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喜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望,想起亦舒说过的一句话,吃不吃这顿饭纯属等闲,但是别人亲自跟你说,你不必来,没有邀请你。心里就像吃了一只苍蝇,难受之极。
第二日一早,她与球球慢跑上山,而陈天云开车把老爷子送到山顶后离去,他想过和胡喜喜好好相处,但眼前不是个好时机,一切等尘埃落定再说吧。
胡喜喜看着他离去,蹲下身子装作不在意地摸球球的额头,球球摇摇尾巴,双眼睛汪汪地看着胡喜喜,像是懂人心事般带着怜惜,也许狗比人有灵性,胡喜喜心里涌上一股难受劲,是长久没有过的失落。
老爷子看着胡喜喜略显苍白的面容,“你喜欢我孙子要有行动啊,不能光自己难受着。”
“谁喜欢你孙子?你以为你孙子是宝啊?”胡喜喜直起身子,伸伸懒腰,看着太阳缓缓地从水平面攀爬而起,口气百无聊赖。
“是不是宝你心知肚明,这一次去西潮,有没有擦出火花?”老爷子神情暧昧地问道。
“擦你个头,跑步啊!”胡喜喜白了他一眼,放松身体开始慢跑起来,球球在她身后撒欢般嬉闹着,跟随胡喜喜的脚步一蹦一跳,十分好玩。
公司的事情很多,胡喜喜过了吃饭时候才从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来,她看看表,收拾了一下便匆匆下楼,今天还没有去看过爷爷,她想抽空去一下。
把车驶出停车场,这个时候市区肯定堵车,于是把方向盘一转,用卖花街穿过去,然后直接上一环,路程虽然远了点,但至少不必堵车。
卖花街顾名思义,整条街都是花店,结婚的花车基本都是从这里弄好开出去,胡喜喜在花街缓缓开动,花香沁人,她的心情又大好起来。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不开心的事情不会困扰她很久,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会因为一个笑容,一句好话,一朵花,一幅画,甚至一件令人感动小事高兴起来。
街上有情侣捧着鲜花行走,神情亲昵,态度亲密,这样的场面,胡喜喜是羡慕的,她是一个正常的女子,会梦想恋爱,她不是不稀罕男人,而是这么多年,敢出现在她面前说要追求她的,除了睡大街的那个九龙犀利哥外,便是那隐晦不明的胡锦明,她当然也知道胡锦明不是真爱她,或许爱吧,但那种爱绝对不是爱情。
而她,宁缺毋滥!
街口转角的位置,她无意看向那专卖荷兰玫瑰的花店,却忽然看到一对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识地踩了一下刹车,原来想象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她不敢看陈天云脸上荡漾的幸福,这种幸福是他和她在一起时所没有的,尤倩儿捧着香槟色的玫瑰,笑得如沐春风。而她是个躲在黑暗角落的偷看者,连走近的勇气都没有。
玛莎拉蒂慢慢开车卖花街,看着陈天云幸福的笑容,她忽然觉得那句老套的话说得十分有理: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远远看着他幸福,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这样想,已经没这么压抑了,是春天的缘故吗?她忽然好想找个人来谈恋爱啊!
胡师父下个星期开始便要做物理治疗了,胡喜喜要比平时多抽时间到医院陪他,她想过从陈宅搬出来,但她知道老爷子肯定不允许,想起老头的性子,不禁有些好笑,一把年纪了,居然逞英雄拿着刀去跟人家理论。当然后来那光头也专程上门道歉,并把骗老爷子的钱退了回来,老爷子用当日的刀在他脑门敲了几下方解恨。
这几天陈天云没有回家,想必是留在了陈宅,听老爷子说他白天中午的时候会回来一阵子,陪老爷子说说话便离开。
终究感情还不深,一切来得及回头!
胡喜喜也很庆幸自己悬崖勒马,毕竟这年头小三不好当啊,而朱夫人也约了那个大学讲师,说是明天约胡喜喜的朋友见面。
为了和他见面,胡喜喜去找容总的夫人恶补了几天,总算厨艺有所进步,可惜离好吃还差一大步,容夫人是个优雅的女子,一举一动有中国古代仕女的风韵,胡喜喜这一天特意拉着她逛街,挑几套端庄而温婉的衣服,既然天生没有这些东西,只好后天恶补了。
她与陈天云之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两家公司开始合作事宜,一切都没有改变!
号外:明天外面施工,这一带将会停电,只能说尽量不断更了,别期望太高。欠下的我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