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狼狈地摔到了地上,楚恒的人比楚宴的要多几个,很快便占了上风,楚恒神色漠然,提着剑走到了苏宝跟前,剑间直指他的咽喉,“不想死就如实交代。”
苏皖正想挺身而出,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男人声音慵懒,甚至带着一抹轻笑,“三皇兄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手中的剑不指向敌人,反倒指向无辜稚儿,若父皇泉下有知,你说会不会被你气活?”
楚宴红衣翻飞,信步走了过来,哪怕一副懒散的模样,俊美的容颜仍旧让整条街道都多了抹亮色。
周围的人都在偷偷瞧他,本以为楚恒已经够俊美了,谁料竟来个长得更好看的,很快便有人认出了他,传来一小声惊呼,“是景王!”
其他人不由在心里暗自嘀咕,难怪生得这般俊美。
这时也有人认出了楚恒,三皇子与七皇子不和的事众人皆知,想当初两人在御花园打架时,糟蹋了多少好花,尽管心中怕怕的,不少人仍旧盯着两人瞧了又瞧,总觉得接下来会有一场好戏。
瞧到楚宴,楚恒神情微顿,显然没料到他竟会亲自过来,换成旁的任何一个人都无需他忌惮,来的竟偏偏是他,楚恒一双眼眸沉得有些深。
楚宴一直走到苏皖身前才停下,他扫了两人一眼,见他们身上沾满了土,好看的眉头便蹙了一下,“还不起来?想在地上坐多久?”
哪怕他语气不甚好,这一刻,苏皖也犹如听到了天籁之音,连忙拉着苏宝站了起来。
楚宴今日随同僚去了酒坊,喝酒喝到一半便听说了宫里的事,苏宝还挺合他心意,自己人受了委屈,他多少有些不悦,便早早结束了聚餐,想回府瞧瞧这小东西。
谁知走到一半,便瞧到了秦二的□□,他便拐了道,刚到,便看到楚恒拿剑指着苏宝的这一幕。
楚恒自然没有真杀了他们的打算,不过是想吓唬一下苏宝,诈他说出真话,小东西都已经四岁了,不可能连亲娘的名字都不知道。
楚宴毕竟手握兵权,楚恒自然不会真跟他撕破脸皮,瞧到他时,冷峻的双眼微微眯了一下,清楚今日是问不出来了,他转身就欲离开。
楚宴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中却泛起一抹冷意,“伤了我的人,就想这么离开,三皇兄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楚恒这才停下步伐,“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
能用武力可以解决的问题,楚宴向来懒得浪费口舌,说了句看掌,便欺身朝楚恒击去。
两人都是自幼习武,不过相较于楚恒,楚宴年少时则更喜欢舞刀弄枪一些,一身内力非楚恒可以媲美,很快楚恒便落了下风。
楚宴抓住破绽,一掌击在他胸口,楚恒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唇边也溢出一抹血。他随手擦了一下,眸中满是冷意,这一掌楚宴使了八成力,没有一段时间,他根本养不好。
楚宴收手后,则笑得吊儿郎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三皇兄以后还是长点心吧,若有下次,就没这么容易解决了。”
楚宴说完,没再管他,说了一句走了,则朝前走了几步,见苏皖跟苏宝还没跟上,才凉飕飕扫了他们一眼,“怎么?还想让老子抱着不成?”
苏皖脸上一热,牵着苏宝连忙跟了上去。
苏宝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楚宴,这一刻只觉得他连身影都高大了几分。
很快便到了府上,见苏皖想带着苏宝回奉水苑,楚宴才恹恹扫了她一眼,“走什么走?随我来。”
他身为府里的主人,苏皖自然不可能无视他的话,何况他才刚帮过他们,苏皖带着苏宝跟了上去。
入了凌霄阁,楚宴就扯开了衣襟,将外袍丢到了地上。
他边往浴室走,边对苏皖道:“进来服侍。”
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后,苏皖脸上微微一热,神情有些不自在,她垂眸道:“王爷,这有些不妥吧,奴婢只是小公子的丫鬟……”
楚宴淡淡扫她一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让人瞧不出喜怒,“他的丫鬟我就使唤不得了?不是喜欢当丫鬟?既然入了景王府就该有这个觉悟才对。”
苏宝有些不明所以,眨着水灵的大眼瞧着两人。
苏皖额头沁出一层薄汗,他分明还是怀疑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应该没有把握她就是苏皖才对,难道这次是故意试探她?
苏皖正想以理据争时,却见他转身又往浴室走了去。雪白色的里衣上有血液渗了出来,分明是背上的伤又裂开了。
苏皖有些惊讶,“王爷,您的伤……”
不等她说完,楚宴就恹恹打断了她,“桌上有药,拿进来。”
说完就入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