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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困迷糊了,刘果反应迟钝地看向秦炎,好似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时间还早呢,我这纯属于中午喝了酒的后遗症,没事儿,一会儿就不困了。再说了,卤水还在锅里煮着呢,我得弄好了才能睡,不然明天来不及。”

明明刘果这么尽心尽力,秦炎这个做老板的应该高兴才对,可看着刘果这副强撑着的模样,秦炎就是没来由的不高兴,说话的语气也多少硬了一点。

“都说了不差这一两天,你何必这么急着要弄出来呢!”

许是从最初认识秦炎到现在,刘果就没听过秦炎冷下声音过,一时间有点惊到了。

而秦炎,话一出口就无比懊恼,人家兢兢业业替你做事,你还这么一副语气不善的样子,谁受得了?

轻咳了一声,换上平日的那副温和笑样,“我不是怪你。我就是看你这样子挺累的,想让你休息休息。那个,我说你可别仗着年纪轻就不知道心疼自己,我这儿又不是什么不要命的大事,真不至于这么拼。”

刘果听得愣愣的,心疼自己?活了两世,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句话,在孤儿院的时候是没人会关注这些;出来工作了,大家都在挣命,是没人矫情这些。在他们这些为生计奔波的人眼里“心疼自己”不过是一个无病呻吟的词汇。

即便自己最拼最累的那段时间,也不过只有陈路说一句,“果子哥,你可千万别把自己累病了。”

看,在他们眼里,不病倒就是底线,谈何“心疼自己”?

可现在这些事儿跟当初比起来,简直不能更轻松了,却被人说,要知道心疼自己。

刘果觉得中午的酒劲好像又上来了,不然为啥会觉得脸烧得慌,甚至连眼眶也烧得慌。

索性顺从地趴回桌上,“那我趴这儿眯会儿,麻烦秦哥帮我看着点火,若是水被烧到齐锅边的三分之二的地方你就叫醒我,我估计再补一次水一次香料就差不多了。”说完也不看秦炎,立刻闭上了眼睛。

这厢刘果倒头闭眼,那边秦炎却被他这说风就是雨的行动弄得一愣,仔细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哪句话有问题,便觉得刘果应该是真的困到不行了。

转去厨房看了下煮着的卤水,见还几乎满满的便放心地踱了出来。

而刘果,原本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一瞬间的心慌而逃避似得选择趴下去眯觉,结果这一趴下去没多会儿竟真的睡着了,侧着脑袋枕着胳膊,嘴巴微微张着,睡得安安静静。

秦炎看着脸蛋微红的刘果,自己都未曾察觉地浮起了笑意,轻手轻脚地在他对面坐下,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对着刘果摁了快门,看着手机里那张睡着的脸,再对比面前的真人,唇角轻扬,无声地笑着。

不愿意自己上楼留刘果一人在下面,可坐在这儿又不知道可以干点啥,开电视又怕有声音吵着刘果,左想右想,似乎,除了看着对面睡得正香的人,找不出其他的事可以做。

缓缓地将双腿抬起交叠至于凳子上,整个人向后靠着墙壁,看刘果似乎留了点口水,更是笑得眯起了眼睛,嘴角的梨涡收都收不住。

刘果啊刘果,为什么你的身上有着这么多矛盾的地方呢?你明明有着一身的本事,却甘愿窝在这方寸之地;你明明对自己做的事情追求尽善尽美,却偏偏放弃东阳那样的高地;你明明眼神里总是藏着一丝凄凉,却偏偏说话做事一副赤子之心;你明明在很多时候都已经露出不愿再坚持的情绪,却偏偏逼着自己斗志昂扬。

秦炎自认自己也不是什么纯良之辈,曾经因为身份特殊,甚至看惯了生生死死,对于旁人,不谈毫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