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性子,不可能会拿一张假的支票来戏弄她,而凭借阎家的财势,要拿出十亿的现金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所以……这张支票拿在手上,不免让人觉得烫手。
烫手之余,更觉意外。
在这之前,纪安瑶跟阎烈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可每一回,阎烈都会开出一些强人所难、却又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而这一次……那只刁钻狡猾的死狐狸,居然什么都没说,直接就将支票双手奉上,甚至还主动派人送了过来,硬塞给她,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留下!
面对阎三少突如其来的“示好”,纪安瑶是懵逼的,表示匪夷所思,完全无法理解!
那只死狐狸,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阎董事长他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挥金如土、这么壕无人性吗?要是他知道阎烈干出这么败家的事儿,是不是会气得当场打断那小兔崽子的狗腿?!
正琢磨着,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纪安瑶拿起来看了眼,是阎烈。
速度倒是很快,前一秒那个孕妇才离开,后一秒他就收到了消息,分明就是在下套子给她钻,只是态度暧昧莫名的,叫人一下子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按下通话键,纪安瑶将手机拿到耳边,剔着眉梢应了一声。
“喂?”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阎烈磁性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戏谑和玩世不恭。
“小瑶儿,支票拿到了吗?”
“拿到了,”纪安瑶淡淡地说了三个字,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反问了一句,“我说阎烈,你这一手……玩的又是什么把戏?”
“没什么,你开心就好……”
阎烈温柔地说着,身为风月场上的老手,哄女人的能耐自是一流。
一边说着,忽而又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对我成见那么深,总觉得我是要欺负你……说白了,我只不过是不忍心看你被蒙在鼓里,给人耍得团团转,所以才送这么个顺水人情,想着你能对我有所改观,别老把我想得那么坏。”
听他话里有话,纪安瑶不不由微蹙眉心,追问道。
“什么意思?我被谁蒙在鼓里,被谁耍得团团转了?”
“呵……瑶瑶,你这么聪明,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以你顾家大小姐、乃至是白家准少奶奶的身份,想筹点钱还那么难?如果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正常来说,那些人只怕早就争先恐后地扑过来抱你的大腿了……你觉得呢?”
阎烈说话一向不会太满,也不会太直接,往往喜欢留出一点儿空间让人自行脑补。
对于他指出的这个问题,原本纪安瑶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没有往深入去想,更多的……也不愿往深处想。
然而,阎烈在这个时候把问题搬上了台面,便由不得她回避。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话里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她之所以到处借不到钱,多半跟白斯聿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一点,纪安瑶只觉得心脏微微收紧,觉得有些难受,为什么……他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她?
她不怪他冷血无情,袖手旁观,不肯帮忙。
可是……
就因为对方是韩奕,他不但不愿意帮她一把,甚至还落井下石,堵上了她所有的求助途径,让她走投无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