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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奴 柳時橙 1752 字 7个月前

他一辈子的资产,

这样两人各取肉体上所需,不是很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再说他对她……是慾?是爱?她实在看不透,毕竟他们每次见面都是从肉体交缠开始,然後结束。

虽欢爱後总会聊上几句,但……内容总是聊些去不了的高山峻岭,再不然就是谁家嫁娶,谁家高升这样的日常话题。

从未给过半句承诺来界定两人间的关系,而她也消极地不提及,上一世的失败,导致这一世的戒慎恐惧。

明知这样逃避是不好的,但她就是没那勇气去询问,去界定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是这逃避,她还能逃多久?

「都快二十了,还不打算成为我的通房?打算当老姑娘吗?」

欢爱过後,左砚衡拥着段宴若,手指轻巧地在段宴若裸露的手臂上来回抚摸,问着他问了近三年的问题。

段宴若左手服贴在他越来越精壮结实的胸膛上,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犹豫。

这让左砚衡耐不住性子开口催促道:「别又拿瓷欣来做藉口,也别装死不回答,我不接受。」

知道他生气了,将他放於她脸上的手拉至嘴边吻了吻,安抚了下,才缓缓回答,「我没要拿小主子当藉口,只是……」

「又只是什麽?」他逼迫着。

她无奈地将自己的身子窝进他广阔的胸膛,苦恼着。

唉!总不能直接跟他说,我想成为你的唯一吧!到时绝对翻脸的,况且她也给自己下了个停损点,若他一但成亲,她打算解约离府去。

毕竟他快满二十了,男性王族成亲的年岁也到了,从去年开始就有好些皇宫贵族与商贵名绅想攀这门亲,他成亲是迟早的事。

她不愿看着他与他人结亲恩爱的模样,况且王府这方天空这麽狭小,虽丰衣足食,却不自由,这里的繁文缛节常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想出去飞,这里的生活不适合她。

第六十回~犹豫(微h)

幸而,南襄国近年的法条改了不少,幼年入府的奴仆,可在二十年岁时与主人解约离府,主人不得有任何异议,且需给笔补偿金。

不然她本是签着长约的,不到三十是不能离开王府的,算算日子,她再过五个月就满二十了。

到时她就可离开王府,离开眼前这个让她越来越牵挂不下的男人。

她知道到时分离会痛,他会气她,甚至可能恨她,但总比未来把人家家庭弄得支离破碎的好,前世的罪恶感让她沉重的几乎无法呼吸,她没有自信再承受一次这样的压力。

说她胆小也好,说她没用也罢,她依然决定就此离开。

前世怕痛走不了,这世是该提起勇气了,只是结束这话她该如何开口才好?

「你到底在纠结什麽?当我的通房不好吗?我们这样像是奸夫淫妇的来往还要多久?」他受够老是在藏书阁暗房内偷欢的日子了。

他堂堂左王府的世子,竟然必须在这暗房内与个ㄚ鬟暗通款曲,说出去只会让人看扁嘲笑的。

这次他非逼她同意不可。

「今日我非要个答案不可,不然我就直接去找我母妃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