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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喝了一大口糖水。

这句话简直成了谢如安的口头禅,什么都听哥哥的,谢铎锐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以后要是说把他送走,可能他最多也只是哭着说都听哥哥的。

……这么想想怎么觉得心里头不太舒坦。

谢铎锐一边大口吃饭,一边悄悄看谢如安,这个问题……确实是让人很是不舒坦啊。

吃完饭之后,谢铎锐就带着谢如安去洗澡了,除了刚带来晕倒的那一次,谢如安都是自己洗澡,谢铎锐有时候怕他洗不好,也会进去看着他。

原本张姨在谢铎锐的旁边给他收拾了房间,但是谢铎锐在连续三天临睡前被人敲开门,可怜兮兮地说自己害怕之后,也就懂了,这孩子根本就不是害怕,他就是想黏着自己睡觉而已,谢铎锐认命地让谢如安住进了自己房间。

大不了就是早上起来洗澡而已,反正他原本也就是要洗的。

睡了一个星期之后,谢铎锐连每天早晨固定之间被人压醒都习惯了。

说起来也奇怪,谢如安似乎特别喜欢和他黏在一块,能抱着绝对不自己坐着,尤其是晚上,睡前要抱着胳膊,睡着了之后更是全身都都黏到了一块,谢铎锐原本以为他是习惯了晚上抱着东西睡觉,于是特意去给他买了个布偶让他晚上抱着,结果睡前还听话地抱着玩偶,一大早起来玩偶孤零零地栽倒在地上,谢如安又在他身上了。

最后依旧是谢铎锐屈服了,反而这小孩这么听话,也就这么一个都不能被称之为毛病的小毛病。

谢铎锐看着在自己身上睡得“呼哧呼哧”的小鬼,叹了一口气,扯过被子把人盖好,闭眼睡觉了。

……习惯果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自从谢大少捡到谢如安之后,每天的路线就被固定了下来,早上起床送谢如安去翟家,再和翟行简尤一起去学校,下午放学再去翟家接谢如安,接着回家。

谢铎锐突然之间太过反常,没出几天那一帮子兄弟朋友就发现了他不对,却连他的一根毛都没抓着,谢宏闻威名在外,谢铎锐的那群朋友向来除了简尤和翟行之外没人敢去谢家,问简尤和翟行只能得到两个暧昧不清的笑容。

那群人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之心,让简尤给谢铎锐带话,说是让谢铎锐一定要找个时间带着那个宝贝疙瘩给他们瞅瞅。

那群朋友多数都是父辈在官场上朋友的儿子,虽然名声在外面很是顽劣,但是重义气,又都是家里头的宝贝,谢铎锐也有心想带着谢如安去跟他们认识认识,以后只要还在京城,无论将谢如安送到谁家,要是有自己照看不周的时候,也有人帮忙告诉一声。

谢如安不记得自己之前的事情,对家究竟在哪里更是迷迷糊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人那么小肯定也不能记得,谢铎锐倒也没有再继续问他。简尤查过了两年内的失踪人口,都没有和谢如安相符的,小道消息那边也没听人说有哪家丢了孩子,想要找到谢如安原本的家人是不太可能了。

简尤前两天还问他,以后准备怎么打算,这种事情不是马虎就能过下去的,想要送去谁家,心里头有个计量,也该盘算着挑挑了,生不出孩子想要孩子的不少,可是想必能让谢大少看上的不多,再者就算选好了人家,也要观察一段时间,总不能贸贸然就把人给送过去。

要将谢如安送去哪里,更是一个难题,谢铎锐想着是不是该找个什么时间去爷爷家,让爷爷帮自己看看。

谢家老爷子知道的肯定比自己是多多了,再者说这孩子在家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又跟着谢家姓了,不去给爷爷看看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