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了,看向抱在一起的两口子,用眼神询问,这样可以了吧?蕴尉看看他,继续趴在秋寒屿怀中,“秋哥,你说怎么会有这么憨的人,说说而已,他竟然当真了,还发毒誓!”
秋寒屿装模作样地拍拍蕴尉的屁||股,“莫要对三殿下不敬!”
蕴尉从善如流地向三皇子告罪,三皇子自然不会也不能怪罪他。就在这样轻松的氛围中,秋寒屿离京的事儿就这么敲定了。
然而,战争虽然体现了统治阶级的意志,但也不完全是某个人能说的算的,随着战线的推移,秋寒屿离京城越来越远,他驻扎或是攻打的地方距离京城已经不是不是三天两日的路程。
作为主帅,秋寒屿自然不能随时撂挑子去会小情人,所以两人相见的日子越隔越长,从开始的三天五日,到后来的十天半个月,再到后来的一两个月,这次秋寒屿已经走了三个月,只随着军报传回来几次报平安的书信。
寥寥几句的书信哪里能慰藉蕴尉的相思之苦?三皇子怕蕴尉想不开跑到前线去,给蕴尉住的小院加派了三倍的人手,用以保护他的安全。而林庸更是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其实,这俩人都想多了。蕴尉想秋寒屿没错,但是他还真没打算现在去前线寻夫。因为,三皇子最近看林庸的眼神就像是狼见了生肉一样发绿光,根本不是一个直男该有的眼神儿。
眼看这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有勾搭成女干的趋势,蕴尉哪里敢离开给两人发展的空间。这俩人将来一个肯定是要登上主位的,另一个大概也能做到三品往上的大官,这样两个人若是有什么首尾,蕴尉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日后史书会怎么评价两人。
鉴于两人目前还在朦胧暧昧的阶段,蕴尉只采取了严防死守的政策,他下定决心绝不做那个给两人捅破窗户纸的人。
林庸是个聪明人,看到蕴尉的举止做派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日常生活作息有意识地开始回避三皇子,与他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三皇子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明白,反而往两人住的小院跑得更勤快了。
蕴尉的精力基本都放在跟三皇子斗智斗勇上了。直到有一日,皇子府的管事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要知道,蕴尉和林庸现在的身份是三皇子的真爱,各方想要巴结走关系的不计其数,统统都被三皇子安排人拦下了,回报到蕴尉和林庸面前的这还是头一次。
“来人可有拜帖?拿来我看看!”蕴尉看看林庸,对方回他一个“一无所知”的迷惘眼神。也是,人家求见的是他蕴尉一个人。
“回公子,来人大概有十几个,并无拜帖,他们说是您和秋帅在边关的同袍,您答应过他们若是他们无处安身可以过来寻您。在下已经核实过他们的路引,确实是从边关过来的没错。”管事儿条理分明地向蕴尉一一禀明。
“边关?”蕴尉一下子想起来了,从凳子跳了起来,“人呢?快,快带我去找他们!”蕴尉火急火燎地催着管事儿领他去见人。
“在下已经将他们安置在偏厅,并派人好生伺候着了,公子莫急。”蕴尉刚刚还在心里夸赞管事儿做事沉稳,现在却觉得这厮就是个慢郎中嘛!
耐着性子,跟着管事儿到了偏厅,看到昔日或健朗或结实的儿郎如今的样子,蕴尉的眼泪险些掉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啊?你们这一个个的……”蕴尉的声音已经哽咽。这十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囫囵的,都是缺胳膊少腿,连瞎眼少耳朵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