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镇长思量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给胡喜喜打个电话,毕竟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孩子一生的前途了。
胡喜喜正在家里和老爷子阿德斗地主,陈天云在厨房里切水果,尤倩儿回来的事情他没有告知胡喜喜,第一不想引起她不愉快的情绪,第二是觉得既然尤倩儿提出了分手,而他又答应了,那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估计她过一阵子会回来公司收拾东西,连副总的职位也不再兼任了。这样也好,若是她需要的话,他可以给她一大笔钱,不说报答,只是想让她也过得好点。对尤倩儿,他始终怀有一份歉疚。
端着水果到客厅,便听到胡喜喜接电话,“嗯,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回来一趟。”
“什么事?”他把水果放在桌面上,搂着她的肩膀问道,接着见老爷子出牌,便连忙帮胡喜喜打了一张。
老爷子赌气地看他一眼,像是看一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子,然后继续出牌。
“没事,明天我回西潮一次,我们不是有一个合作项目吗?想回去看看地方。”为怕老爷子起疑心忧虑,她便用工作搪塞。陈天云从她眉目中看出一些不寻常来,便说:“也好,反正是两家公司合作,明天我陪你走一趟。”
“可你明天不是有个会议要主持吗?我自己去就行了。”
“推迟一天吧,要不让爷爷去主持一下也可以,毕竟是股东会,爷爷也该和那些股东们聚一聚了。”陈天云讨好地给老爷子递上来一块苹果,老爷子虽然口硬,但孙子的恋爱事业还是要支持的,他结果苹果,放在嘴里吃了一口,假牙咬东西部那么方便,他吃得比较吃力,但还是觉得甜滋滋地,“好吧,明天我帮你顶一天。”
“谢谢爷爷!”陈天云狗腿地说,胡喜喜笑了一下,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借故玩了一会便说困了回房,然后拨了阿兴的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她想起冠军和阿兴一直有联系,看看时间,晚上九点多,冠军应该下了晚自修在洗澡洗衣服,于是便上了冠军的qq,看看阿兴有没有留言什么的,结果便看到阿兴说的两个问句,后面却是大大的感叹号,她的脸色顿时煞白,连忙打电话给童镇长,请他帮忙找一下阿兴。
陈天云推门进来,见她神色凝重,便知道事情不简单,“怎么了?脸色都变了。”
“方才镇长给我打电话,说阿兴找他拿钱,要一万五,我给阿兴的卡里面有差不多几千块,里面的钱足够他的花费有余了,什么地方需要用一万五?是不是被人勒索?还是那一家人又找他麻烦,你看他给冠军的qq留言,说了这么两句话,我见到那些感叹号我心里就直发毛。”胡喜喜打开对话框,找出聊天记录给陈天云看。
陈天云看了一下,这上面也有冠军往日和阿兴的聊天记录,是他星期六日回来的是上q聊的,他大概看了一下阿兴有没有什么早恋烦恼,但基本两人都是说学习和家庭,阿兴也说那家人为他缴付了医药费,并且没有找他麻烦。既然如此,为何这么反常?
“你说那个勒索,现在新闻里总报道这样的事情,要不再打电话问问镇长?我感觉只有三种可能,第一,在学校被一些所谓不良学生勒索;第二,他早恋了;第三,是他的父母找他麻烦或者问他要回医药费。不过刚才我看了一下他与冠军的聊天记录,他说他们没有找他,若是说要找麻烦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吧。那只有第一和第二的可能性比较大。放心吧,明天陪你回去一趟,阿兴是个懂事的孩子,不必担心这么多。”陈天云分析完之后安慰了她,最近的她情绪总有些不稳定,她的弱点就是亲人,他从未见过她为公事烦恼,也许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值得她放在心上吧。
胡喜喜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你说得也有道理,那赶紧洗澡睡觉吧,明日早点回去。”
陈天云搂着她,“好!”
“那去啊!”她推着他,自己首先站起来了,却被他一把拉住,神情痞痞地说:“一起吧。”
“什么一起?洗澡?”胡喜喜愣了一下,随即坏笑起来,“好,来啊。”
“我去拿睡衣,我们今晚一起睡。”他放开她便想上楼拿衣服,胡喜喜却拉着他说:“急什么啊,让我把球球抱进来再拿不迟。”
“抱球球干嘛啊?”陈天云不解地回头问。
“你不是要和球球洗鸳鸯浴吗?不抱进来怎么洗?”胡喜喜一脸无辜地问道,拿着睡衣潇洒地进了冲凉房,留下陈天云恨得牙痒痒的。
胡喜喜洗完出来,却看见陈天云已经穿着睡衣在她床上坐着了,她一边用毛巾抹干头发一边问:“你洗好了?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