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停着市长的专车,市长就坐在车上,命司机把车开过去然后摁了一下喇叭,胡喜喜回头一看,市长落下车窗,带着一脸的笑意,“上车吧,胡董。”
“梁市长,你怎么在这里?”胡喜喜奇怪了。
“我来接你,顺便有些话跟你说。”市长探出头,看了看街上的人,“上车吧,这里说话不方便。”
胡喜喜跳出栏杆,市长把车门打开,自己把位置一挪然后他自己坐在了旁边的位子,让胡喜喜坐进来。胡喜喜一上车,司机便缓缓地开车了,车速很慢,靠着路边慢慢地开着。
胡喜喜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市长会在这里,但她没有出言相询,而是沉住气地说了句:“今个天气不错,虽然冷了,但幸亏有阳光。”
“冷空气来了两天了。胡董,其实你也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也不想拐弯抹角,你只说,什么条件可以让两家公司留下来。我能办到,尽量为你办到。”梁市长看着胡喜喜,十分诚恳地说。
胡喜喜大概能猜到一些,陈天云做事惯用心计,这件事情想必是他做出来用以要挟的,这也能解释她为什么这么快就能出来。想起他为自己做的事情,胡喜喜尽管不认同他用威胁的手法如此大费周章,因为某个程度上,她不值得帮,但还是觉得很温暖。她见梁市长开诚布公,她也不会有隐瞒,“我在里面六天,没有见过陈天云或者我公司的任何人,也就是我公司和祥云集团的任何决策我都不知道。”
梁市长想起之前石元宏说过的陈天云和常湾湾曾经去拘留所探望,但遭到阻止,再加上柳若眉派了打手进去,所以才会单方面采取如此决然的措施,他见胡喜喜没有受伤,心才总算安定了些,遂沉稳地说:“此番确实委屈了你,是政府的错,我会认,会改正,只是祥云集团和欢喜集团在本地的投资很大,一旦撤走,会立刻造成就业压力,大批的无辜人群受影响,我希望胡董能三思后行。”
胡喜喜拿出手机,手机放了几天,已经无法开机,估计是电池用完了,胡喜喜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能否借个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司机马上从前面取过一支手机递给胡喜喜,胡喜喜道了声谢然后拨通陈天云的电话,陈天云正在办公室等电话,他知道这消息一旦放出去,一定会有回音,虽然湾湾说的句句在理,但她已经关了六天,受够了罪,是时候出来了。所以电话一响,他便立刻拿起来看,不是胡喜喜的手机号码,他有些失望,摁下接听键,却听到最想听到的声音,顿时喜出望外,“你出来了?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
胡喜喜说道:“不用了,我一会到你公司楼下,我去找你。我,和梁市长在一起,你祥云集团打算挪窝吗?”
陈天云微微笑了,“从未有此打算,想必是底下的人误传。”
“好,一会见!”胡喜喜挂了电话,对司机说:“劳烦送我去祥云大厦。”
“好!”司机说道,马上加快了车速。
胡喜喜侧头看着梁市长,“陈董说,他从来没有放出这个消息,想必是底下的人误传的。”
梁市长面容松弛下来,“误传好,误传好啊。既然如此,那我的心便定了,省长打电话来让我立即调查你醉驾一事,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代替政府向你道歉。”
“梁市长,其实,我也不算全然无罪,因为当时我确实喝了酒,不过却不足以构成醉驾,顶多是酒后驾驶,我是怕被扣分,我今年已经扣了八分,还剩下四分,酒后驾驶要扣六分。扣光了要重考,我怕麻烦便一时出此下策。”胡喜喜坦白地说。
“哈哈,原来如此,好,谢谢胡董的坦白,跟明白人说话的确很愉快。既然胡董承认了酒后驾驶,那我宣布,之前判定的五年内不得重考作废,但是要扣光你剩下的分数,也就是要重考。”梁市长奸狡地笑说。
胡喜喜苦瓜干的脸看着他,“可我坐了六天的牢,算起来还是我吃亏了。”
“商人不愧是商人,数口特别的精,你的误工费我们是赔不起了,那只好不扣你的分,你也莫要追究我们的错了,大家抵消了。”梁市长一副吃亏的表情说道。
“市长不愧是市长,明明占了便宜还活像受了天大委屈,好吧,你是官,我是民,民不和官斗,我认输。”胡喜喜微笑着说。
两人在车内相谈甚欢,以前虽然也见过几次,但谈的都是公事,现在两人心情都大好,所以便东南西北都扯了一下,很快便到了祥云大厦,远远便看见陈天云在石阶下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