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苍苍的老人,垂着头,跪在那里,可以隐隐看到有铁丝从他的肩胛骨穿过,固定在内阁的角落里,伤口已经愈合,但只要稍稍东一西就会疼痛难耐,老人声音颤抖,恐惧之心一听就听的出来:“是的。”
断隐不再看角落里已经索索发抖的,他所尊称的神医,他只是抚着他的琴箫,自说自话:“我的娃娃,还希望你莫要心碎,莫要变心,一切都快了,若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
而此刻,刚刚吃过晚饭的夜枫,坐在他的楠木大椅上出神的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点。
蔚依旧没有醒过来,不过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已经稳定下来了。
这几天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觉得这日子过得真是无趣极了。
“啧。”
夜黑色的指甲挑弄着环绕在自己身上的黑色珠链,一双上扬的黑眸扫到了桌子上的春宫图册,微微的笑了。
他记得当时那个影卫给自己时的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一双还算漂亮的眼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活像一只小虾米。
让他找东西,他自己倒是看起来了。
夜枫当时在窗外可是看得真切,着小影卫蹲在树上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擦着鼻血看着自己偷来的男春宫图,最让夜枫绝影响深刻的是,那个呆子居然还从树上掉下来了三次!!
当真这么好看。
当自己那到那本图册翻看的时候,夜枫就知道他这个影卫估计是连女人都没碰过。
“找本书花了一天,去刑房领罪。”
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说的,谁让他那个样子站在自己面前,又呆有傻,就是让人想欺负他。
夜枫黑色的指甲摸上那本翻过挺多次的图册,嘴角上扬的程度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九七,你家教主我要吃云吞糕。”
这句话就这样习惯性的脱口而出,等了一会,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灰色的身影。
夜枫这才想起,那个呆子已经让自己派出去找赤练果了。
罢了,叫其他人他倒没有想过,只有九七买的云吞糕最合他的胃口,等九七会来让他去买吧。
我们的大教主大敞着黑袍子,想着现在的情形。
最大的一个问题是那个安插在自己教内的那根刺,到底是谁?
九七一定不是,那个呆子跟着自己十几天毁了多少染教的根基,而且清晖园的墨劫也已经说过此人可信了。
那人是随便一个下人还是影卫中的一个,夜枫还不是很确定……
夜枫觉得那个卧底不像是蔚的心腹,更像是手骨与他人……
还有就是蔚胸膛上的那一掌,那掌狠冽的让夜枫都吃惊,到底是谁有这样的仇恨,着大昼上还有这样功力深厚的人吗?
“啧。”
夜枫将落在眉间的头发推到脑后,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
最近宣扬骸教的留言也越来越多,言语更是越来越不堪入耳,是时候清理清理大昼的嘴巴了。九一还在外面做任务,让他去剿个山寨去了这么久,罢了罢了,叫九五和九六吧……
其次是白教的势力,似乎现在的孱弱都是来自于十几年前白教教主的一次走火入魔,莫不是白教没有留下下一任教主,才使白教现在这般不济?
若是白教现在真的是这样的状况,那么下一步闭着蔚脱离染教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