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黄碟片和画报都没瞧见。
脱下湿掉的衣服,她里面只剩柔软的白色背心与内裤。没关门,外头陡然窜进来一阵冷风,吹得人凉飕飕的,安安忍不住颤了颤。视线拂过陆昂的床,她弯下腰,探了探被子底下的温度。里面果然是温的。安安眼珠悄悄往外错,见陆昂仍背对着她,她便偷偷摸摸躺下来,躺在陆昂睡过的地方。
安安扯过被褥,盖在身上。
被子贴上来的那一瞬,安安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陆昂的温暖彻彻底底将她包裹住,从她舒张开的毛孔渗进去,恨不得钻进她每一寸骨血,将她从里到外啃噬干净。
她将自己埋进他的被子里。
鼻间全是他的气息,纯净而浓郁,更令人心安。说不出任何缘由的,安安眼圈蓦地湿润。
她是真的很想他呀。
这种想念,让她愈发渴望他。
……
烟含在唇边,陆昂一直没点,牙齿轻轻咬着烟头,全当消磨时间。身后一直没动静,连换衣服的窸窣声都听不到,陆昂不禁蹙眉。
“安安。”他喊她。
“嗯。”安安鼻音很重地回了一声,又软绵绵喊他的名字,“陆昂……”
听着不大对劲,陆昂走过去。
安安躺在那儿,蜷缩成团,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她头发湿了,并没有枕在他的枕头上,发丝从床边耷拉下来,衬得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不舒服?”陆昂问她。
安安乖巧的点点头。
陆昂坐在床边,抬手,摁住她额头。
不烫,没热度。
陆昂正要收回手,却被安安握住了,捧在她的手心里,“陆昂,”安安眼底有泪,鼻子发酸,“你干嘛不亲我?”安安的表达方式一贯直白而坦诚。
“我有那么难看吗?”她自觉委屈。
陆昂还是那句话:“你是不是傻?”
“我哪里傻?”安安不服。
“忘了上回的教训了?”陆昂冷面,“男人是什么好东西?”
“包括你?”安安问他。
陆昂说:“包括我。”
“那你亲我。”安安坐起来。
大喇喇迎着陆昂的视线,安安没有避开。她凝视着他。
倏地,安安又闭上眼。
是虔诚的渴望。
眼前一团漆黑,安安坐在那儿,她什么都看不到,她只能听。她耳畔是连绵不断的雨,是门边刮来的凉风,是隔壁人家的说话声,是——安安被吻住了!
眼睫颤了颤,安安用力抓住陆昂的背。
隔着t恤衫,他的背那样坚实,那一条条纹理分明的肌肉紧贴着她的掌心。通通是他。
安安就又想哭了。
埋在他的颈窝里,她轻声说:“陆昂,你再教训我一次吧。”
是呢喃,也是祈求。
是他的心不停在煎熬,从油锅里滚过,又跌落刀山。
她抓着他的手,往下。
雨下得那么大,下得那么急,天色阴了,暗了。
窗户玻璃上一片模糊。
屋子里没有光,唯独他和她。
没有人说话。
安安耳根滚烫。
男人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颈子里,很热。而他的手被她捉着,停在她的大腿根处。
他的指腹温热又粗粝,安安还是想战栗。
埋在他的颈窝里,安安努力克制颤意。
“陆昂……”
她轻轻喊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