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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才发现里面装的是热好的牛奶而不是黑咖啡或者红茶什么的。

他想对此表示抗议,但是老管家对他不满的眼神视若无睹,挺直了腰杆背着手站在一旁。他只能把自己的牢骚咽回肚子里面,喂给将脑袋搭在他腿上的titus一块小甜饼,然后阴沉着脸把脑袋搁在双手上盯着显示屏看。

桑德拉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被监视的状态,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已经暴露了。但是自从她前一段时间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蹊跷之后她就每天窝在家里面尝试着运用自己身体之中的能量。

她现在倒是不惧怕自己的能量了,就是莫名其妙的不怕了,无缘无故的,毫无理由的不怕了。

这简直和她无缘无故的那么害怕红头罩一样莫名其妙。

狭窄的房间并不能让那对宽阔的羽翼舒展开来于是它们只能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她的背后,过于绚丽的羽翼在床单上铺开,蔓延着闪闪发光的魔纹的最下排的翎羽有几根散落下来,像是一件工艺品一样闪闪发亮。

桑德拉拾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枚翎羽。那根翎羽简直比她的胳膊还要长,在她的手指间却相当柔软的任由她揉搓摆弄,却在她抬手将它投掷出去的时候轻而易举地洞穿了墙壁,就好像糊着水泥石灰的砖瓦墙像是柔软的的豆腐一样任它宰割。

她摸了摸鼻子。

那面墙上已经嵌进去了十几根翎羽,这些都是她这几天实验的结果。

在她龇牙咧嘴忍着疼痛给自己拔毛的过程中她发现,除了羽翼末端那一排魔纹最清晰的翎羽在脱离她之后能够锋利的给墙壁穿个洞,其余的羽毛在脱离她的身体之后都仅仅只是无害而又柔软的羽毛。也只有那排羽毛会轻轻松松的脱离自己的身体而不会让自己感到疼痛,她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自己用力扇翅膀的效果,就发现那排翎羽在她这样的举动下会像是一排齐齐发射的箭/矢一样射出去,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敌人扎成马蜂窝。

种种感觉让她有些自己是人形兵器的错觉,稍微有些不舒服。

她摊开手掌屏息凝神。闪闪发亮的魔法粒子像是流动的砂河一样朝着她的掌心之中汇聚,最后形成一种像是缓缓旋转的星云一样的形状一点一点凝实起来。

变异后像是猛禽一样敏锐的目光让她轻而易举的就能捕捉到每一粒粒子的运动。她沉迷在斑斓绚丽的魔法波动之中,那些构建成不同形状的魔法力子在她的手掌之间如同橡皮泥一般软和的随意她揉捏,和平的就好像现在在监视着她的这块显示屏边上检测着能量数值的屏幕上,起伏剧烈的几乎冲出显示屏框的折线波纹只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密集涂鸦一样。

杰森蹲在桑德拉公寓楼对面的一幢公寓楼的楼顶上举着高倍望远镜监视着对面,他咬了一口微凉的玉米卷饼,放下望远镜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相当嫌弃地踢了蹲坐在他边上折腾着自己的箭头罗伊一脚。

“嗷!”

罗伊捂住被踢了一脚的腰痛呼一声,委屈地看向杰森:“你干什么小杰鸟,很痛啊。”

“走开罗伊,”杰森只是面无表情地这么说道,“我现在一看到你的蠢脸就会想起我惨死在你手下的厨房和家具们。”

“可是你刚才明明没有看到我的脸!”罗伊有些孩子气地撅起嘴,然后把手中的红色箭/矢一根根仔细地插回自己的箭筒之中接过了杰森手上的高倍望远镜:“而且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做一顿我们一起做的晚饭而已!”

“‘离我的厨房和厨具远点,不要碰厨房里的任何东西,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住手那都会爆炸’,这句话里面到底有几个单词你听不懂?还是我说了什么让你难以理解的话?”

一想到自己前两天晚上火光四射的厨房和毁于一旦的所有厨具以及食材,杰森就忍不住想把罗伊的脑袋塞进他的箭筒或者楼下那个掉漆了的绿色邮筒又或者任何什么东西里面,然后对着他的屁股突上几梭子子弹发泄一下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