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很是轻松地包裹住自己的,刘果略有点不自在,“被人瞧见不好。”
“没事,我妈去田里了,没人瞧见。”
秦炎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热气全部擦着刘果的耳旁脸侧从上往下,灼人的烫。
刘果更加不自然了,只得想着法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的字是跟谁学的?怎么就会这三个字?”
“我姐,不过,我姐的字是我爸教的,听我妈跟我姐说,我爸当年也是村里的一支笔,一到过年好多人都来找他写对联写福字,我姐的字基本是得我爸真传了,可惜,到了我这儿,就剩这三个字了。”
秦炎说得淡淡的,刘果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愣神的功夫,就听到秦炎一声,“好了。”
低头一看,一个飞扬洒脱的福字跃然纸上,真无法想象有天也能从自己手里出来这么个似模似样的字。
“这样,这个福就是我们两一起写的了。”
刘果抬头刚好看见秦炎笑得露出左脸的梨涡,看向他的目光灼灼生熠,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个人执意要拉着自己写这么一个福字。
也许,所有内心强大的人,都是在一次次地失去一次次地绝望中练就的,他们的强大,不在于他们不害怕失去,而是在亲近的人面前不让他们察觉自己的害怕,而尽可能多的把安心留给对方。
有那么一瞬间,刘果很想很想亲一亲秦炎,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不过只是垫了垫脚,亲在了秦炎的鼻子上,却惹得秦炎满眼诧异。
“布丁也要亲亲,要亲亲。”
刘果抑制不住地脸红,连忙就着布丁的嚷嚷溜出秦炎的怀抱,抱起布丁在脸颊上左右各亲了一下。
晚上,四个人围着桌子开开心心地吃饺子,秦妈妈笑眯眯地说,今天的这些饺子只有一个里面有硬币,谁能吃到来年的福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刘果只是笑笑却不在意,相比起之前二十多的除夕,如今能跟最重要的人一起围着吃顿热腾腾的饺子已经是他原先想都不敢的福气了,谈何更大的福气?
于是,也就不曾搭话,只是自顾自地吃起了饺子,却不想,第一口下去便被咯到了牙,吐出来一看,黄灿灿的一枚五毛硬币,登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有时候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秦妈妈却显得高兴无比,直说刘果是有后福的人,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红包,“既然果子吃到了硬币,那最大的红包就给果子。”
刘果愣愣地忘了伸手去拿,还是秦炎一把接过塞到了他的手里,刘果慌乱地想要递回去,“阿姨,这使不得,来过年就够打扰了,哪儿还能收你的红包,要给也该是我给您包啊……”
秦妈妈拍了拍刘果的手,“收下吧,很多年过年没这么热闹过了,我是真的高兴。”见刘果还想推辞,隧道,“要不,果子要是不嫌弃,认我做个干妈,以后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不管出去多远,好歹有个家不是?”
刘果鼻子酸了又酸,还是没能控制得住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哑着嗓子喊了声,“妈。”
秦妈妈红着眼睛却笑着应了,布丁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却是知道刘果喊了自己奶奶叫妈,于是眼珠转了几转,笑嘻嘻问道,“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喊果果叔叔爸爸了?”
秦妈妈捏了捏布丁的脸,“你要是愿意,也不是不可以。”说着把布丁的那份压岁红包给了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