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紧张,我们俩后两分钟出场,跳个舞就好。”
“……”可她不是怕跳舞么?
冷然望着窗外夜色,道:“现已经八点钟了,你先回去吧!”
“我不是要加班吗?”
“现不用加班了!”
可她都跟习娴打电话晚上加班不回去了,末了道:“你不下班吗?”
“我把手头还有点问题,处理完再写交班记录后就回去。”
她收拾好东西欲言又止,不是要排练么?排练吧!排练吧!这样就有好多亲密接触机会了,还能试试他到底是不是性冷感!
一步三回头,见冷然并无和她深一层交流意思,也只能悻悻走了。
梧桐树叶大多已经落了,还有些许残叶挂树梢,还未到车里时就见聂易江一脸憔悴倚她车上,指尖还夹着一支烟,和他平时憨厚样格格不入。
见她走进将烟头扔地上踩灭,低沉着嗓音道:“下班了?”
她一愣,以为聂易江是因为吃饭事情来,忙道:“我已经吃晚饭了。”
聂易江俨然失笑:“谁说请你吃饭了?先上车,等你都冻成冰棍了。”
十月后一天确实冷,深露重,她穿着呢子大衣都觉得冷,掏出钥匙也哆嗦爬上车了。
她觉得此时聂易江和平常都不一样,睿智精明中带着深沉,问:“这堵我有事吗?”
聂易江从口袋掏出一支烟,摇下车窗道:“请允许我抽烟!”
她没拒绝算是应允了。
“你哥现手上持有华晨集团百分之九点九股份了,已经给我下了要约,准备收购华晨集团了。”
她一怔,心里发虚,试探道:“你不会是来寻仇吧?”
烟火一亮,轻笑从他嘴中溢出:“还没到将火发到你身上地步,我已经使用了焦土战术,也引进了白衣骑士。”
她愣愣指着她鼻尖,弱弱地纠正:“我是白衣天使。”
聂易江沉重心情瞬间上升几个点,低低笑声溢满车厢,毫不留情打击道:“谁说你了,我找白衣骑士是佳木银行一代接班人郑嘉君!”
她脸上笑脸早已僵那了,想想自从骨科时两人发生争执后便再也没见过郑嘉君了。
“他帮你算是跟我哥作对么?”
聂易江一脸你是白痴表情:“肯定是啊!”
她沉默良久没再说话,反正白墨集团事情是林微白身上担子,跟她没关系,心中这么想,却还是忍不住问:“我哥会不会栽你们俩手里?”
他摇摇头:“就算我后用全力保住华晨了,你哥撤资后也会赚一个多亿!”
她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聂易江瞪了她一眼,不满道:“就算你开心,我还旁边呢,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
她哂笑,她又不是故意。
“我以前接近你也是为了保住华晨,先前和你哥谈过项目投资事情。他太强势,一点都不跟我留余地,不仅没谈成,他还盯上了华晨。”他猛地吸了一口烟,眯着眼吐着烟圈。
她没想到聂易江说这么坦然:“那今天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他回头盯着她:“因为你上次说过,如果目单纯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所以,我们做朋友吧!”
聂易江都把话说死了,她还能有什么意见,也只能答应了。
回去时浓黑夜色忽地刮起了强大风,卷起地上落叶随风飘远,她抱着胳膊顺着户外楼梯回到房间,看来下雨了。
蓝婷和林微白都不家?咦,去哪里了?哦,忘了,回蓝家住一阵子了!
没开灯,楼下客厅传来灯光绰约落上面,她看了眼楼下情形,池菲和林志逸也,还有两个陌生人,约摸是白墨集团律师,她见过几面。
听到林松鸿道:“趁微白和小墨都不家,我把遗嘱事情跟你们说清楚。”
她这一脚还没落台阶上,听到林松鸿这句话后忙缩,忙蹑手蹑脚蹲二楼竖着耳朵听。她虽然不太意钱问题,但好奇心总是有吧!
“爸,您身体这么硬朗,说这些干嘛?”池菲埋怨道。
习娴道:“我们都七十多了,身体硬朗那是一回事,该做准备还是要准备。”
林松鸿接着道:“林惠我遗产继承中除名,你们估计也不意这些虚,所以我将名下所以财产分为两份。白墨集团及所投资各项股权留给微白,现金及外汇留给小墨。”
她得瑟晃了晃脑袋,真想抱着爷爷亲两口,那她以后就是富婆了啊。
她噤声继续偷听,习娴说:“当年林惠犯错给池家造成伤害是我们现所做一切都不够弥补。虽然小墨不是你们孩子,但却是我和她爷爷一手带大,这些留给她,也为她未来做打算,想必你们也是没有意见。”
她从楼道缝隙中看见池菲一个劲地摇头,站起来对着林松鸿习娴九十度鞠躬,哽咽道:“妈,这些年谢谢你。”
习娴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不清楚了,只觉得耳中轰鸣。
她不是林家孩子,那她是谁?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