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不见,温凉只觉得,安格斯看起来似乎更年轻了。虽然韬光养晦了一整年,但身上那股桀骜不驯的劲儿,却一点也没有减弱。即便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有足够的存在感。
就连司战舟看到安格斯的那一刻,都僵了好几秒。
“hi,温太太,好久不见~”安格斯冲着温凉眨了眨眼睛。
司喏的声音紧随其后:“别逗她。”
温凉惊喜地看向门口,司喏穿着白衬衣,黑色的休闲西裤,随意的装扮,不再像是之前那般一丝不苟,反而多了些随性,感觉这种感觉,更适合他,不会让人有距离感,倒是亲切了许多,让温凉不由得联想到司雨翔……
记忆中的雨翔,也像司喏此时一样,不高兴的时候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但开心的时候,嘴角总会挂着浅浅的微笑,会用宠溺的目光看着身边的人,让人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也没关系。
司喏轻轻地拉了安格斯一把,看了他一眼。
安格斯便老实了,乖乖的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静静地看着司喏。
司喏对着温凉和祁夜点头致意。
尽管一年不见,司战舟看到司喏,还是难免有些怒气,冲着他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你还知道回来!”
“过会儿就走了。”司喏不卑不亢也不焦急,语气很平淡的告诉司战舟:“我是为了sunny的抚养权而来的。”
在司战舟得知司喏是他和宋婉清的儿子时,司战舟是庆幸的,也很心疼这个儿子,所以一年前才会让司南成去蜀城将人请回来,可谁知道人是回来了,却只是回来道别的,后来就和安格斯一起走了,这一年里,没有任何消息。
再回来时,却是为了抢夺sunny的抚养权。sunny是现在司战舟唯一能够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了,司战舟即便再心疼这个儿子,也不可能就这样让他带走sunny。
但是司喏的态度很坚决,还没等到司战舟开口,他就已经开口:“您一生中,在您心里排得上号的女人,有几个?”
司战舟刚要开口说话,司喏又开始自问自答:“婉姨,确切来说,是我的生母,他是您的第一任太太。站在您身边这位,玛格丽特,我一直敬重的母亲。还有南成的妈妈,格蕾丝女士,以及半年前因为肾衰竭而去世的dice。”
“simone,别忘了你的身份!”玛格丽特适时开口提醒司喏,同时给司喏递去一个眼神,虽然已经得知司喏不是她亲生的,但毕竟是她养大的孩子,她不希望司喏和司战舟起正面冲突。
可司喏却不以为意,而是对司战舟说:“如果我没记错,一年前我和joseph先生就已经断绝亲子关系了。我的身份?如果非要说我有什么身份,那我的身份就是sunny的伯父!”
“sunny的抚养权,你想都别想!”司战舟冷着声音瞪了司喏一眼。
司喏不怒反笑:“那把sunny留下,留在您身边,留在柴尔德家族。你是准备把她培养成什么样子?像月兰一样被亲妹妹逼到跳楼自杀?还是像beatrice一样自己作死?又或者,像雨翔一样,一天家庭的温暖都未曾感受过,就与世长辞?又或者像南成,当年因为你们的压力而被迫和温莎分开,在一起