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这种姿势。
“单看死者本人留下的线索,也能发现不少有趣的事情,你来看这张照片,”法证在桌面摆上一张指纹的显影图,说指纹不够确切,事实上,那已经是一个很完整的掌纹了,而掌纹所在的位置是房间的地板。
“他把整只手按在了地上?”
“没错,这只是局部,这张才是完整版。”
完整版就看得更加清楚,一左一右的两只手,下方还有两个圆点状的痕迹。
凌铮看懂了,“他是趴在地上的。”
“没错,那两个点是他的膝盖,除了这里,还有这里,这里,整个房间到处都有类似的发现,膝盖还有拖动的痕迹,除了死者曾在房间里爬来爬去外,没有第二个理由可以解释这一点。”
凌铮把照片一张张地翻阅过去,最后也只能认可法证的说法。
“爬来爬去,好吧,还有呢?”
“当然并不只限定在卧室区域,浴室也有,以这里最明显。”
依旧是一个完整的掌纹,这回是在镜子上。
“看上去这位可怜的老兄被整个按到镜子上了呢。”
“浴室比较凌乱,淋浴被使用过,所以有一些证据可能被洗掉了,但好在还保留了一点,记得在死者身边的地板上发现的白色污渍吗?”
“法医说是精|液。”
“没错,还不止一处,我们在地板、床上、浴室,统统发现了精|液的痕迹,不无例外是死者本人的。法医那边我也问过了,作为一个有心脏病史的中年男人,短时间内这么频繁的射|精次数,说他是性猝死我一点都不意外。”
法证每说出一个地点,就甩出一张照片,桌上已经铺得满满,每一张都昭示着曾经在这个房间内发生着怎样糜烂的事情,凌铮看着都觉得怵目惊心。
“可法医的报告上说死者死前没有被性侵犯。”
法证耸耸肩,“如果有的话或许我们掌握的证据会更多,不管这是一起谋杀还是意外,都得承认当时在场的另一人思维清晰、头脑冷静,在发生意外后,不仅没有慌乱,还把现场所有不利于自己的证据都清理了,只除了一样。”
凌铮眼睛一亮,“哪一样?”
“鞋印。”
法证又开始往桌上摆照片,“现场的鞋印都是支离破碎的,唯一一处面积稍大一点的是在楼下草坪里发现的,我们把这些图像碎片整合起来,最后得到了这个。”
凌铮拿到了一张鞋印的模拟图,这是神秘人在现场留下的唯一证据。
“鞋长四十四码,鞋头略尖,鞋底光滑,推测是一双男士皮鞋。水晶鞋我已经给你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你的了王子。”
凌铮拿着照片边走边看,连迎面过来的人都没看到,对方却是直直冲着他来的,一遇上便不由分说拽住凌铮的胳膊就走。
“凌队可算抓到你了,来来来,跟我来。”
“喂喂,去哪啊?”凌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位是公共关系科的同事,专门负责跟媒体打交道,算是警局窗口一类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