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苏皖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不仅腰酸背痛,腿软得也仿佛不是自己的,她刚动了一下,男人就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醒了?”
苏皖本想起来,却因腰肢过于酸软,又跌回他的怀里,想到昨晚的事,她脸颊红得滴血,修长的脖颈也透着一层淡淡的粉。
昨晚她像一只惨遭蹂躏的花骨朵,每一个花瓣都被人啃了个遍,颤颤巍巍,躲不得挣不开,最后嗓子都哭哑了,也没见他手下留情,苏皖都不晓得怎么睡着的。
跌到他怀里后,见他又托住了她的后脑勺,想要吻她,苏皖脸颊烫得厉害,昨晚他就是这样,先将她吻得意乱情迷,随即就骤然……后来明明答应了放过她,却一再食言。
苏皖心底升起一股气恼,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松手,不许亲了。”
开口时,她声音沙哑的几乎不成声,想到她昨晚的低泣求饶,楚宴一脸餍足,唇角不由勾了起来,“怎么哑成这样?哭得太厉害了?”
苏皖羞得脖颈都透着一股粉色,“谁哭了?”
楚宴不由笑出声,胸膛也跟着震动了两下,“嗯,没哭,就是喊了几声夫君,讨饶般……”
不等他说完苏皖就捂住了他的唇,潋滟的丹凤眼也闪过一抹羞恼,楚宴剩下的话都被她堵住了。
然而他的话却勾起了她的回忆,想到为了让他放过她,她都做了些什么,她就恨不得一下子消失在他眼前。
苏皖从未这么窘迫过,粉嫩可爱的脚拇指都不自在地蜷缩了起来,她瞪着他,又羞又恼,“你还说。”
楚宴又低笑了几声,捉住了她的手,“好了,不说就是,昨晚都没睡多久,真不睡了?”
苏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就差咕噜噜叫起来了,她道:“不睡了,时间应该不早了吧?小宝若是醒来,肯定要过来了。”
“已经来过了。”
苏皖怔了一下,竟然这么晚了?
楚宴却又悠悠道:“见你睡得沉,我将他打发走了,之前下了课又来了,知道我们是为他生妹妹太累了需要补眠,才乖乖自个玩去了。”
苏皖一张脸涨得通红,“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说?”
楚宴戏谑道:“实话实说都不成?”
苏皖狠狠瞪了他一眼,根本没想到自己竟睡得这么沉,连苏宝来了两次都不知道,难道已经午时了?
她一张脸红得滴血,望着楚宴的目光也满是埋怨,“王爷怎么也不喊醒我,睡到现在还不起,让人怎么想?”
楚宴声音含笑,“能怎么想?我连早朝都没去,要议论也是议论我,有我给你做挡箭牌,你怕什么?”
苏皖这才想到早朝的事,见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苏皖咬了咬唇,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暗暗瞪了他好几眼。
楚宴低声笑了一下,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估计她肯定也该饿了,他才没再多言,打算伸手拉开帷幔。
苏皖又试着起身,因起得猛,只觉得扭到了腰,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楚宴拉帷幔的手收了回来,将她揽到了怀里,“怎么这么不小心?”
苏皖不由瞪了他一眼,“怪谁?”
因外面太阳很晒,隐约有光线透过帷幔洒了进来,里面并非什么都瞧不清,她红唇娇艳,凤眸中似含着水光,说不出的潋滟,楚宴只觉得心中悸动了一下。
他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心中已经觉醒的猛兽,认真给她按摩了起来,他每按一下,苏皖就疼得抽一口凉气,伸手去拍他的手,不许他按。
然而男人却格外霸道,他将她箍在怀里,低声道:“不想卧床一日,就乖一些,你酸成这样能起来?”
苏皖抗拒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红得厉害,半晌才低声道:“我先穿上衣服。”
见她坚持,楚宴便将床头放好的干净衣物拿了过来,苏皖红着脸,摸索着穿好了衣服,这才觉得有了安全感。
楚宴又为她按摩了起来,苏皖最初疼得直抽凉气,适应后才觉得好一些,后来,最后竟有种疲劳得到缓解的感觉。
他的掌心原本还泛着凉意,按了几下后,竟仿佛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从他掌心传来,苏皖逐渐觉得很舒服。
他按得很专注,完全没有平日里或暴躁或懒散的模样,两人离得很近,她鼻端前满是他身上的气息,苏皖竟莫名觉得安心,心中的别扭也散去了大半。
感受着他手上的力道,她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什么。
上次她醉酒之后,明明也发生了什么,却根本不觉得难受,为何这次却如此不舒服,想到什么,她眼中升起一簇火苗,不由质问道:“楚宴,你竟然骗我!”
她声音依然沙哑,喊出来时,嗓子都疼了几分,然而完全掩不住她心中的怒火,楚宴本以为她醒来后就会发难,见她此刻才反应过来,不由又有些好笑。
他硬忍着没有笑出来,声音也很无辜,“我骗你什么了?”
“我们上次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你却……你太可恨了,大家都认为我怀孕时,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笑话?”
这段话说的又急又气,说到最后她恼得还捶了他一拳,楚宴捉住了她的手,声音却依然沉稳,“嗯?怎么没发生?我明明记得我不止亲了你,我喝得也有些多,记忆不太清晰了,难道没发生?”
苏皖一时分不清他是否在说谎。
楚宴却道:“你当时不是也觉得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又质问我?难道是因为腰酸的缘故?听说折腾久了,确实会腰酸,昨晚是我孟浪了,原谅我这一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