神力,反而在数百年后得道成仙。”
“可你竟然大难不死,借得那恶胎,转生为兔妖。”
“你升仙后,那白图曾经私下求在下帮忙,无意中将这些事透露出来,在下当时也不敢怀疑那血昙便是伏羲后人,便与人去打探,怎知,那白图倒是狡猾,竟然矢口否认,动起手来,还引得太上老君前来…”
一句一句,都使得我发冷。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可依然不是太好受。
血昙,是妖界至妖之物,能让凡人成妖,也能延续妖精的性命。而妖中恶胎,是恶鬼所化,能使得人妖皆在产时血尽而亡。可是,这些,菟儿窟中没有人跟我提过。我虽有些惆怅,可也记得妖史里说过,摄魂最擅长的是趁宿主思绪烦乱,魂灵薄弱的时候趁机而入。便提了几分神气,顿了,取出伏羲琴,弹出从前千落教我的曲调。
我许久不弹这些小调了,有些生疏,情意未尽;一曲毕,心神安定了不少,我还想着,我必须活着回去,一丝儿头发都不许掉,这样才好跟千落交代。
便笑了笑,对摄魂说:“你说的这些,我不太记得,也不想去管。”
我不知道菟儿窟中对我的算计和心思藏了多少,但是,这千百年来我只学会了一件事,寂寞和空。有时候是因为想着某些人,有时候是因为没得可想。
“神上当真如此大度??”摄魂大笑,又说:“那若,若神上知道了,这一个陷阱是白图一家故意要引你来的,会如何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