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不过两双鞋而已,也要不了多少钱,我也不会要钱。”
两个大人对两个小孩的心思很费解,而且怎么猜都猜不明白。
曹宗渭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便没再多留,搂着贺云昭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便离去了。
次日清晨,程怀仁来请来的时候,贺云昭同他提了两句相看的事,告诉他道:“在贺家庄子上我留意了几家姑娘,大理寺卿家有个庶出的适龄姑娘,那日是病了没来,听说也是个贤惠的,等有机会了,我便去瞧瞧为人。”
程怀仁皱起眉头道:“庶出的?”
贺云昭颔首道:“庶出的三个姑娘,两个都嫁了,就这么一个正好合适。”
程怀仁不悦道:“难道没有嫡出的姑娘吗?”
贺云昭淡淡道:“嫡出的四个姑娘,两个嫁了,第四个才十来岁,不急着说亲。”
“那第三个呢?不是正好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吗?”
“第三个小家子气了些,不适合你。”
“那也比庶出的强!若兜兜转转还要娶个庶出的,还不如娶表妹。”
贺云昭拍桌道:“愚蠢!我话都没说完你便赌气了。你要娶你表妹,她哪一样东西拿得出手?是家世背景?还是德容言功?性子就那样,动不动哭哭啼啼四处挑唆,长的也一般般,夏日里越发见丑了,也不大会说话,不知道尊上敬老,女红都学不好。她能和人家大理寺卿的庶女比?”
这倒是真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理寺卿王家可是正三品官宦之家,王大人是正正经经的读书人,教出来的女人怎么会差?沈玉怜一个姨娘养的,如何比得上?
程怀仁哼了声气道:“母亲说的都有道理,但是儿子娶正妻是想娶个助力,一个庶出的,娶和不娶,有什么分别?”
两个指头拈着茶盖,贺云昭随意拨拂着了茶杯里浮起来的茶叶,道:“这你就错了。”
程怀仁知道自己处事不如嫡母,作揖恭敬道:“儿子洗耳恭听。”
“娘家人扶不扶持姑爷,完全在于姑爷是个什么身份地位的人物,而不在于嫡女。明白么?”
程怀仁不大明白,拧眉道:“何解?”
“王家四个嫡女,老大老二嫁的都不好,老四还有三年多才能开始说亲,老三那个性子,我看着也难得嫁好,除非运气非常好。几个嫡女的夫家,都没有特别出挑的。两个已经出嫁的庶女比嫡出的要差。你若娶了品行好的庶出女,一则有她做贤内助,二则岳丈也肯一心帮衬你,好处比娶嫡女更多。”
程怀仁细细思索着,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姨娘说了,夫人未必对他有好心,说不定只是想娶个性儿好的媳妇方便拿捏,所以他并未一口应下。
贺云昭放缓余地道:“我也没说一定就要娶,不过是觉着尚可,便与你提一提。说亲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还得慢慢相看。”
程怀仁也敷衍道:“母亲说的是,还是得劳动母亲替我四处走动相看了。”
“听说太子妃要替皇长孙挑儿媳妇,她挑的人必不是一般人,我得想法子去一趟,总能捡着几个好的。等我想法子得到了帖子,你再同我一起去一趟,同太子妃请个安,也好叫姑娘们瞧瞧伯府里的哥儿。”
程怀仁顿时喜上眉梢,道:“谢母亲费心,不过太子妃的名帖……若是没下到咱们家来,如何能弄得到?”
“事在人为,试试看就是,了不起多花费些银子。”
说起银子,程怀仁就心虚了,下意识地想节约些开支,省得会把他亏空的事儿暴露了,便道:“侯爷想必和太子家中有往来,托他的人情一起去,应当可以吧。”
“是个主意,不过我与侯爷也不容易见着,你去学里的时候顺便去趟曹家,自己同侯爷说这事吧。”
程怀仁觉得难以启齿,他认为武定侯早就已经没有以前那般照拂他了。但为着能有翻身的一天,委屈这一时半刻的又有什么干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