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这是在叫我么？”千落依旧困惑，这记忆一失，就连性格，都变了这样多。

我摇了摇头，苦笑：“只是突然想起一个故人罢了。”

“听菡萏的语气，你应该认识我。”千落浅笑，说：“可否请姑娘告诉我知，我的过往如何？”

心中那锥心之痛仿佛变得不那样重要，一种更莫名的感觉让我觉得难受，仿佛心里被打了几个结头一样，满脑子的思绪乱得很，又挥之不去。

沉默了一会儿，我才定了下来，直望着千落：“白少主可知道你的名字是？”

“他们都叫我白少主，却无一人知道我的称号。”千落苦涩笑：“我就是个没有过去的人。”

我多想告诉千落，他不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他是一个过去过得轰烈的上仙。可是，我看着他半响，只说了句：“有时候忘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因为知道被自己所爱的人忘记，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我更加无法选择就此忘记千落。即使痛苦，也要记得，兴许，我是想要证明在这个浩瀚时空，曾有一段情，虽未及得发芽，却依然深刻。

“不一定，也许我过去爱过一个人，可我想不起她了，这对我是一件很遗憾的事，如果她也正好爱着我，她应该很难过才是。如此一来，我便不知道如何活的快乐。”千落直直看着我问：“姑娘可知，我曾爱过谁？我曾，是谁。”

我不自控地走向他，伸出一只手临摹他的眉眼，笑了笑：“你曾是一个祸害，祸害了许多人呢，我怎么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