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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能咽下去的。

尤其前些日子收到的消息,司徒到处搜罗秦恕的消息,他听到当时心就一顿,隐隐明白,这司徒,对秦恕,绝对是起了兴趣。

秦恕倒是一天到晚的采花,得意自己的男女通吃,上过床的人都忘不了,他又怎么能料到那样一双风流妩媚,天下无双的桃花眼,其实最招惹的,就是一心想扑上去的男子?他依着自己还算不错的武功手段,将以往遇到过的所有人压在身下,而一旦哪天遇到真正的高手,怎会逃得了被人吃干抹净的命运?

天下又有几人会像他白慕之一样,喜欢他喜欢他捧在手心,抬到天上等着他看清他的情谊真心相待的那一天?

秦恕是个不自知却四处勾人的妖孽,是妖孽就会招来很多麻烦。喜欢一个妖孽是他白慕之上辈子种的因,这辈子生的劫。可又能怎么办呢?谁让他就是喜欢,非他不行呢?

白慕之玉扇摇摇,掩唇轻笑。其实人生若此,也极是有趣,丰富绚烂,苦辣酸甜,老来回忆经年时,一定妙趣横生。所以他白慕之不但不怕,还恁的欢喜。秦恕的劫,他愿意来帮他挡。能活着挡完了,他白慕之不枉此生,若死了……

死前也得扒了秦恕的裤子,做个一百遍!

“听闻司徒兄一向忙于公事,此番清闲品茗,偏叫白某碰上,白某甚幸。不知司徒兄在此是为等人,还是有其它的事?白某刚刚拼桌一问,实属唐突,如若引得司徒兄不便,白某自当避让。”白慕之一向随性,山不来就我,只好我去就山了。有时候,主动出击,不比被动的跟着别人的问题瞎转来得好?而且他这一问,还有想探查司徒傲身在此处的用意。

“无妨。”司徒傲依旧语气凉薄的品着茶,显然只想用这两个字,回应刚刚白慕之的问题。司徒性子阴晴不定,但基本上属于万事敌不动我不动的人,两个人这么杠上,也算是有意思。

好一会儿,司徒放下手中天青色的茶碗,“听闻白兄这几年来深居浅出,将七星寨治理的异常不错,行事虽然还是低调了些,但江湖中人,无人敢看清你七星寨。只是听闻白兄一向‘洁身自好’,怎么前几日时洞庭时,动静颇大,甚至市井间皆传闻白兄有了红颜知已?”

本来就没指望着司徒傲细细的回答自己的问题,白慕之听到无妨两个字的时候,只是轻轻挑了挑眉。玉扇合了,一下一下敲着掌心。后来又听得司徒的问话,他心里先是笑了一下,又急跳了两下。

司徒显然是有些沉不住气,自己提出来他的那个‘美人’。本来嘛,那个美人就是秦恕,别人看不出来,但没瞒得了他司徒傲。基本上白慕之做事是滴水不露,但再怎么着,对于过于关心此事的‘有心人’,还是实力相当厉害的‘有心人’,想瞒住的确难了点。他会问,证明他对秦恕,绝对的有寻常的心思。

只是这司徒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对秦恕起了心思,而且明显至此。白慕之以后,就得更加提防了。

“不过是一个姿色相当出众的美人罢了。”白慕之颇不在意的展开扇子,一下一下的摇着,“你也知白某已到适婚年纪,这家父催得急,所以嘛……”说罢对着司徒做了一个你应该懂得的心领神会的表情。

说罢又是半晌的沉默。

既然司徒先前有些稳不住心思了,白慕之更是耗得下去,他这下就偏要等着司徒先说话。

反正大家都是聪明人,各自心思如何,都心知肚明,谁怕谁!

“你对采花贼怎么看?”终于,半晌过后,司徒看着窗外湖面上缓缓前行的一条小船,开了口。

“你对打断别人的腿怎么看?”白慕之吹了吹茶碗里飘着的茶沫,打着太极。末了还抬起头,看了看那只小船,对着司徒笑笑,“很不错的船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