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样。”我低下了头，没有细听后面的，不曾想过会是这番曲折，又低声自语：“那引我入梦的，是摩诃，还是曼珠？”我一直认为是摩诃，是因为曼珠的元神已经化成了指引轮回的曼陀罗华，忘忧之花。可是，现在我不太肯定了。

“这一切的迷惑，只等你回去之后，慢慢去解开了。”

我叹息一声，如此看来，我升仙一事别有蹊跷：“月兮，你竟什么都知道！当真让我觉得有些可怕。”

月兮手敲了一下我的头：“我虽在这幻虚天内，可若要这三界之中，若是我想，便能看见这三界中的真正发生的事。”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月兮被被天界不容，不是因为他是妖神，也不是因为他有着可毁灭天地的妖力，而是他能看见除去盘古禁地之外三界众生的当下。

“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跟千落，有没有将来？”我抬起头来突然问起，希冀他给我一个幻想，哪怕这个幻想遥不可及。我需要一个幻想，去支撑接下来的事情，无论好坏。

“我只能看我当时想知道的过去，和正在发生的。”月兮摇摇头：“就算如此，三界之中仍旧有两个禁地，是我看不到的。”

“这样啊。”我有些失望，又明白了为什么月兮知道我叫月牙儿，知道我喜欢千落，唯独不知道我在忘川所发生的一切。因为忘川，便是他看不到的禁地之一！

“不过，我知道，若你再不回去白城，你那个心上人便真的要疯了。”月兮打趣：“莫非小月牙儿看上了我？所以不愿意回去？”

我白了他一眼，想起千落从前也是这样唤我的，未失忆之前的他连开玩笑，都会让人觉得是认真说着话的。经过这些日子，我终于明白为何在洛水的三年，他为何不愿意让我化成人身，而当我是宠物地养着，可终究是未能如意。

“那小子是真对你好。”月兮看我怔然，捏了捏我的脸庞：“一千年前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