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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奴 柳時橙 1642 字 7个月前

是友?两人间明显要与对方区隔开的疏离又叫人看不像。

是主仆?一身灰衣,外表看来忠厚可亲的男人,虽衣衫质朴,但浑身散发出的气势却又不输对桌一身藏青,斯文中带着逐渐成熟稳定的男子,两人间剑拔弩张的对立,让他们怎麽看也不会联想到主仆这层关系。

那他们两人是什麽关系?

只能说这两人的共通点就是对楼下那桌人很有意见,而且是……非常。

两人双眼间吐露出的锐利叫人看了莫不胆怯三分,屡屡将想来倒茶换水的夥计,吓得只敢将茶水放於离他们两人最远的桌角人便跑了。

「你还记得我是你主子吗?既然她们一出府便尾随着,为何拖至今日才来通报於我?」左砚衡沉着冰冷的语调质问道。

他的隐而未报,害他煎熬了近八个月,这八个月来他数次濒临崩溃,因为有不少人为了高额的悬赏金,将自己的妻子女儿推来骗钱,让他屡屡在狂喜与失望间来回折磨,这次若不是通报者是周启森,他恐怕不会来了。

「若我没忘的话,你因拒绝婚事并逃狱离府,气得王爷已公告天下,说与你已断绝父子关系,不再与你有任何瓜葛,所以你已不是我的主子了,我又有何义务在第一时间通报你这件事呢?」

自小左砚衡便晓得周启森的厉害,他外表看来老实忠厚,但处理事情来却雷厉风行,有时甚至为达目的,比他更加狠戾,因此他自小便讨厌他,因为他太过优秀太过深藏不露,太过令他感到威胁。

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了,这段日子的磨练,他已不是过去那个事事样样都要跟他人比,并要求自己比对方完美优秀的人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极限与不足,没有人可以将所有事情都做得完美无缺的,若是这样,就不会有合作一词了。

所以面对周启森的辩驳他只是缓缓转正头,不理会他刻意要激怒自己的意图。

但有件事他必须问,他实在太想知道了。

「这段时间你为何不现身?你不是对『她』一直有着情愫,怎麽不趁这期间趁隙而入?」

左砚衡喝了口茶水,不解周启森在打什麽主意?明明有那麽多机会表现自己,夺取自己想要的,却只是看着,不敢上前。

「因为我失去那资格了,她心里要的是唯一,而我的心在这段时间悄悄进入了另名女子,况且……她的心里始终只有一个人,若无那人,或许她早已是我的妻了。」

左砚衡听了周启森近似宣战的回话,不知该迎战?还是该喜?

因为这表示着周启森确实爱着宴若,甚至那份爱不输於他,只要他稍有松懈,宴若他便会不顾一切的带走,只是碍於宴若一心向着自己,让他无法做出使她感到勉强的事来。

加上他的心已栖居了另名女子,让他更加无法拥有宴若了,因为那女子长时间受宴若的晕陶,脑中早已有着与宴若同样的想法,此生只想守着一个人,更不想与他人争夺那一人,若那人琵琶别抱,她定断然远去。

如宴若那般,伤好了,明明可以回来找他,但她却另寻他路,走得潇洒不留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