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表情纠结几近痛苦的九七,白墨劫收起扇子微微垂首:“小七,就当是最后的告别不行吗?”
这一声小七发自肺腑,九七听的出,辨得清。
当时自己拿白墨劫当唯一的朋友,如今,他复又叫出这个名字,是不是代表他们还能回到过去?
九七开口,说的却是七九:“你还打算拿回虎骨吗?”
唇角苦涩,白墨劫摇头:“与我已经没有意义。”
“墨劫,你有没有后悔?后悔把你的虎骨给我?”却什么都没得到。
“没有,我最后悔的还是当初那个决定。”把你送到了夜枫身边。
“抱歉,我不记得了……”
九七一双淡然的眸子轻轻的望着白墨劫,里面没有悲喜,没有情爱,就这样淡淡的看着白墨劫,他说:我不记得了……
那一段回忆,其实九七在梦中见过,可能是从前的记忆,也可能当时带给自己的情感太强烈,所以残留下来了。那是一种苦痛,是一种没必要记住的伤感,所以,没必要想起了……
白墨劫闭眼,喉咙微张,一口气堵在咽喉处终究是一个字没有说。
所有自己所期望的都已经没有了。
夜枫轻叹,将怀中人再次搂紧几分,他该庆幸,该庆幸随情,该庆幸九七的妥协和再一次的信任。
脚将踏出却感觉背后一阵杀意,夜枫和白墨劫几乎是同时回头,看见一个红发男子倚在软塌边,妖气十足,肩上扛着一个人,已经昏迷,肩部有几处划伤,血已经不再往外冒,但是伤势依旧不容乐观。那人红发缠绕指着肩上的人懒洋洋的问道:“白教主,这个人怎么办?”
白墨劫一怔:“玄天……”
“寒!!”
九七在被玄天扛着的那个染血的身影时候脱口而出,挣扎着就要下地,却被夜枫一把将怀中的人制止住,示意九七真正掌控白墨劫的人是白墨劫。
“我不记得让你杀寒的。”白墨劫声音冷冷。
“呵呵呵,原来是叫寒啊,问了他好几遍都不肯告诉我。”
玄天手上稍稍用力将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好,饶有兴致的看着寒昏迷的脸。
“我不是然你去了北疆吗?”白墨劫皱眉,这么不听话的属下以后真的可以留在身边吗?
“擒贼先擒王,这个人想来就是北疆的女人的儿子了,第一眼看到他眼角的纹路就知道了。与其到那边受制于人,我更喜欢拿着首领的脑袋进行威胁。”
“北疆……”
夜枫看向白墨劫:“白教主,你越界了。”
“你放心,这计划的基础是叶生选了我。所以现在与我而言都没有意义,你没必要这么紧张。”白墨劫对着九七紧张的笑脸轻轻笑了,笑容美好脱俗,丝毫不受制于刚才的失态。
“玄天,你也玩够了。闹出人命了,夜大教主会让你更伤脑筋。”
“放心,他好玩的很,我没有杀他,只是……”玄天将人放到床上,纤长的手指戳了戳寒眉头紧皱的中间部分。
“只是什么?”九七问,挣扎着还是从夜风怀中挣脱,毕竟是照顾自己这么久的人了,要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是不可能的,这世界上,想来也只有这屋子里的人还有些在乎自己。
“九七!”夜枫一把抓住几乎要摔倒地上的人将他重新拽到怀中。
玄天打量夜枫怀中的人皱眉:“……”
明明是个很普通的人,但是怎么说呢……这个人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心平气和的温顺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