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入了过多烟尘……”
李东末眼神冰冷,声音低沉,“说重点!”
那名消防员本也年纪不大,看到李东末这样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后才缓缓道,“对不起,请节哀!”
李东末的双手握紧又松开又握紧,只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在想什么。
刘果缓缓推开秦炎,看着大楼门口,往前挪了几步,“我,送送师父。”出口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秦炎还想上前,却被刘果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刘果跟李东末一左一右随着安置孟万阳尸体的担架上了救护车,此时的李东末已经不是刚才狂躁发怒的状态,而是前所未有的沉静冷然,甚至冷静到让人害怕的地步。
上车之后,李东末回头交代李铭跃,“通知所有董事,七点准时召开紧急会议。”
刘果只是盯着白布蒙面的孟万阳不言不语,秦炎也没有任何阻拦,他知道刘果现在需要什么,没有废话,只是跟李铭跃打了个招呼,“若是警察需要刘果做笔录,麻烦你稍微拖延一下。”
随后转身上了自己的车,不远不近地跟在救护车后面。
那天的董事会,李东末没有任何废话,开门见山自己的意图,“东阳集团将会全面打压吴氏集团,不惜一切代价,直至摧毁。我现在不是在跟诸位商量,而是将决定告知各位,同意的自可先行离开;不同意的,我会以目前两倍的价格收购诸位手里的股票,此后再非东阳股东!”
一段话,铿锵有力,却在董事会掀起轩然大波。
“你不能如此独断独行,孟师傅的事我们也很悲痛,但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就这样一意孤行,损害的是集团其他人的利益!”
李东末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方董事,是不是我这么些年韬光养晦地让你们忘了我的本性?独断独行?我李东末这辈子做得最多的便是独断独行!我也说了,同意的走人,不同意的收购,算下来,诸位也并不会有什么损失。”
方董事被李东末气得直喘气,“你这是在拿东阳开玩笑!”
李东末利眼扫过众人,“是不是在开玩笑,由我说了算,我既是东阳的总裁,也是东阳最大的股东,说句不好听的,今日的决定,我就算不告诉诸位,似乎也是行得通的!”
这时另一位董事站了起来,“李兄,方兄也是一时不能接受而已,其实,只要你把你的计划跟大家开诚布公,只要能保证大家的利益,我相信大家也是能理解的。”
“开诚布公?”李东末双手交握置于桌上,“这次的事,恕李某无可奉告,诸位能接受便接受,不能接受便拿钱走人,我李东末没打算放第三条路出来。”
一句话,又是惹得一众哗然,各个交头接耳,即没人离开也没人站起来答应抛出股权。其实,东阳的股权百分之六十都在李东末手里,他们这些股东说得好听是股东,说得不好听,只是吉祥物的存在,这些年,手里除了股权,其余权力都被李东末架空得差不多了。恐怕真的是这些年李东末变得韬光养晦让他们忘了当初那个离家出走自闯一片天的李东末是怎么的武断决绝却又眼光惊人了。
李铭跃坐在一旁目睹整个过程,也是心惊不已,他从来不知道他那个平日话不多,只跟孟叔谈笑风生的父亲,竟然在绅士的外表下,掩藏着这样的魄力与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