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墨气得浑身哆嗦,真想上去扇一巴掌,却攥紧拳头将指甲深深嵌入柔中。蓦然失笑,一把扯下脖子上淡紫色围巾露出青紫吻痕,对上郑嘉君一脸震惊表情,讥讽道:“看到没有,我就是这样人,倘若你要娶……”
先前声音虽讥讽,却也是柔柔,骤然降温:“老子还不愿意嫁呢。”
说罢拎着围巾头也不回往楼上走去。
她忽然不清楚,郑嘉君到底是什么目?难不成是知道爷爷遗嘱也想要留给她那些钱?
没道理他会知道啊?
她压根就没存聂易江手机号,却知道有一张名片不知道被随手搁哪儿了,翻箱倒柜找名片。功夫不负有心人,后衣柜与墙壁之间缝隙中找到了。
掏出手机拨通聂易江号码,焦急道:“你要提防着点郑嘉君,他不是好东西。”
电话那头是冗长沉默,她疑惑审视着屏幕,拧着眉盯着不断增加通话时间。
她柳眉微蹙,试探道:“你吗?”
“。”聂易江声音哑哑,带着浓重疲倦感。
她搅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说白了这件事也算是因林家而起,却还是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要不你跟着我哥得了,他不会亏待你。”
林微白惜才谁都知道,因为多了强而有力左右手,他就能踢开公务回家陪老婆了。
“我知道。”他颓丧靠办公椅上,望着窗外泼墨般浓黑夜色,心中突兀升腾起一丝温暖。
“真没想到,后关心我感受人竟然是你。”
她不知该怎么接他这句话,想起他车上说话,须臾道:“因为我们是朋友。”
“哈哈哈哈……”他自嘲狂笑着,却红了眼眶,这华晨说到底他还是保不住,却多了个朋友,“我开始接近你不过是想利用你,你就没有一点恨我吗?”
她咬咬下唇,好像……还真没太大感觉耶。
她思忖半晌,只要不是冷然利用她,都可以,给别人利用利用才知道自己还是有存价值。
“只要不是男朋友就好了。”
聂易江单手抽出一根烟点燃,黑夜中有了唯一亮光,吞吐着烟圈,他问:“你和你那老师关系怎样了?”
她白皙脸颊旋即红透半边天,想起昨晚亲昵,咬着嘴唇道:“一起了。”
“嗯,那很好。”
“谢谢。”
“我会考虑和你哥哥合作,郑嘉君不让我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她掀开薄唇想说些什么,而后却静默着挂断电话。
手机上显示着一条未读短信,她打开看是费梓和郑嘉君床照,这就跟当年潘霜霜和林峰照片一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之。
想必郑嘉君和费梓一起彩信也一并是费梓发过来,她想都没想,立即删除了彩信,避免污染手机影响使用。
她洗澡后窝被子里睡觉,都没来得及跟爷爷奶奶道晚安就睡着了。
第二日太阳比她想象中还要温暖,蓝婷林微白早已坐餐桌上了,她懒洋洋坐一旁吃稀饭。
“你真打算为了华晨集团卖了我?”
林微白放下碗筷,细细擦拭嘴上油渍,桃花眼里满满是伤心:“太伤心了,你这么不了解我可怎么是好?”
她利索翻了个白眼:“说人话!”
林微白挑花眼一挑,轻笑:“我怎么可能为了华晨集团就把你卖了。”她小小欣慰了下,接着听林微白道。
“娇养了这么多年,不卖个满意价钱还真不合算。”
她恨咬牙切齿,捏着茶叶蛋真想扔他得意笑脸上。蓝婷见她一脸愤恨,忙推了推林微白胳膊,说:“小墨你别听他,他逗你玩。”
当然知道是逗她玩,可至于嘴那么欠么?
她低头专心吃鸡蛋,林微白貌似漫不经心道:“你前天晚上是你冷老师那边过夜吧!”
注意,他用是肯定而不是反问。
“咳咳咳……”只差没把肺一起咳出来,眼泪横飞,蛋黄沫喷白色大理石桌上格外醒目。
林微白嫌恶说:“真是恶心,桌子上喷这些个容易令人联想痕迹。”便便不就是这个颜色么?
蓝婷不满横了他一眼,伸手给池小墨递纸巾,她吸了吸鼻子,她沾谁惹谁了?
“你要不要这么毒啊?”
林微白不以为然衔着嘴角微笑,而后道:“晚上不回来需要打掩护就跟我说一声。”
她羞红脸颊,随手抓了几个包子夺门而逃,天啦!天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